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榆瞭然的點點頭:「沒錯沒錯,你說得對,那你可以將所有的糧食,都留給風陵關了。只需要給各城池,留下應急的草藥就好,尤其是解藥藥方中,需要的那些。」
雁未遲點頭:「正是如此。」
放好了東西之後,雁未遲便跟花榆快速離開了糧倉。
等他們回到車隊的時候,南滇的三個皇子都還沒有注意到雁未遲的離去多久了。
因為三人的注意力,都被上官曦吸引了。
大皇子看著昏迷不醒的上官曦,蹙眉詢問軍醫:「他這是怎麼了?」
軍醫收回把脈的手,開口回應道:「大殿下放心,這黎國太子只是發熱了。看來是傷口感染了。」
大皇子怒斥道:「不是讓你給他處理外傷了麼?怎麼還會感染?」
軍醫脫掉上官曦的上衣,解開他肩膀上捆綁的紗布。
軍醫看著紅腫流膿的傷口,又看了看泛黃的紗布。
他將紗布湊近鼻子聞了聞,隨後瞪大眼睛開口道:「殿下,有人對這紗布動了手腳。」
「手腳什麼手腳?」大殿下露出一個茫然表情。
軍醫將紗布遞到大皇子面前,解釋道:「這紗布有一股子魚腥味兒,許是被灑過洗魚的水,魚腥水最容易起因傷口感染了。這是……」
後面的話,軍醫沒說,但是圍觀的眾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分明是有人見不得上官曦好,想要趁機下手謀害啊。
會是誰呢?
三位皇子面面相覷,都露出幾分敵意。
「怎麼了怎麼了?我皇兄怎麼了?」剛剛回到車隊的雁未遲,看到所有人都聚集在車隊的隊尾,便帶著花榆急匆匆跑過來了。
眾人讓開路,讓雁未遲走到囚車前。
大皇子給軍醫遞了個眼神,軍醫急忙笑道:「公主殿下放心,黎國太子無礙,只是喝了退熱的湯藥,現在睡著了。卑職這就吩咐多拿一床被子給殿下,免得吹了寒風,加重了病情。」
雁未遲擔憂的看著上官曦,下意識想上前給他把個脈。
可琴相濡見狀卻開口道:「公主殿下,軍醫已經說沒事了。公主不必過於擔憂。」
琴相濡掃視了一下周圍,提醒雁未遲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這麼多人看著,她表現的過於急切或者與上官曦過於親密,都會影響他們的和談。
雁未遲腳步一頓,咬了咬牙,終究沒有上前,而是開口道:「三殿下別忘了,我此番前來和親,第一個目的就是救我皇兄回黎國。倘若我皇兄有個三長兩短,那無論是金礦還是天機書,無論是和談還是和親,就都不用談了。」
大皇子聽到這話急忙道:「上官公主放心,這只是意外而已,軍醫不是說了麼,喝了退熱的藥很快就能好。」
二皇子也點頭道:「沒錯沒錯,人吃五穀雜糧,哪能不生病呢,只是小風寒而已。來人啊,去給黎國太子燉一盅滋補的參湯來,等太子醒了之後,伺候他喝下去,補補虧空的身子。」
手下人立刻領命離去。
琴相濡也上前一步,看向雁未遲,安撫道:「你放心,我會親自照料他的。」
雁未遲看向琴相濡,冷聲反問:「你真的能讓我放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