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醫堂開張
「恩，不錯，飛針已經可以達到快二十米了，飛刀也有快十米，身法三米之內，基本可以做到瞬移，劍法需要的是實戰，太極的精髓就是後發先至，見招拆招，四兩撥千斤，雖然身體強度不錯，抗擊打能力不弱，但力量還是弱項，這是你年齡限制的，不著急。」學院後面的樹林裡，孫悟空仔細的總結著華思夏現在的能力。
華思夏對著初春的陽光，揮舞著短劍，寒意雖在，可身穿短衫的華思夏已經汗水連連，頭頂蒸汽絲絲。「明天就要隨大師哥下山了，很難再有現在這麼充裕的練習時間了。」
「你現在需要的是實戰，練習已經很難再有長進，身體的強化是個緩慢進行的過程，你現在不需要像其他修靈者一樣必須通過冥想、打坐來吸收靈氣，這是你最大的優勢。我給你挑了一本影指，來配合你暗器和彈琴。」孫悟空說道。
「為什麼要加彈琴？」華思夏覺得孫悟空那眼神有點猥瑣。
「泡妞神技，必須掌握啊。」孫悟空一臉揶揄。
「……我才九歲好不好。」華思夏一臉的生無可戀。
「看你傳宗接代是本大聖當仁不讓的責任。」孫悟空一副家長做派。
「本公子年齡還小，你抽空多去山裡走動走動，說不定能生出個智商二百的孫行者。」華思夏擺擺手，整理好衣服頭也不回的擺擺手。
「呃，孫悟空和孫行者是一輩的，你有沒有常識……」孫悟空嗖的就竄到了華思夏的肩上，這速度比起靈雲踏虛一點都不差。
馬車上，看著逐漸遠去的學院，華思夏思緒萬千。年後一些師哥師姐就陸陸續續的離開了，今天自己和大師哥已離開，就只剩下辛若竹、周鴻諾和焦集了，華思夏象徵性的帶了點行李，把自己所有的家當都放在了空間艙里，坐上了滿是草藥的馬車，向寒山城走去，那裡將是一段新的開始，學院已經開始謀劃寒山城，大戰將起，亂世更加艱難，糧食是這個世界唯一的硬通貨，下山自己邊學習醫術，邊尋找種植或者改良糧食的契機。學院的資金積累已經有段時間了，他們對於金融的理解太落後，孫悟空不止一次吐槽，把錢放在倉庫里是下下策，不能賺錢生仔的錢，就是個鋼鏰，在亂世會損失很多的價值，太浪費了。這個也要想辦法改變一下，不然死錢很容易成為其他勢力的肥肉。
城西一個三進的院落，是學院很早就經營的一家店面，由於寒斷山炬的火爆，這些不賺錢的鋪面就租的租，閒置的閒置，這間院子提前已經收拾出來了，迎接他們的是一個叫羅林的大叔，四十多歲，是學院的大夫，年輕的時候是當地的赤腳郎中，曾經有點家學，懂點藥理，在戰亂中跟家人走散，到煊州尋親無果，流落到寒山城，靠走村竄寨為人行醫生活，後來受到了甘老的指點，就待在了城裡，在城裡安了家，老婆是一個落魄的讀書人家。羅叔看起來比較富態，微微發福的身材，整理的一絲不苟的衣服，身材中等，標準的一個員外形象，旁邊俏生生的站著一個姑娘，與羅叔有幾分相似，十七八歲，個頭不高，圓圓的臉盤，帶著些許的嬰兒肥，杏眼平眉，略顯寬厚的嘴唇，顯得文靜而不突兀，相貌只能算平平，但帶著古典的氣質，有著一種整體的美感，穿著一聲素色的襦裙，將自己的身材包裹進去，顯得穩重安靜。這是羅叔的女兒，羅花香，經常幫父親打理藥草，聽說學院醫堂開張，央求父親出來謀一份生計，羅嬸本來自己想來，可自己身體一直不好，想到自己家中一直靠羅叔一人辛苦，便同意讓女兒也出來謀份差事。他們後面站著兩個老實巴交的夫婦，粗布粗衣，是一對姓胡的夫婦，是以前店裡打雜的夫婦，兩個兒子都死在了戰場上，打聽到醫堂需要雜役，便拖羅郎中問問甘桓楓，甘桓楓知道羅郎中介紹的，又知根知底，便被派到這邊。
胡叔看到馬車臨近，快步走過去牽過大角鹿，等待車上莫草藥的命令，他知道，他們老兩口能不能在這裡混碗飯吃，就在這位不苟言笑的郎中身上。莫草藥沒有難為胡叔胡嬸，交代一些瑣碎的事，便帶著華思夏和羅叔婦女走進了醫堂。
「莫師兄，院子收拾出來了，你和小師兄住在後院，老胡兩口子住在前院的側屋，你看，大堂的櫃檯、藥櫃、靜室都安排好了，常見的藥草、藥材，桓楓都交代著備齊了。」邊走，羅叔邊向莫草藥和華思夏介紹道。由於感激甘老的提攜，羅叔對比自己略小的莫草藥以師兄相稱，對華思夏也很客氣。
莫草藥看著古樸的醫堂，滿意的點點頭，他和甘老編纂的《百病方》將在這裡開始他的使命。「羅大哥客氣了，這些天辛苦你們了。」
「莫師兄千萬別這麼說，這些都是應該的，走，裡面中堂都是一些晾曬的藥草，我們去後院，胡嬸做了拿手的樹菇燉野雞，走了一天也餓了吧，去去去寒。」羅叔引導著莫草藥和華思夏朝里走去。
中院裡一排排的藥架，大大的籮筐，一股股熟悉的草藥味，充斥著房間。「桓楓跟我把情況都說了，你的例錢暫時桓楓那邊會出，思夏、花香和胡叔胡嬸的例錢都按十個銅板算，我這裡有甘老私人給的一點啟動資金，明天我跟你交接下，醫堂經營的事就拜託羅大哥了。」莫草藥看著整齊的醫堂，跟羅叔交談道。
「哪裡的話，職責所在，桓楓專門交代，這些瑣事不要麻煩你，放心吧，跟著學院這麼多年，我心中有數。」羅叔拍著胸膛保證道。
一行人簡單的吃了點晚飯，胡嬸的家常飯味道很不錯，華思夏和孫悟空一人半隻雞，看的胡嬸眉開眼笑，看的羅叔和花香有點愣神。
城裡的夜很安靜，偶爾會聽到更夫的梆子聲，華思夏想到自己將要在這裡呆好久，就有點興奮的睡不著覺。
早晨頂著個黑眼圈的華思夏，見到了早早來「上班」的羅叔父女，羅叔父女負責前堂的接待、抓藥、收錢、記錄等等工作，胡叔胡嬸負責拉藥、晾藥、碾藥、熬藥、餵牲口、做飯等瑣事，華思夏看了一圈，貌似沒自己什麼事，就只能找點事打打雜了。
「父親，這些都是山里很難采的藥呢。」羅花香一驚一乍的向父親匯報著華思夏他們從山裡帶來的草藥。
「哦。」羅叔倒是見怪不怪，山上的藥園裡有很多不常見的草藥，他去過山上，所以了解一些情況。「莫師兄，桓楓安排在三月一號開業，還有五天，我們準備的都差不多了，醫堂的牌匾，『寒山百藥居』已經快完成了，對聯的牌幅一直沒有確定，對方掌柜需要我們抓緊確定一下。」
「哦，這老師沒交代，羅大哥有什麼好的想法沒？」莫草藥停下手中的動作，也開始思考。
「這，莫師兄難為老哥了。」羅林擺擺手，這可是門面活，自己可真接不了。
「嗯，小十四，過來。」莫草藥看到一人一猴在無所事事的遊蕩，計上心來。
「怎麼咯，大師哥？」華思夏聽到叫聲便走了過來。
「呶，門口缺個對聯，交給你了。」莫草藥理所當然的交代道。羅林父女再次愣神，這才多大孩子，莫師哥在逗他？父女倆一臉疑惑。
華思夏也一副理所當然的走到門口，煞有介事的到門口觀察著。走了兩圈，便對眾人說道：「但願世間人無病，何愁架上藥生塵。」
莫草藥微微愣神，瞬間便激動的說道：「好，好，好！小十四果然在過年的比試中藏拙，但願世間人無病，何愁架上藥生塵，這才是真正的醫者，你這境界可比師哥高多了。」
羅林父女也重複著這與眾不同的對聯，也深深的被淺顯易懂卻又感悟深刻的對聯吸引，這哪像個孩子做出來的對聯，要不是親眼所見，自己真懷疑是甘老這樣的大家所作。
「謬讚謬讚，大師哥，這只是美好的祝福，我們生意越冷清不就證明這世間很祥和嗎？」華思夏微微有點臉紅，但他真心希望藥架蒙塵，世間無病患。他母親作為醫學研究的佼佼者，早就明白疾病帶來的災難和後果，地球就是在戰爭和瘟疫下，接受到了大自然的審判，走向了滅亡。
「那就勞煩羅大哥跑一趟了。」莫草藥有點炫耀的向羅林吩咐。
「不麻煩，學院就是學院啊。」羅林邊應和邊向華思夏伸出大拇指。
「哇，沒看出，思夏小弟弟這麼厲害。」羅花香也跟著附和。
「小十四的本事不止這點，以後他的厲害之處多著呢，這可是學院的寶貝圪塔。」莫草藥不吝讚美的推銷著華思夏。
「大師哥，你這樣很容易讓我驕傲的啊，老師可讓你管住我的。」華思夏不好意思的說道。
「哈哈，就憑這副對聯，老師都要好好誇你，這是你的本事，當師哥的可不敢在這方面打擊你的。」莫草藥笑著說道。
「咚咚咚……鏘鏘鏘……」隨著敲鑼打鼓的聲音，寒山百藥居正式開業了，醫堂開業算不得隆重，就羅林一家，甘桓楓帶著四五個學院的人和幾個鋪子的掌柜，一個舞獅的班子，就這麼開業了，甘桓楓看到對聯的一瞬間，也大為驚嘆，當得知是華思夏的手筆時，更是嘖嘖稱奇。
看著周圍圍觀的百姓，或好奇，或冷漠，或希望，或冷笑，華思夏知道，一場無硝煙的戰爭，正式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