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相濡微微一怔,隨後也面露幾分愧色。
他答應過雁未遲會放上官曦離開,那麼保護上官曦,自然也是他的責任。
用魚腥水泡紗布這麼低劣的手段,竟是也能輕易得手,確實是他的疏忽。
琴相濡沒有反駁,只是抿著嘴站在原地。
「啟稟大殿下,馬車修好了!」侍衛跑過來稟報導。
大皇子見狀開口道:「啟程!」
眾人再次踏上南下的行程。
只是這一次,琴相濡沒有急著上馬車,而是跟在囚車旁邊緩慢的走著。
霍雲松見狀詢問道:「三殿下,是不是覺得哪裡有問題。」
琴相濡開口道:「我在想,是誰對上官曦動的手。」
一旁的霍雲柏開口道:「肯定是二殿下,二殿下那個人出了名的陰損毒辣。大殿下給黎國太子用藥,他想挑撥大殿下和黎國公主的關係,就對黎國太子動手唄。」
琴相濡和霍雲松有些詫異的看向霍雲柏。
霍雲柏微微一怔,眨眨眼道:「怎……怎麼了?我說錯了?」
琴相濡笑了下:「對錯尚且不論,霍二將軍學會動腦了,是個好現象。」
霍雲柏咧嘴一笑:「三殿下過獎了。」
霍雲松有些無奈,這琴相濡是誇他麼?分明是在損他!
不過霍雲柏的這個說法,他倒是認同。
霍雲鬆開口道:「三殿下,我覺得二弟說的沒錯,應該就是二殿下的手段。」
琴相濡微微搖頭:「未必,也有可能是大殿下賊喊捉賊。讓所有人都像你們這樣,懷疑二殿下的居心。尤其是讓雁未遲懷疑。」
「啊?!」兄弟二人一起發出訝異的驚呼。
琴相濡嘆口氣:「人心難測啊,不過無論是誰,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兄弟鬩牆的戲碼,已經開始上演了。
……
馬車上,花榆和雁未遲也在討論這件事。
花榆開口道:「我打聽清楚了,給上官曦用的外傷藥,雖然不是什麼上好的東西,但也是軍中常用的藥。出問題的不是藥,是紗布,紗布被人泡了洗過魚的水。所以導致傷口潰爛了。」
雁未遲眉頭緊鎖,開口道:「魚腥水最容易引起炎症,下手之人頗通醫理。」
花榆微微一怔,瞪大眼睛開口道:「你的意思是,下手的是琴相濡?我還以為下手的是二皇子,他想栽贓嫁禍給大皇子呢。畢竟那軍醫是大皇子吩咐去的。」
雁未遲搖頭道:「倒也未必,琴相濡雖然有自己的目的,可他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卑鄙小人,他既然已經答應了會放太子離開,沒道理現在又對太子出手。」
花榆點頭:「那就是二皇子無疑了。那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花榆不喜歡二皇子看雁未遲的眼神。
活脫的像色狼看獵物。
雁未遲沒有妄下結論,因為她覺得大皇子自導自演的可能性,也很大。
而琴相濡給上官曦一點苦頭吃,就可以挑撥兩個皇子的關係,所以他似乎也有可能這麼做。
畢竟只要手法得當,不會傷及上官曦的性命,只會讓他受點罪而已。
可無論是誰,雁未遲都知道,兄弟內鬥已經開始了。
於她而言,倒也不完全是一件壞事。
只可惜,辛苦了上官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