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我就吃這一套。Google搜索
心裡恨他騙我恨得要死,可我還就是舍不下他。
正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手機再次震動起來。
在這陰森的鬼地方,手機突然發出動靜,生怕驚擾到某些不該驚擾的東西,恰好又有一陣冷風吹過,嚇得我下意識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接通後,我腦子裡茫然了一瞬。
寧澤言又是焦急又是委屈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老婆,你在哪裡?」
我在哪……我下意識朝周圍看了眼。
黑漆漆的,偌大的一片地方放眼望去除了墓碑還是墓碑。
死人的寢地,除了我之外,半個活人都沒有。
我有些害怕的握緊手機,沒有吭聲。
「老婆?徐安安,安安,徐醫生,寶貝!」
天氣本來就冷,周圍還很安靜,聽著他越來越輕柔的喚聲,我硬生生的被噁心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換作之前,我鐵定會說寧澤言兩句。
可現在,用不著我說了。
我也沒那個資格去說他什麼。
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我怕被寧澤言聽出我哭過,用極小的氣音和他說:「你別來找我,我不想見你,也不想和你結婚了。」
「好,不結婚,不結婚就不結婚,我不要名分了。」寧澤言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語氣小心翼翼的很是委屈很是討好,「告訴我你在哪裡,我去接你,很晚了,你還沒吃飯吧,回去了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我的眼眶一熱,正打算掛電話,寧澤言突然喊了聲:「徐安安!」
我動作下意識一頓。
只聽電話那頭的人聲音輕輕柔柔的繼續說:「有話我們當面好好說好不好,你要打我罵我都行,先告訴我你在哪裡,我過去接你回家。」
回家?我很早之前就沒有家了。
這一刻,我很想問他,如果我和那個人長得不相似,和那個人沒有任何關係,他還會不會喜歡我。
可是我不敢,我怕得到的回答,是如果我和那個人長得不像,他當年或許根本就不會找上我,不會將我從那個韋先生手底下救出來。
什麼都問不出口,我不想再說下去。
就在這時,一束光朝我照射了過來。
我下意識抬起手,擋住眼睛。
耳邊寧澤言還在喊我,眼前一陣腳步聲後,一個老大爺出現在我面前。
老大爺用電筒照著我,嘆了口氣,無奈的說:「姑娘,大半夜的,還這麼冷,你待公墓里幹嘛呢,話說完了快回去睡覺吧。」
我懵了一下,猛地想起了什麼,第一反應要掛電話。
只是寧澤言比我更快一步開了口,「不想我麻煩別人,別掛電話!」
我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寧澤言繼續說:「那個街頭混混還在找你妹妹,你不怕我把你妹妹弄到他面前?」
他的聲音依舊溫柔,可說出來的話,卻不是那麼回事了。
就像在一起之前那樣,他又在威脅我!
偏偏,我無可奈何。
我沒敢掛電話,滿心忐忑的跟著老大爺走下墓地。
耳邊老大爺仍舊絮絮叨叨的,我怕寧澤言會聽到,怕他知道我跑來這裡偷哭,一路上都用手緊捂著手機話筒。
在公墓大門等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就有一束強光朝著我們打了過來。
車子停穩後,我看到寧澤言從駕駛座上下來,下意識就想走。
「去哪裡!」
寧澤言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拉了回去。
強行將我扯進他的懷裡,雙手緊緊的箍著我。
他身上熟悉的氣息伴隨著滿身寒意襲來,我恍惚了片刻。
知道猛地想起口袋裡還躺著的那張照片,我的心頃刻間沉了下來,伸手去推他,「你放開我。」
「不放。」寧澤言沒有鬆手,反而抱到更緊了。
我被他勒得快喘不過氣來了,心裡頭的那股煩悶感,各種各樣的情緒,逐漸的涌了上來,眼眶又是一熱,啞聲低吼:「你不欺負我會死嗎!」
寧澤言低頭輕吻著我的額頭,「沒有你,我會死。」
信你才有鬼!你只是怕我死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和她相似的人而已,說得這麼引人誤會做什麼呢。
「先生,這姑娘是你女朋友吧,快把她帶回去吧,晚上一個人呆在墓地里不太安全,天寒地凍的還容易生病。」
一直陪我等在這裡的老大爺突然開口,「有什麼話,回去好好說,女朋友都靠哄,讓她一個人躲在這裡哭,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
我背對著老大爺看不見他,只聽到寧澤言對老大爺溫聲說:「謝謝您。」
老大爺沒再說什麼,身後有沉重的腳步聲想起,漸行漸遠。
寧澤言鬆開我,拉開副駕駛座的門,不由分說的將我塞了進去。
車門被他鎖了,我推不開。
等他上車,我氣急敗壞的沖他吼,「車門打開,放我下車。」
「系安全帶。」寧澤言充耳未聞,著手發動車子。
我冷冷的看著他,沒有動。
寧澤言抽空瞥了我一眼,「再鬧,我就去找二十個流氓把徐安晴輪了!」
「……」這個男人,除了欺負我威脅我還能幹什麼!
分明就不喜歡我,還要裝作一副很喜歡我的樣子,他不累嗎!
我幾乎是被寧澤言拎回公寓的。
進了門,寧澤言反手將門關上,背靠在門板上看著我。
我不想理他,轉身就想走,寧澤言再次將我拉住。
他板過我的肩膀,強迫我回過身面對著他,緩和了面色,溫聲開口:「給我個解釋。」
我還沒找他要解釋呢,他倒好,先找我要解釋來了。
我仰頭看他,看著他的這張臉。
恍惚中,想起了照片中十七八歲的他。
還有他身邊笑容甜美的那個她。
我很介意。
介意他愛過別人,更介意他把我當成別人。
寧澤言還在等著我的解釋,可我哪裡有什麼解釋。
我偏過頭不去看他,強迫自己硬聲說:「沒有解釋,沒有理由。」
「不說實話?」
「這就是實話!」
寧澤言擰著眉頭,雙眸緊盯著我。
我深呼吸一口氣,儘量用最平靜的語氣和他說,「沒什麼理由,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就是不想跟你結婚了,就是不愛你了。」
沒想到寧澤言不怒反笑,「所以你是承認你之前很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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