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我恨他騙我

  可是偏偏,我就吃這一套。Google搜索

  心裡恨他騙我恨得要死,可我還就是舍不下他。

  正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手機再次震動起來。

  在這陰森的鬼地方,手機突然發出動靜,生怕驚擾到某些不該驚擾的東西,恰好又有一陣冷風吹過,嚇得我下意識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接通後,我腦子裡茫然了一瞬。

  寧澤言又是焦急又是委屈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老婆,你在哪裡?」

  我在哪……我下意識朝周圍看了眼。

  黑漆漆的,偌大的一片地方放眼望去除了墓碑還是墓碑。

  死人的寢地,除了我之外,半個活人都沒有。

  我有些害怕的握緊手機,沒有吭聲。

  「老婆?徐安安,安安,徐醫生,寶貝!」

  天氣本來就冷,周圍還很安靜,聽著他越來越輕柔的喚聲,我硬生生的被噁心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換作之前,我鐵定會說寧澤言兩句。

  可現在,用不著我說了。

  我也沒那個資格去說他什麼。

  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我怕被寧澤言聽出我哭過,用極小的氣音和他說:「你別來找我,我不想見你,也不想和你結婚了。」

  「好,不結婚,不結婚就不結婚,我不要名分了。」寧澤言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語氣小心翼翼的很是委屈很是討好,「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去接你,很晚了,你還沒吃飯吧,回去了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我的眼眶一熱,正打算掛電話,寧澤言突然喊了聲:「徐安安!」

  我動作下意識一頓。

  只聽電話那頭的人聲音輕輕柔柔的繼續說:「有話我們當面好好說好不好,你要打我罵我都行,先告訴我你在哪裡,我過去接你回家。」

  回家?我很早之前就沒有家了。

  這一刻,我很想問他,如果我和那個人長得不相似,和那個人沒有任何關係,他還會不會喜歡我。

  可是我不敢,我怕得到的回答,是如果我和那個人長得不像,他當年或許根本就不會找上我,不會將我從那個韋先生手底下救出來。

  什麼都問不出口,我不想再說下去。

  就在這時,一束光朝我照射了過來。

  我下意識抬起手,擋住眼睛。

  耳邊寧澤言還在喊我,眼前一陣腳步聲後,一個老大爺出現在我面前。

  老大爺用電筒照著我,嘆了口氣,無奈的說:「姑娘,大半夜的,還這麼冷,你待公墓里幹嘛呢,話說完了快回去睡覺吧。」

  我懵了一下,猛地想起了什麼,第一反應要掛電話。

  只是寧澤言比我更快一步開了口,「不想我麻煩別人,別掛電話!」

  我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寧澤言繼續說:「那個街頭混混還在找你妹妹,你不怕我把你妹妹弄到他面前?」

  他的聲音依舊溫柔,可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麼回事了。

  就像在一起之前那樣,他又在威脅我!

  偏偏,我無可奈何。

  我沒敢掛電話,滿心忐忑的跟著老大爺走下墓地。

  耳邊老大爺仍舊絮絮叨叨的,我怕寧澤言會聽到,怕他知道我跑來這裡偷哭,一路上都用手緊捂著手機話筒。

  在公墓大門等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就有一束強光朝著我們打了過來。

  車子停穩後,我看到寧澤言從駕駛座上下來,下意識就想走。

  「去哪裡!」

  寧澤言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拉了回去。

  強行將我扯進他的懷裡,雙手緊緊的箍著我。

  他身上熟悉的氣息伴隨著滿身寒意襲來,我恍惚了片刻。

  知道猛地想起口袋裡還躺著的那張照片,我的心頃刻間沉了下來,伸手去推他,「你放開我。」

  「不放。」寧澤言沒有鬆手,反而抱到更緊了。

  我被他勒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心裡頭的那股煩悶感,各種各樣的情緒,逐漸的涌了上來,眼眶又是一熱,啞聲低吼:「你不欺負我會死嗎!」

  寧澤言低頭輕吻著我的額頭,「沒有你,我會死。」

  信你才有鬼!你只是怕我死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和她相似的人而已,說得這麼引人誤會做什麼呢。

  「先生,這姑娘是你女朋友吧,快把她帶回去吧,晚上一個人呆在墓地里不太安全,天寒地凍的還容易生病。」

  一直陪我等在這裡的老大爺突然開口,「有什麼話,回去好好說,女朋友都靠哄,讓她一個人躲在這裡哭,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

  我背對著老大爺看不見他,只聽到寧澤言對老大爺溫聲說:「謝謝您。」

  老大爺沒再說什麼,身後有沉重的腳步聲想起,漸行漸遠。

  寧澤言鬆開我,拉開副駕駛座的門,不由分說的將我塞了進去。

  車門被他鎖了,我推不開。

  等他上車,我氣急敗壞的沖他吼,「車門打開,放我下車。」

  「系安全帶。」寧澤言充耳未聞,著手發動車子。

  我冷冷的看著他,沒有動。

  寧澤言抽空瞥了我一眼,「再鬧,我就去找二十個流氓把徐安晴輪了!」

  「……」這個男人,除了欺負我威脅我還能幹什麼!

  分明就不喜歡我,還要裝作一副很喜歡我的樣子,他不累嗎!

  我幾乎是被寧澤言拎回公寓的。

  進了門,寧澤言反手將門關上,背靠在門板上看著我。

  我不想理他,轉身就想走,寧澤言再次將我拉住。

  他板過我的肩膀,強迫我回過身面對著他,緩和了面色,溫聲開口:「給我個解釋。」

  我還沒找他要解釋呢,他倒好,先找我要解釋來了。

  我仰頭看他,看著他的這張臉。

  恍惚中,想起了照片中十七八歲的他。

  還有他身邊笑容甜美的那個她。

  我很介意。

  介意他愛過別人,更介意他把我當成別人。

  寧澤言還在等著我的解釋,可我哪裡有什麼解釋。

  我偏過頭不去看他,強迫自己硬聲說:「沒有解釋,沒有理由。」

  「不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

  寧澤言擰著眉頭,雙眸緊盯著我。

  我深呼吸一口氣,儘量用最平靜的語氣和他說,「沒什麼理由,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就是不想跟你結婚了,就是不愛你了。」

  沒想到寧澤言不怒反笑,「所以你是承認你之前很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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