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她沒死,你選擇誰?

  越想越難過,一股莫名的怒意由心底升起,悉數湧上腦中,我生氣的抄起沙發上的抱枕去砸他,「去那邊站著。Google搜索」

  寧澤言眨了眨眼,一副十分無辜的樣子,「老婆!」

  「誰是你老婆,去那邊站著!」

  「……」

  看著寧澤言真的起身走去牆邊站著,我胸腔的那股怒意才散去不少。

  趕他出去又擔心他像昨晚那樣在門外傻站著,真讓他走,我還很沒志氣的不捨得,倒不如就讓他站在屋裡好了,只要屋內開著暖氣,多站一個晚上也弄不垮他。

  不管他跟傅煙雨說的那句從來沒把我當成誰的替身是真的還是假的,不可置否我確實沒那麼生氣了。

  可心裡始終還是梗著,在意他當年是因為我和徐安曉長得像才找上我的,在意如果徐安曉還在就不會有我的這個假設,在意他說他愛徐安曉一生一世。

  他愛她,那我呢,我算什麼。

  多看他一眼還是覺得好生氣,我索性進廚房去找吃的,懶得看他。

  找了一圈,廚房裡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半點兒現成能吃的東西都沒有。

  我打開冰箱翻了一下,蔬菜肉類倒是不少,但我全都不會做。

  最後我從菜地下翻出一包麵條出來,打算自己動手煮碗麵條吃。

  很久很久沒親自下過麵條了,我動作十分笨拙的從柜子里翻出個小鍋,洗乾淨盛上水,放上灶台,開了火,把那包麵條全都倒了進去。

  「老婆,煮這麼多你吃不完。」

  忽然一道聲音傳來,嚇得我的手一抖,手裡的筷子掉進了鍋里。

  我回過身,惱怒的瞪向門口的人,「誰讓你過來了。」

  寧澤言往我身後看了眼,「老婆,還是我幫你煮吧?」

  誰要你煮了,我偏要自己煮!

  我冷眼瞪著他,「回去站好。」

  「老婆,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不需要!」

  將寧澤言趕回沙發旁站著,我走回廚房裡,另外拿了雙筷子,將鍋里的那雙夾了起來。

  眼看著鍋里的水開了,我倒了點鹽進去。

  又等了十分鐘,熄火,起鍋。

  就和寧澤言說的一樣,我煮的太多了。

  想到寧澤言也沒吃晚飯,我不情不願的從消毒碗櫃裡多拿了碗出來,盛滿第一碗,見鍋里還有很多,我把另一個碗放回消毒碗櫃,從裡面拿了個大鐵盤出來,把鍋里剩下的麵條全都倒了進去。

  將一碗一盤端出去,我又折回廚房裡拿了兩雙筷子出來,冷著臉對還站在沙發旁的寧澤言說:「過來吃麵。」

  寧澤言走過來,探頭往大鐵盤裡看了眼。

  「老婆,你是不是少拿了一個碗。」

  「沒少拿,那盤全是你的。」

  我看見寧澤言眼角抽搐了一下,我當做沒看見,端著自己那碗走到另一邊坐下,慢吞吞的吃了起來。

  其實,除了糊了點,幹了點,味道不太如人意了點,我覺得我煮的麵條還是很不錯的。

  我咽下嘴裡的麵條,一抬頭,看見寧澤言站在桌旁沒動,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愣著做什麼,坐下來吃。」

  「老婆,我能回去站著嗎?」

  「……不能!」

  混蛋,寧願回去站著也不吃我親手煮的麵條。

  還說愛我,都是假的!

  我通紅著眼眶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低下頭啃自己碗裡的麵條。

  可是就算不看他,我還是覺得很生氣很難過。

  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鬧什麼彆扭。

  眼眶裡燙燙的,輕輕眨一下眼睛,就有眼淚掉落在碗裡。

  手裡的筷子突然被奪了去,身子一輕,整個人被人抱了起來,緊接著我就坐在了寧澤言的雙腿上,而他在我原來坐著的凳子上坐下。

  我愣愣的抬起頭看他,「你幹嘛?」

  寧澤言也低下頭看著我,「突然想抱抱你。」

  神經病。我推開他剛站起來,腰間忽然一緊,我又被拉了回去。

  寧澤言緊緊的抱著我,薄唇貼在我耳邊輕聲說:「我們談談。」

  該談的剛才已經談過了,還有什麼好談的。

  我索性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就是不看他。

  只聽寧澤言突然嘆了口氣,輕吻了一下我的額頭,側臉靠在我的腦袋上,聲音輕輕的說:「當年我離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從來沒把你當成徐安曉。」

  聽他提起當年,我身子僵了下。

  他似乎察覺到了,抱著我的雙手更緊了些,「我回來找你更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只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想你了,僅此而已。你就不能認為是自己魅力太大把我迷住了?」

  不管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聽著確實不生氣了,甚至心底深處還很可恥的升起了絲絲的甜蜜感。

  「我和徐安曉都是快二十年前的事情了,高中的時候誰沒談過那麼場戀愛,念大學後我和她就分手了。更何況她現在人也不在了,你介意她什麼?」

  我自然不能告訴寧澤言,就是因為她不在了,我才更加介意。

  母親說的,活人永遠沒法跟死人比。

  她人是不在了,卻永遠活在了他們心裡。

  父親是,寧澤言也是。

  在他們心裡活成了我怎麼也比不了存在。

  況且,徐安曉不在了他才會找我,要是在的話他就不會和我在一起,這雖然是假設,但也是事實。當年母親就說過,徐安曉交了個男朋友,如果徐安曉不死,他們早就結婚生子了。

  咽下心底的苦澀,我問:「你當年是因為我和她長得像才找上我的?」

  「老婆,講點道理,當年是你自己跑到我面前來的。你開車歪歪扭扭的跟群魔亂舞似的我想裝作看不見你都難。」

  「……」

  你開車才群魔亂舞!

  我還是不相信,「你敢說你從來沒把我當成她?」

  「還真當從來沒有。」寧澤言頓了頓,忽然笑了下,「當然,最主要還是你和她差太遠了,曉曉可沒你這麼凶。」

  我:「……」

  他竟然說我比徐安曉凶!

  一股火氣湧上腦門,我用力推開他,手裡的筷子往他懷裡一丟,恨恨的說,「她好,你去找她啊!」

  沒了繼續吃下去的欲望,我乾脆回放去拿了換洗的衣服,鑽進衛生間。

  呆在沒有寧澤言的地方,我看著鏡中的自己,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寧澤言剛才說沒把我當成徐安曉過,是因為我比徐安曉凶。

  這話一聽就是騙我的,我當年什麼時候對他凶過了。

  說白了,我那會兒看見他就跟看見教導主任似的,哪裡敢對他凶。

  簡直胡說八道!

  說到底就是在他心目中,我不如徐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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