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詢問道:「陛下,您真的決定,冊封三殿下為太子了?就不怕前朝後宮反對嗎?」
皇帝捏了捏有些酸痛眉心,隨後說道:「後宮眾人除了皇后之外,皆無皇子,誰敢亂嚼舌根?至於前朝,你看看那些摺子。」
譚公公急忙道:「哎呦,老奴不敢。」
皇帝端起湯來喝,一邊喝一邊道:「不看也罷,朕告訴你便是。最近幾日,文武百官都紛紛上書,為相濡說好話。雖然他們沒有直接諫言,讓朕冊封相濡為太子。可字裡行間,不乏對他的欣賞,以及對老大和老二的鄙夷。就連長公主都上書一封,陳述自己的過錯,說相濡後背的印記是一場誤會,說她誤解了相濡的經歷。唉,古語有云,得人心者得天下啊!老大和老二,自己把路走死了,就怪不得朕了。」
譚公公連忙道:「陛下所言極是,那老奴這就吩咐內務府張羅起來。」
皇帝點頭應下。
……
離開皇宮之後,琴相濡便去皇帝給他的肅親王府,摘下匾額,收拾院落。
旁的也就罷了,他至少要先收拾兩個雅致的庭院,到時候用來安置梅若蘭和雁未遲。
而上官曦也終於走出了地牢,重獲自由,被安排住在行宮內。
回到行宮之後,上官曦看向雁未遲,開口說道:「未……」
「皇兄先去沐浴更衣休息一下吧,接下來幾日才是關鍵的幾日,有什麼話,日後再說。」雁未遲環視四周,提醒上官曦周圍都是眼線。
上官曦看了看那些掃灑的婢女,微微點頭,只嘆了一口氣,沒再多言,隨後便跟隨下人去休息了。
雁未遲回到房間後,也想自己安靜一會兒。
雖然一切都按照她的設想在發展,可是她心中並沒有太多的喜悅。
滿腦子都是上官曦那一句「親自送皇妹出嫁」。
雁未遲苦笑一聲,倍感無力。
花榆見她那副笑不出來的模樣,想安慰一二,還不等開口,就聽見窗外有動靜。
花榆來到窗前,打開窗戶,看到一個婢女鬼鬼祟祟的,拿著掃把在那裝模作樣。
花榆皺眉質問:「喂,你幹嘛呢?聽牆角呢?」
婢女急忙搖頭:「公子別誤會,是公主殿下,讓奴婢送信來。」
那婢女把信遞給花榆,花榆直接就拆開了,掃視一番內容之後,開口道:「回去告訴你家公主,今晚我們會拜訪。」
那婢女連忙告退離去了。
花榆關好窗,來到雁未遲面前,還不等他把信交給雁未遲,雁未遲便開口道:「已經過了七日了,她看來是等不及了。」
花榆點頭:「沒錯,她約你相見。」
「我不在的這幾日,她來行宮找過你麼?」雁未遲詢問道。
花榆搖頭:「她來過一次,也問起了白慕言的下落,但是並未去見。看她的樣子,應該是怕自己身後有尾巴,泄露的白慕言的藏身之地。」
雁未遲笑了下:「她果然很喜歡那個侍衛。今晚去見她吧。」
花榆想了想道:「要不我去見吧,你留下來,上官曦說不定會來找你……」
「他來找我,我就一定要在這等他麼?」雁未遲冷聲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