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謹言將自己弟弟抱著送上了車,直接送去了醫院。
陸景初待在房間裡,來回參觀了兩遍。
整個房間,可以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陸景初沒做停留,也趕忙出去開車,跟在溫謹言的車後。
先一步讓硯南州騰出檢查室,他們車一到,直接送去搶救檢查。
門外,溫謹言焦急等著。
大約一小時後。
陸景初從檢查室出來,將口罩摘下後,看了一眼急忙上前的溫謹言,開口安撫:「已經脫離危險了。」
「老三到底怎麼了?」
「他染上了藥癮,應該不深,所以這段時間他自己戒掉了。過程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很慘烈。」
說到這裡,陸景初忽然對這個紈絝子弟有些佩服。
如此強大的毅力,真是不容小覷。
「什麼藥癮?」
「剛給他全身檢查過了,他之前應該神經出現過短暫的混亂,想要緩解就必須吃藥,不巧,他碰了不該碰的藥。
這個藥是限制購買的藥,只有精神醫院能開,如果他對藥物產生依賴性,那麼就會上癮,不吃就會被折磨。
時間久了不接受治療不控制,他會成為一個精神病人。」
「什麼!從知意到老三,誰那麼惡毒,陷害他們!」
「辛奇看似是最大的嫌疑人,不過他已經死了,死無對證。等你弟弟好轉了,到時候問他便知。」
「他什麼時候醒?」
「過兩天吧,她跟知意不同,他的藥癮雖然自己控制住了,發病過程中有有些入侵腦神經,造成一定的腦損傷,需要好好的靜養。」
「好,這件事不要告訴知意。」
「嗯,我知道的。」陸景初頷首點頭。
這時,硯南風也正巧趕到。
陸景初將檢查報告遞給硯南風,讓身後的護士推著病床出來,將溫謹郗推到病房裡去。
三人在走廊,硯南風認真細緻的看著檢查報告,越往下看眉頭皺的越緊。
但看到最後,他反倒是長呼一口氣。
「南風,我弟弟怎麼樣?」
「你們溫家自有神人庇護,總能逢凶化吉,別擔心。你弟弟很厲害,竟然能自己戒掉藥癮。」
聽到這裡,溫謹言往後退了兩步。
還是陸景初伸手將他手臂扶住。
「沒事。」溫謹言搖頭示意陸景初不要擔心。
「有人想讓溫家出精神病人,是想栽贓你們溫家有這方面的遺傳史吧?」硯南風說完看了看眼前的兩人。
溫謹言跟陸景初聽聞,兩人皆是神色冷峻。
「這事等老三醒來好好問下,說不定這個人跟害知意的人,是同一個人!」
「嗯,肯定會查到的。」硯南風將報告遞給溫謹言,語氣堅定,同時也讓他放寬心:「已經過了最難的時段了,後面好好照顧他,養好身體,他還年輕,很快又會是以前那個桀驁不馴的溫家三少。」
溫謹言淡聲一笑:「嗯。」
「謹言,你們三兄弟關係那麼好,為什麼老三一直瞞著這件事不告訴你們?」
陸景初沉斂著眼眸看向溫謹言。
此話一出,溫謹言內心莫名一咯噔,他思索了幾秒,沒有立馬回答。
「是不是有懷疑的人選?」
溫謹言沒有說話,陸景初也沒有提示任何。
但兩人卻都默契的了解彼此眼神的意思。
「目前人應該已經逃了,不然老三也不可能靠自己戒掉。」陸景初委婉的說了兩句。
將口罩摺疊好放在白大褂里,順勢拍了拍溫謹言的肩膀:「你在這裡守著吧,我回家陪知意。今天小雨也要過來家裡吃飯,你等會早點回來,晚上讓老二過來守著吧。」
「行,你先回去,這裡有我。」
「我剛好工作室也不忙,等老三醒了在回去。」
「嗯,要辛苦你倆了。」
「沒事,分內之事,你回去陪嫂子吧。」硯南風決定留下,觀察溫謹郗的情況。
等到陸景初離開之後,溫謹言抽空去打了兩個電話。
第一個是給國外監視林心心的人打了,對方回復了近些日的行程和監聽,並沒有多餘的情況。
溫謹言也只是叮囑那邊的人好好盯緊,有什麼事立馬匯報。
第二個電話就是給溫謹易打的,告訴了他一些關於三弟的情況。
那邊的溫謹易一聽,作為律師的直覺,這絕對不是簡單的巧合。
「哥,難道辛奇也對老三下手了?」溫謹易看了一眼不遠處坐著的妹妹,聲音壓低,嗓音帶著幾分罕見的震怒。
「不好說,畢竟老三跟辛奇接觸過。辛奇現在死無對證,我們能找的只有他留下的戒指的主人。說不定會有突破。」
「太可惡了,竟然這麼算計弟弟和妹妹,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哪怕他已經死了!」溫謹易將電話掛斷。
回到書房,立馬撒網去調查。
詭異的是,沒查到他與別人的關聯,反倒是查到了跟硯南風的關聯。
溫謹易看著整理的那些線索,抽絲剝繭,的確沒有比硯南風更加熟絡的人了。
溫謹易連忙從書房下樓,決定再去一趟辛奇的公寓。
他剛下樓,碰巧遇見陸景初在玄關處換鞋。
「景初,你回來的正好。」
在客廳看書的倆一大一小聽到這話,立馬也探頭看向門口方向。
「老公。」
「小姨夫!」
「等會啊,我要跟景初談點事情。」溫謹易淡聲一笑,示意一大一小別激動。
我下意識努了努嘴,而後淡然聳肩,一副ok的小表情。
惹的溫謹易忍俊不禁。
安撫好兩人,溫謹易攬著陸景初肩膀時,又立馬換了另外一副嚴肅的模樣。
「我在看上次搜查辛奇公寓,還有他辦公室和他的行程表,所有的一切幾乎都是跟心理師有關。」
「而且,他跟硯南風走的很近。世上有一種人很聰明, 外表看著完美無缺,其實內在早就腐爛不堪,我覺得辛奇的病並沒有治療好,他轉移了注意力。」
「你是說南風?」陸景初沉聲道,嗓音里透著幾分意外。
溫謹易用力點頭,神情嚴謹:「可以說,他看起來已經成為了醫生,但醫者難自愈,他還是病著的,且更扭曲。可能他喜歡上了南風醫生。是個基佬!」溫謹易說完,自己也是一臉不敢置信。
陸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