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榆微微一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略顯侷促。
雁未遲繼續道:「沒有人會一直站在原地等待的。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時機,錯過就永遠過了。」
雁未遲心情不好,不想跟上官曦單獨交談。
確認他平安無事就好了,單獨說話,他免不了又要安排她的後半生,又要把她託付給什麼人。
雁未遲不想聽這些廢話!她的人生,也不需要別人來安排照顧。
雁未遲話音落下就往外走,花榆見狀急忙抬步跟上。
走了兩步,雁未遲忽然停下腳步,花榆一個躲閃不及,直接撞在了雁未遲身上,險些將人撞倒。
「小心!」花榆急忙伸手,將雁未遲抱了回來,確認她站穩了,又急忙推開兩步,拉開彼此的距離。
整個過程快的,仿佛他剛剛抱住的不是雁未遲,而是仙人掌一般。
雁未遲倒也沒多想,只是有些無奈的開口道:「對不起。」
「對……對不起?」花榆一臉茫然:「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
雁未遲繼續道:「我最近的情緒有些不穩定,之前誤解你沒有保護好琴相濡,就該向你道歉了。這一次又把邪火撒在你身上,對你隨便發脾氣,實屬不該。我的情緒被眼前一樁樁事件左右了。是我的錯。」
花榆無奈道:「嗐,這算什麼錯。我沒覺得你發脾氣啊,我覺得你這樣很真實,很好呀!嘿!」
花榆齜牙一笑,他完全沒放在心上。
他甚至覺得有些高興,因為雁未遲一直冷靜的不像這個年紀的姑娘。
就算是面對上官曦,她也很少發脾氣。面對琴相濡,就更是收斂情緒,不讓對方看到任何弱點。
唯有在他面前大呼小叫,唯有對他才這般真實,流露出幾分小女孩的刁蠻。
這說明……她與他關係更親近呀!
花榆笑眯眯的看著雁未遲,沒有一丁點不愉快的感覺。
他越是這般,雁未遲越是覺得有些愧疚。
人果然不能被慣著,慣著慣著,就成了習慣了。
雁未遲暗暗決定,以後不要太依賴花榆了。他已經為她做的夠多了。
——
是夜,公主府。
剛一見面,長公主便看門見山的詢問:「雁未遲,已經七天了,你什麼時候安排本宮離開?」
雁未遲回應道:「三日後。三日之後,我皇兄會啟程回黎國,霍家兄弟二人會率領騎兵相送。到時候你和白慕言,都穿成騎兵的樣子,混入其中,便可以一道離開。」
長公主蹙眉看著雁未遲,揣測道:「三日後黎國太子就可以離開了?難道父皇已經定下你的和親人選了?就在三日後大婚?」
雁未遲點頭:「沒錯,此事尚未對外公布,公主也不必多問,只需要安靜等待便是。」
長公主仔細思忖著,總覺得事情不對勁兒。如果只是大婚為何不對外公布?
思來想去,長公主瞪大眼睛,驚呼道:「父皇要冊封琴相濡為太子嗎?!已經決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