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囚車裡,而是在床上。
他下意識動了動手腳,發現自己手腳都被分別困在床柱上,行動並不自如。
而身旁則響起琴相濡的聲音:「你醒了?感覺如何?」
上官曦蹙眉看著琴相濡,開口詢問:「我怎麼了?」
琴相濡淡淡回應:「你病了,高熱不退,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
上官曦看了看房間裡的陳設,繼續問到:「這是驛站?」
琴相濡微微搖頭:「這不是驛站,這是南苑城。」
因為急著回南滇都城,所以南滇的三個皇子,都不打算在城池逗留。
可無奈上官曦突然病的嚴重,讓他們不得不在南苑城停下腳步。
至少要等上官曦醒了,才能繼續趕路。
琴相濡繼續說道:「我們昨天傍晚抵達,現在天色也黑了,在這耽誤了一整日,明日一早定然要啟程了。」
上官曦明白了,他昏迷一天一夜了。
琴相濡見他不說話,便走到他身邊,皺眉道:「有些方法,可一不可二,你總不能每途徑一座城池,就讓自己病倒一次。大皇子和二皇子終究會起疑心的。而且……你這樣作踐自己,也會讓雁未遲很擔心。」
上官曦微微一怔,隨後嗤笑一聲:「你以為是我自己做的?」
「難道不是麼?」琴相濡蹙眉反駁:「我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大皇子二皇子都沒有動手。我也沒有。除了你自己,還能有誰?」
琴相濡懷疑是上官曦自己對自己動手腳,為了能拖慢大隊伍的行程,讓眾人在南苑城落腳。
主要是啟程當日,行前的午膳,大皇子為了討好雁未遲,特意讓人給上官曦準備了一條蒸魚。
所以琴相濡才有此猜想。
上官曦別開臉,不去看琴相濡,只是淡淡開口道:「勞煩你去告訴未遲,我沒事了。」
他不想讓雁未遲擔心。
琴相濡眉頭微蹙,見上官曦這個反應,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他了。
如果不是他,那誰在背後,對上官曦動這樣不痛不癢的手腳?
既不會要人性命,又讓人傷病難愈?
琴相濡有幾分想不通,見上官曦不理會他,他也沒有留下來的興趣,當即轉身離去。
剛走出房間,就看到雁未遲帶著花榆,站在院子門口,被侍衛攔下了。
雁未遲看到琴相濡,急忙就要開口詢問上官曦的情況。
琴相濡卻率先說道:「公主是要找我一起用膳嗎?」
雁未遲現在哪有心思吃飯,她只想知道上官曦怎麼樣了。
然而還不等她開口,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雁未遲沒有回頭,也猜到身後是誰了,她當即順著琴相濡的話說道:「是啊,三殿下不是答應與我一同用膳麼?等了菜都涼了,也不見你過來。所以就來尋你了。」
琴相濡笑了笑,語氣抱歉的說道:「是我失禮了。哎?大殿下和二殿下怎麼也來了,也是來尋我一起用膳嗎?」
雁未遲轉身看向身後,果然見到大皇子和二皇子一同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