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你呢

  向徑的話,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讓在場原本那些越傳越過分的人,一時之間都噤了聲。閱讀

  姜喜不動。

  向徑也旁若無人的給小甜甜拿了一塊糕點,道:「你要不要過去跟爸爸做?」

  姜喜跟向徑,一個人算是肖肅的「兄弟團」,另一個就是普通來喝喜酒的,當然不坐在一起。按道理來說,小甜甜過去跟著那一波,跟著大男人,不太合適。但只要向徑想,就沒什麼不合適的了。

  小甜甜將糕點放嘴裡,小心翼翼的咬一口,不太喜歡,就全部給了向徑了,後者吃她的口水,從來都是面不改色:「跟不跟爸爸走?」

  娃娃看看姜喜,媽媽在吃東西房間稍微會管著她一點,跟爸爸是比較自由的,最後點點頭。

  姜喜這邊不用再管著娃娃,就閒下來了,旁邊的幾個又開始往她身邊湊。

  「孩子是你和向總的,那為什麼天天養在季家?」開口的這個有些訕訕,「還對外宣布是季家的養女,也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姜喜面不改色的說:「您好好想一想,季家有誰出來說過這個是養女了?幾乎都是大家猜測,一傳十十傳百,傳出去的。」

  對方仔細一想,倒是真的沒有。

  也都是謠言害人。

  小甜甜的事,本來倒是得往後拖一段時間再公布,現在沒想到誤打誤撞,提前公布了消息。害得現場幾乎剝奪了兩位婚禮主角的光環。

  好在沒一會兒,訂婚宴正式開始了。

  肖肅下來敬酒的時候,姜喜也不算熱情。

  新娘倒是皮笑肉不笑的說:「姜小姐,久仰大名,我敬你一杯。」

  姜喜可沒有什麼大名,最值錢的名頭,大概也是向徑的「太太」,穆藝蕭的話,似乎有些意味深長。

  「今天第一次見肖太太,就覺得您,不同尋常。」她的話也得理解一番。

  穆藝蕭卻笑道:「姜小姐,你確定我們這是,第一次見?」

  姜喜微微一頓,仔細的掃了她一眼。

  她卻跟肖肅往旁邊走了。

  給向徑敬酒的時候,就跟給姜喜時截然不同了,嚴肅熱情了很多:「向總,我敬您。」

  向徑跟她沒什麼仇,肖肅身邊不論站的是葉秋,還是穆藝蕭,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他將杯子裡的酒一干而淨,順帶一句:「禮服很漂亮。」

  肖肅皺眉道:「我還在這兒,你就調侃起我太太來了?」

  向徑漫不經心的收回視線,瞟了眼不遠處看過來的姜喜,沒有說話。

  肖肅也很快去了別的地方。

  旁邊的人打趣道:「向總,您太太還在身邊呢,這麼夸其他女人,也太沒有求生欲了吧?」

  向徑扯了扯嘴角,給旁邊的小甜甜又找了點水果,「就是看重禮服了。」

  至於穆藝蕭的長相,身材高挑卻乾癟,完全不長在他的審美點上。

  「怎麼著,您和向太太,這是打算辦一場婚禮啊?」

  向徑又往姜喜看去,這回她沒有看這邊。

  他琢磨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向總,我過去敬一杯酒?」

  人家好端端的一句話,向徑卻想起姜喜喝醉的模樣。頓了頓,幾分心不在焉:「多敬幾杯吧。」

  說著,他抱著自家閨女站起來,朝人群中走去。

  ……

  向父沒想到,向徑竟然會主動把小甜甜遞給自己。

  他驚訝的往他臉上掃了一眼,再看小娃娃,眼睛很大,亮晶晶的,好看到不行,正好奇的看著他。

  向徑平靜質問,「不想抱?」

  向父趕忙把人接過去,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說吧,想要什麼條件?」

  「你手上不是有剩餘的股份?不然全部給我們家甜甜好了,你那個兒子,怕是不會再來要。」向徑懶懶散散都說。

  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

  向父冷笑了一聲,倒是沒有拒絕。在小甜甜掙扎時,臉色又徹底緩和下來,如沐春風,小聲哄道:「甜甜乖,爺爺錯了,爺爺不該擺出不好的臉色,不生氣好不好?」

  向徑涼涼看著。

  向父這邊,年紀都是和他差不多的,他抱著甜甜往人堆中走去,自豪的介紹道:「我孫女。」

  向逕往回走去。

  姜喜那邊也喝了不少酒,這會兒有點暈乎乎的,在原地做了片刻,就感覺面前有一道陰影擋住了自己的光。

  她稍微抬了下頭,就看見向徑正站在她面前。

  「要休息麼?」他沉著聲音反問道。

  姜喜喝了不少的酒,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向徑這時候開口,簡直就是根救命稻草,她點了點頭:「這邊有房間?」

  「休息室總是有的。」

  向徑彎腰抱起她,帶著她往樓道走去,她閉著眼睛,睡著了片刻,思緒模模糊糊的,下一刻稍微清醒了幾秒,看著一閃一閃的詭異跳動著的光線,皺了皺眉,她問:「你要帶我去哪?」

  他淡淡道:「不是叫我帶你去休息麼?」

  姜喜想起來了,「嗯」了一聲,話題不知道飄到多遠的地方去了:「今天晚上,肖肅和穆藝蕭會一起睡嗎?」

  她的意思,其實得把一起去。

  只不過有些話她說不出口,要含蓄一點。

  向徑大概是覺得她有些沉了,顛了顛她,抱得穩當了一點,淡淡反問:「你說呢?」

  姜喜被他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用手抓住他,地方有些不對勁,被他冷聲警告:「別亂動。」

  她果然不動,說:「那葉秋要怎麼辦?」

  「關她什麼事?」向徑說,「肖肅和她早就分了,不要因為我經常還來討好你,你就覺得所有的分手,都是藕斷絲連的。人家分手,那叫老死不相往來。」

  向徑的討好,那可不叫討好,也不是因為喜歡她,充其量還是因為她現在頂著他「太太」的名號,要是出了事,丟的那可是他的臉。

  所以在外,他還算給她面子。

  姜喜說:「那是對的,我們也應該老死不相往來,不要影響彼此發展第二春。」

  向徑涼涼的看著她,沒有說話,隨手推開了房間的門。

  姜喜倒在床上,說:「我要睡了,你可以走了,閨女替我照顧好。」

  用完了,丟的倒是爽快。

  向徑沒什麼含義的挑了挑眉,然後轉身出去,正好樓下就有端酒的服務員,他隨意拿了一杯。

  肖肅見他神色匆匆,道:「你這是要做什麼,這麼著急?」

  向徑沒理會。

  他很快帶著酒重新回到了房間,姜喜聽到開門聲,眼睛睜開一條縫,然後看見向徑遞過來一件東西。

  她以為是醒酒茶,接過來喝了。

  喝完以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根本就是烈酒。

  姜喜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來襲,她有些艱難的說:「我本來已經就夠暈的了,你還拿酒給我做什麼?」

  向徑盯著她看,過了一會兒,才鬆了松領帶,「方便辦事。」

  姜喜一頓,抬頭看他。

  ……

  熱情過了頭,總是容易覺得疲倦。

  姜喜喝了酒的,就更加難受了,她嗓子眼兒都要冒煙了。

  可是她困,沒時間計較,只閉著眼睛在休息。

  再等她醒過來,向徑已經不在了。

  姜喜捂著額頭在床上坐了半晌,才回想起到底發生了什麼,臉色白了白。

  她跟向徑又發生不該發生的了。

  「醒了?」旁邊一個女聲響起,姜喜才發現施嘉楠就坐在沙發上看著她。

  「我自己進來的。」施嘉楠的表情不太好看,最後慘然一笑,「跟向徑做這種事,是什麼感受?」

  姜喜皺眉,卻聽見她又說,「上一次你們做,我總覺得是意外,現在一想,怎麼可能是意外呢?他遊戲玩得那麼好,那天卻連輸,房間也是選擇左拐的那間,你是不是住在左邊,有往左走的習慣?」

  姜喜聞言一頓,她在國外那段時間,包括在季家,房間從來都是左轉的。

  施嘉楠看她表情,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果然,那天向徑就是衝著你去的。」施嘉楠痛苦的笑了笑,「我還以為,他至少有點喜歡我,原來什麼都是因為你,你們還有孩子,所以那個時候,是在冷戰?可是你們吵架,為什麼要來牽涉我們?姜喜,陷入一段感情的感覺,太痛苦了。」

  可向徑在那個時候,並不知道有孩子的存在的。

  所以最開始,怎麼可能只是吵架那麼簡單?

  姜喜勉強穩了穩神,說:「向徑這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最開始,的確是想和你哥試一試的,你也知道,你哥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人,相處起來不會痛苦……」

  施嘉楠聽不進去,失魂落魄的走了。

  她最可悲的,其實不是得不到向徑的心,而是哪怕找了另外一個男人嫁了,那個男人對她也不怎麼樣,甚至施家出問題的時候,他完全沒有幫過忙。

  姜喜坐了好一會兒,才穿好衣服。

  仔細回想上一次和向徑之間的意外,之所以會鬧得滿城風雨,是因為一個服務員高價賣出了照片,並且最後,又有人放出有向徑的版本。

  最後那一版,夏行放的,大概是和趙段協商以後做的決定。

  只是,就算前面的只有她,那他們應該也看過被截之前的版本,要是沒有向徑的允許,各家媒體真的敢放出照片?

  她站起來往外走時,剛拉開門,正好和向徑撞上。

  「起來了?」他說。

  姜喜的聲音偏向冷靜,「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不算是正式關係的。」

  向徑頓了頓,「嗯」了一聲。

  「所以你做這些,有經過我的同意嗎?」姜喜說,「我們倆,關係是平等的,我不是你養的女人,你做什麼事,永遠都是從你的角度出發,你有沒有想過,我要怎麼辦?」

  向徑沉默了一會兒,到了聲歉:「今天是我不對,我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但向徑不後悔,男人在有些時候,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哪怕多大的事擺在面前,也不見得能改變那些不正常的思想。

  起碼今天在姜喜說到肖肅和穆藝蕭晚上要做什麼時,向徑就已經決定好今天要做什麼了。

  他跟姜喜道歉,也不算真心想要認錯,只不過多少帶了點讓她消氣的成分。

  姜喜有些煩躁的說:「你每一次,都這樣。」

  向徑這下不動聲色的勾了下嘴角:「你這也太一棍子打死了,我大多數時候還是沒有麻煩過你。」

  姜喜繞開他往外走。

  回去的時候,她跟姜之寒一起上了季家的車,向徑也就在這時候皺了皺眉。

  「小甜甜呢?」姜之寒問道。

  姜喜說:「讓向徑帶著,他一個做爸爸的,不可能帶不好孩子。」

  他察覺到兩個人之間起衝突了,沒有再說話。

  ……

  小甜甜最後被向徑帶回了蘇蓉那。

  她打量了四周,都沒有看到姜喜的身影:「喜兒沒來?」

  「生氣了。」向徑說。

  「你永遠都是這樣,喜兒要是跟了你,確實是要受委屈的。」蘇蓉道,「今天又做什麼讓她生氣了?」

  向徑總不好說,是男女之間那點事沒有溝通到位,識趣的當作沒聽見。

  第二天,姜喜讓譚雯去打聽小甜甜的情況,後者回來以後道:「你放心,我看向徑也是個寵孩子的,你閨女跟他一起,指不定更加自在。你還好不容易有空了,就好好休息,讓他帶著。」

  姜喜點點頭,其他事她對向徑不放心,但是小甜甜這一點上,她還是放心的。

  但她當天也沒有空著,去酒店找那個當初爆照片的服務員。

  對方已經辭職了。

  姜喜有些意外,但有一個服務員認出她來:「姜小姐,你來找他,是因為照片的事嗎?」

  她點點頭。

  「照片確實是他拍的,他還給我看過。」這個服務員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但他那件事以後,很快就辭職了,還把所有人的聯繫方式都刪了,我們也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而且,他本來就是外地人。」

  姜喜問:「他是專門負責客房服務的嗎?」

  面前的服務員搖了搖頭,「我們這邊並不是專門分門別類的,不過,我好像聽他說過,那一天,是向總指定他去送醒酒茶的,還讓他不要說出去。」

  姜喜一頓。

  「謝謝。」她離開前這麼說。

  ……

  姜喜這會兒,已經可以肯定,照片的事,是向徑特地放出來的。

  前一版。

  他那麼做,為了什麼,分開她和施嘉裕?

  分開施嘉裕和她又是為了什麼呢?難道單純因為占有欲作怪,或者對她有那麼一點點舊情?

  但這個想法一出來,就被姜喜給否決了。

  沒那個必要。

  如果只是這樣,向徑可以直接放出有兩個人一起的一版,簡單粗暴,她還始料不及,手足無措,他可能更容易得到自己的結果一點。

  姜喜坐在車上努力的回想,那段時間的記憶開始一點點的浮現出來,她躺在床上那會兒,他穿衣服的時候說:抱歉,認錯了人。」

  如果是占有欲和舊情,他用「意外」或者「不小心」更合適,「認錯了人」,不但體現他對自己沒感覺,還有對發生這段關係的懊惱。

  她想著自己那天的情緒,聽到這句話時,她是什麼樣的感受呢?

  姜喜一瞬間就回憶起了那種感覺。

  她覺得羞恥,覺得自己被羞辱了。

  這個口子一開,姜喜所有的感受都涌了上來,她那段時間壓抑,其實還是有難過的。以及還有說不出來的矛盾和自我批判。

  每一次向徑對施嘉楠的體貼入微以及誇讚,還有看她時輕蔑的眼神,都讓她陷入悲觀的情緒。

  不是因為對向徑還有感情,而是因為她覺得自己不如施嘉楠,那股子消極勁兒。

  而這種感受,在蘇蓉帶著向徑上門的那天,才沒有的。

  姜喜的手緊緊的扣在方向盤上,她想,如果那就是向徑的目的呢?他就是想要她不好過,想要她不停的否決自己,和面對事情時的無措。

  她所有的思緒一股腦的化成了一點,向徑有沒有可能,是在報復她。

  姜喜看著後視鏡里的自己,表情看上去複雜極了。

  ……

  向徑倒是沒有料到過,姜喜會主動過來找他。

  這幾天,她連小甜甜也沒有多問,她還以為她連帶著女兒都一起忘了。

  姜喜抱了小甜甜一會兒,然後把孩子交給一旁的醫生,接下來是娃娃心理開導的時間。

  她跟向徑,兩個人就坐在沙發上等著。

  姜喜轉頭去看他時,他脖子上還有一個被自己咬的小小印子,他也沒有遮,也不知道有沒有接受別人怪異的眼神。

  向徑知道她在打量自己,他也由著她看,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說?」

  姜喜收回視線,平平靜靜:「我知道了。」

  「嗯?」

  「上次酒店那個服務員,是你找的。」

  向徑頓了頓,聽見她說:「你那個時候,是想報復我吧?我一個得罪你的人,你怎麼可能會放過。」

  哪怕她沒有錯。

  不,她大概是有錯的,只要讓向徑不高興了,對他而言,就是個罪.人。

  向徑沉著臉色看著她,思索片刻,道:「你怎麼想的,說說看。」

  她把她想到的,都說了一遍,最後笑了笑:「最開始拆穿我和施嘉裕,是因為施嘉裕真的還算不錯,你不想看見我幸福,所以才想法設法把我們分開吧?」

  向徑盯著她看,悠悠道:「可不是,施嘉裕那樣的男人看起來都安分下來了,我能眼睜睜的看著睨幸福?而且,我也記仇,你很清楚我的脾氣,你敢耍著我玩,我報復你,這不正常?」

  姜喜點點頭,道:「你願意承認,我也不好說你什麼,但是向徑,你真的夠卑鄙無恥的。」

  他涼涼的看著她。

  姜喜冷聲說:「小甜甜你照顧著,我們以後輪流,最好都不要跟彼此的時間重了,能不見面,就不見面。」

  向徑還是看著她。

  姜喜拎起包,打算走了,走到門口,卻發現向徑在她身後不緊不慢的跟著她。

  「你還跟著我做什麼?」姜喜說,「你不准跟著我。」

  向徑問:「真氣到了?」

  她張了張嘴。

  他以為姜喜還跟他說話,耐心等著,可是她卻在這個時候上了車,很快的開走了。

  向徑這才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看來是話說過頭了。

  但這天以後,向徑聯繫姜喜,那才是真的難了。

  趙文凱某天在辦公室里說:「這女人可真奇怪,嘴巴里天天說著不在乎你,可你要敢對她冷漠一點壞一點,皮都恨不得把你扒了。開玩笑也是,不開說你沒情趣,開了又覺得你過分,做男人真難。」

  他在感慨自家老婆,一回頭,卻看見向徑正沒什麼表情的盯著自己看。

  趙文凱這才記起,工作時候是不能牽扯道家裡的事的,他說:「向總,我這是……」

  向徑低下頭去,語氣平靜:「你說的挺對的。」

  趙文凱:「……」

  他這才想起,向徑已經三四天沒有跟姜喜通過電話了。

  好像有一天,向徑倒是打過一次,不過那邊竟然把他拉黑了,向徑當時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趙文凱想了想,還是好心提議道:「向總,你身邊不是還有你閨女嗎?從你閨女身上下手,就是有解決的辦法的。」

  向徑微頓,抬頭不輕不重的掃了他一眼。

  ……

  姜喜那邊,把向徑徹底拉黑了以後,倒是琢磨起接小甜甜的事。

  孩子她已經好幾天沒見過了,當然還是有些想的,她今天打算問一個向徑不在的時間,把孩子接過來。

  那邊醫生告訴她,今天向徑一天都不在。

  於是姜喜準備了一會兒,就出了門。

  郊區別墅里,姜喜的確沒有看到向徑,她鬆了一口氣往裡走,抱起甜甜,跟醫生聊天。

  「您跟向先生怎麼了?」

  姜喜一頓,說:「我跟他在商量分手的事。」

  也過去一個多月了,分開協議可以準備起來了。

  她正說話,那邊想起一個聲音:「我怎麼不知道?」

  姜喜一看,向徑這可是在呢!

  她剛要說話,醫生就抱著小甜甜出去了,向徑不緊不慢的說:「我跟你保證,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報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