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要回A市了,可能不會再來B市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為什麼?」
「寧澤言說我不回去,今晚半夜就找個人拿蛇皮袋裝我回去。」
「……」
事關寧澤言,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傅煙雨哭聲頓住,小聲的說:「剛才寧澤言過來把我臭罵了一頓,說我多管閒事……我才沒多管閒事,我只是怕你吃虧嘛。」
寧澤言不在急診科好好上班,竟然又跑出去了。
我知道傅煙雨對我是好心,但我現在這種狀況,也實在沒辦法安慰她。
傅煙雨繼續悶聲說,「那張照片,是我在他哥哥家找到的,聽我姐他們說,寧澤言早就把徐安曉的東西燒光了,我姐知道我把那張照片給了你,也罵了我一頓。」
我愣了愣,沒想到傅清雨居然會幫寧澤言罵傅煙雨。
「我看到照片的時候確實很生氣,怕你被他騙,所以才不管不顧的就回來找你了。其實寧澤言挺無辜的,聽我姐姐說,他和徐安曉早就分手了,徐安曉死了很久他才知道她離世的消息。」
我沒吭聲,只聽傅煙雨接著說:「哦對,他剛才還跟我說他沒把你當成誰的替身……他以前從來不跟我談你的事的,而且我也沒聽說過寧澤言會撒謊騙人,你要不要試著相信他啊?」
要不要試著相信他?在我知道這件事情之前,我就在試著相信他,相信他愛我,相信他真心誠意要和我過下半輩子。
可現在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寧澤言和傅煙雨說了什麼,一向和寧澤言不對頭的傅煙雨在電話那頭絮絮叨叨個不停,居然全是在幫寧澤言說好話。
我沒掛電話,只聽,不說話。
直到有別的醫生回來,我才對傅煙雨說:「你什麼時候走,我去送你。」
傅煙雨說,「你不用送,我現在走。」
我抬起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閉了嘴。
從這裡去機場要一個小時,然而我還沒下班。
「算了,我不管你了。」傅煙雨突然嘆了口氣,語氣幽幽的說,「你折騰折騰寧四也好,反正不管你怎麼作他肯定不會不要你,回頭什麼時候擺酒記得喊我去給你當伴娘啊。就這樣,我要登機了,掛了。」
說完,傅煙雨就掛斷了電話。
我有些哭笑不得。
這算什麼跟什麼啊。
下班後離開醫院,我和很多個月前一樣,往公交站走。
沒一會兒,如我意料之中,寧澤言徒步跟了過來。
不遠不近的跟在我身後,一聲不吭。
他身上穿的還是昨天的衣服,想到他昨晚在門外站了一整夜,不可置否的我還是心疼了。
我很鄙視這樣的自己,都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了,居然還對他心疼。
公交車緩緩的開了過來,靠站停車。
我沒再看他,打開車門後立即上車,刷卡。
正要往裡走找座位,袖子突然被人拉住。
我回過頭,就看見寧澤言站在投幣箱前一臉無辜的看著我。
這一刻,我忽然有些惱怒自己,居然一眼就看懂了他的意思。
我咬了咬牙,從包包里摸出兩張一塊錢丟了進去。
揮開寧澤言的手,繼續往裡走。
車廂內很空,我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身旁的空位也即刻被人占領。
公交車緩緩前行,有些年代的公交車行駛起來有些搖晃,我努力穩住身子,儘可能的不去觸碰寧澤言分毫。
車子忽然急剎了一下,我一時不察整個人向前傾。
一隻手忽然橫在了我的腰間,將我摟住,穩住了我的身子。
我一言不發的拉開寧澤言的手,他卻伸手繞到我的後背,將我整個人攬入懷中,熟悉溫暖的懷抱熱的我眼眶發燙。
他低下頭輕吻著我的額頭,喃喃的說:「老婆,不生氣了好不好?」
我壓下心底紛涌而來的感情,強作冷漠的推開他,「我不是你老婆。」
「你不是叫徐安安?」
「……」
寧澤言雙手緊緊的抱著我,我整個人幾乎都靠在了他的懷裡,聽著他不停的喃喃著老婆老婆。
可誰是他老婆呢。
心裡知道趕他不走,我也懶得趕。
任由著他跟著我走進公寓,沒理他,自顧自走到沙發坐下。
寧澤言又想抱了過來,我忍無可忍的推開他,「回答我幾個問題。」
寧澤言愣了下,「好。」
「如果傅煙雨不告訴我,你是不是準備瞞我一輩子?」
「是。」
我錯愕的抬起頭看他,沒想到他居然會承認得這麼爽快。
寧澤言雙手扶著我的肩膀,面色深沉的看著我,一字一頓的說:「確實,如果傅煙雨將這張照片給你,我一輩子都不會說……」
我面色一白,突然不想再聽下去了。
想推開他,他卻將我的肩頭抓得死緊,不讓我移動半分。
也不管我願不願意聽,他繼續開口:「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沒什麼放不下的,與其說出來讓你胡思亂想,倒不如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不知道,我倒情願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讓我從別人口中得知,對我而言就是個恥辱而已。
只要看到照片上的那張臉,看到照片後面的那句話,但凡認識我和他的,是個人都多少能看出問題來。
不是我多想,而是那就是事實!
認真的想了想,我笑了一下,淚眼朦朧的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你別騙我,如果什麼都能過去,我又是什麼?」
如果真的什麼都能過去的話,一百萬買我的那一夜,是為了什麼。
寧澤言蹙緊了眉頭,沒有吭聲。
我繼續笑著問:「如果她沒死就沒過去是嗎!」
「……」寧澤言眸色轉深,就這麼看著我,不說話了。
我知道自己在鑽牛角尖,可他這個反應,我只當他是默認。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如果她還在,就不會有我。
這是鐵板釘釘的事實。
我摁了摁有些發疼的額角,再次抬起頭對上他的目光,「最後兩個問題。當年為什麼走,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直接一走了之了那該多好啊!
還回來幹什麼,回來繼續讓我傷心難過的麼!
寧澤言仍舊只是看著我,眉頭越擰越緊,卻還是不吭聲。
我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來。
為什麼不說,有什麼是不能告訴我的嗎。
還是說,就像我想的那樣,是分清了我和徐安曉的區別才離開,後來又覺得有個替身也挺好才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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