蘇啟連忙搖頭,「沒有啊,將羽墨姑娘送到清雅閣奴才就回來了。」
韓非寒站起身繞到羽墨身邊,
「你跪他做什麼?」
羽墨只是一直磕著頭,什麼也不知道說。
韓非寒拉她起來,「不用跪他,快起來吧。」
哪知韓非寒甫一碰到羽墨她瞬間就痛苦的蜷縮起來。
「你怎麼了?」
韓非寒一把拉起她的袖口,這一看,韓非寒的眉毛立即就豎了起來。
「蘇啟,你來看看這是怎麼回事?」
蘇啟上前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只見羽墨胳膊上算是全是青青紫紫的淤痕,有的甚至還有些范黑了。
蘇啟忙搖頭,「王上,這是怎麼回事?奴才實在不知道呀,莫非,莫非這是之前暮淵國大王用鞭子給抽打的傷痕?」
「胡說!鞭痕豈是這樣的形狀?再說了,暮淵國大王親口告訴過朕,來霽月之前一個月就沒有再打過她了,怎麼可能是那時留下的傷?」
蘇啟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上前一步,本來是想再仔細的看看那些傷痕,沒成想還未靠近,羽墨便瘋了似的在殿內亂跑一氣,期間將桌椅都撞的一通亂倒。
韓非寒好不容易抓住她將她制止住,臉上的怒氣已經一觸即發,
「好你個蘇啟,你還不說嗎?」
蘇啟噗通一聲跪在冰冷的玉磚之上,戰戰兢兢道,
「王上要奴才說什麼?」
韓非寒指著蘇啟,「你對羽墨究竟做了什麼?她為什麼誰都不怕偏偏怕你,還有這胳膊上的新傷又是不是出自你的手?」
蘇啟大呼冤枉,「王上,奴才與羽墨姑娘與無冤無仇,為何要弄傷她?奴才更不知道羽墨姑娘為何要懼怕奴才呀!」
韓非寒扯了扯嘴角,看向羽墨,
「羽墨,你不用怕,朕現在問你話,你只需點頭或者搖頭告訴朕便可。」
羽墨怯怯的點了點頭。
韓非寒指著蘇啟,「你是不是怕他?」
羽墨瑟縮著想了想,緩緩的點了點頭,蘇啟眼看著韓非寒的眼神變了一變,一顆心忽而就往下直墜。
「你手上的傷是不是他弄的?」
羽墨又點了點頭。
蘇啟大驚失色,「王上,羽墨姑娘在說謊,奴才根本就沒碰她半個手指頭!」
「閉嘴!」
韓非寒眸光越來越深沉,「用你的話說,她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陷害你?況且以她的心智與閱歷,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陷害!」
蘇啟瞬間汗如雨下,「王上明鑑啊,奴才實在冤枉,奴才…」
「還要狡辯?」韓非寒一腳踹在蘇啟胸口,
「滾出去跪在殿外,何時想好了何時進來回稟朕!」
「是!」
蘇啟躬身退了出去,臨出門前他看了一眼正縮在王上身旁的羽墨,直到此刻他依舊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蘇啟出了殿門便徑直跪在了殿外的廊檐下,安吉大驚,還以為是師父御前伺候被王上罰了跪,忙上前給蘇啟打著扇子,
「師父,這是怎麼了?」
蘇啟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欲發感覺有些不好,
「安吉,趕緊去趟飛羽殿就說雜家遇到難處了,讓王后娘娘趕緊過來救救雜家。」
蘇啟一向沉穩,像現在這樣慌張倒真是少見,安吉一聽,再顧不上多問連忙便往飛羽殿趕去。
初柒正在用早膳,幼儀親手做的蜜果香粥搭配酸香鹹菜砌香櫻桃倒還真是像模像樣的。
初柒吃了一碗還覺著意猶未盡,幼儀笑的合不攏嘴,
「想不到臣妾第一次做居然就成功了,初柒姐姐,你說臣妾是不是很有做美食的天賦?」
初柒點頭,「的確不錯,怎麼你會突然想起鑽研這些?」
幼儀臉頰一紅,「哎呀,閒來無事總得找點兒事給自己做做嘛。」
初柒突然想起拿日在她殿內看見的紅梅,故作不經意的說道,
「說來也是,記得以前你學騎馬時可沒這麼有天賦呢。那時幸虧有軒誠侍衛給你訓練了一段日子,不然的話秋獮你都去不了。」
「是、是啊。」幼儀眼神微微有些躲閃。
初柒放下手中的湯匙,「幼儀,你覺得軒誠侍衛如何?」
幼儀不解的看向初柒,「初柒姐姐怎麼突然這麼問?」
初柒「哦」了一聲,「就是突然想起他了,覺得他年輕有為,長的也是一表人才,就是至今還未成婚,什麼時候有機會了本宮定要在王上面前提一句,遇著合適的姑娘就替他說個媒。」
「說媒?」幼儀雙頰猛的一紅,「這、這種事人自己都不急,初柒姐姐怎麼反倒跟著著急了?」
「誰說他不急的?」
幼儀轉了轉眼珠子,「臣妾猜的,憑他的本事,他若是著急怎麼可能還沒成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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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柒微微勾唇,「也是,就看他如今在王上面前當著差,今後什麼樣的大家小姐不好找?幼儀,你若是有幼時的玩伴至今未許配人家的也可以搭個橋,畢竟當年他還做過一段時日你的師父呢。」
「哦。」
幼儀悶悶不樂的點了點頭,初柒探詢的看向她,
「怎麼了?怎麼忽然就不開心了?」
幼儀搖頭,「沒什麼。」
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白蘇的聲音,
「安吉公公,這個時辰您怎麼過來了?」
安吉公公喘了幾口氣,「白,白蘇姑娘,我,我找王后娘娘有話要說,還請白蘇姑娘代為通傳一聲。」
白蘇點頭,剛挑開帘子,就聽初柒說道,
「是安吉公公麼?讓他進來吧。」
安吉進去給初柒打了個千兒,
「王后娘娘,請您救救奴才的師父吧?」
初柒一聽,兩條柳眉不自覺就擰在一起,
「說仔細些,你師父他怎麼了?」
安吉咽了口唾沫,「具體的奴才也不清楚,只是早上羽墨姑娘過來了,師父進去伺候王上用茶,可沒過一會兒就被王上給轟出來罰了跪,師父很著急,只說讓奴才快來請您,別的什麼都沒來得及說。」
羽墨?這事莫非跟她有何關係,初柒站起身,
「紫宛,伺候本宮換身衣裳。」
幼儀也跟著站起來,「初柒姐姐這是要去凌雲殿嗎?臣妾也跟著去。」
一行人火急火燎的往凌雲殿趕去,老遠,初柒就見著蘇啟弓著身子跪在地上的身影。
「初柒姐姐,蘇公公一向有眼力見,又伺候了王上這麼多年,按理說是不會輕易惹王上動怒的,今日這是怎麼了?」
初柒搖頭,放緩了速度走到蘇啟面前。
「蘇公公。」
蘇啟順著初柒的裙擺往上看去,「王后娘娘,奴才就知道您會心疼奴才的。」
初柒嘆氣,「安吉著急又沒說清楚,你到底是怎麼惹怒王上了?」
蘇啟苦澀的搖頭,「羽墨姑娘今日見著奴才就往王上後邊躲,身上又還出現了許多莫名其妙的淤痕,王上懷疑是奴才昨日送羽墨姑娘回清雅閣時欺凌羽墨姑娘了,可是王后娘娘,奴才冤枉啊,奴才發誓,壓根都沒碰過羽墨姑娘一根手指頭啊。」
幼儀納悶,「這羽墨不是不會說話麼?」
「是不會說話,可他一見著奴才就往後退,還總是給奴才磕頭,奴才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就憑這個王上九點斷定是你欺凌了她?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蘇公公止不住的嘆氣,「王后娘娘,奴才總覺得那羽墨姑娘有些不對勁,有時候覺著她的眼神挺單純的,可有時卻總覺得有些莫名的怪異。」
初柒凝眉,面上的表情不禁有些凝重,
「行了,這件事本宮大致已經了解了,蘇公公先在外邊侯著,待本宮進去問問王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