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徑看著面前的女人，她盯著門的方向，盡想著走了，顯然是沒有把他的話給聽進去。閱讀

  姜喜在下一刻，抬腳就走。

  他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姜喜掙扎間，就被他反手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她倒吸一口冷氣。

  向徑捏著她的手，才發現她冷的厲害，剛剛從室外進來，外面零下的溫度，不冷就怪了。

  「你站著別動。」他叮囑道，轉身去找空調遙控器，剛剛打開，他就聽見開門聲，向徑趕忙追出去。

  姜喜逃得及時，但速度不快，沒走幾步就被他重新追上了，向徑輕輕鬆鬆的提起她，抱著她往回走，最後用腳帶上門，冷眼看著她：「不是叫你站著別動？」

  姜喜說：「你叫我別動，我就不能動，憑什麼？那我叫你別追我讓我走，你會不會聽我的話？」

  向徑垂著眼皮看她，道：「那算我說話有問題，行不行？」

  姜喜：「你這誠意根本沒有。」

  向徑笑了笑：「你就非得在雞蛋裡挑骨頭？」

  姜喜不說話了，也不看他，如果不是手被他抓著，人不太動得了，這會兒大概再次走了。

  向徑左手輕輕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看著他，姜喜動不了，也就乾脆隨著他去了。

  「你說我在報復你，你把你的證據說出來給我聽聽？」他湊在她耳邊輕聲問。

  動作進了，姜喜又是排斥的一避。

  「你找服務員拍視頻，你敢說不是故意的？」向徑這可別想洗白了，不然不可能找人特地來拍照的。

  「視頻的確事我故意讓那個服務員拍的，服務員也是我給了一筆錢，讓他走的，放照片也的確我默許過，不過我並沒有讓你承擔這個風險的意思。」向徑說，「就算後續夏行不放出另一版的照片，我同樣還是會放出來。」

  至於前面不答應姜喜假裝一起，則是她求人的態度不夠堅定了，再或者服個軟，撒個嬌，那他會直接出來認了，有沒有他的照片都無所謂。

  「還有那天，我並沒有認錯人。」向徑說，「我就是衝著你去的，之所以說是施嘉楠，那是看你嫌棄我嫌棄得要命，我總不可能還去哄你吧，嗯？」

  當然，跟施嘉楠在一起，意思也很明顯了。

  她當然不是向徑的那一款，可她是施嘉裕的妹妹，姜喜那時候，又和施嘉裕非常曖昧，幾乎就要在一起了，向徑再怎麼樣，也不可能看著他們倆雙宿雙棲吧？

  就算他跟姜喜不在一起了，向徑也沒有那個氣度，讓她跟著人家開開心心的過日子。

  向徑不否認，自己就是一個自我的人，氣量的確不大。

  「不過，我看你跟施嘉裕玩得倒是挺開心，有空一起吃個飯，看個電影，再吃個夜宵，那段時間都長胖了吧？」

  姜喜聽他語氣風涼又諷刺，忍不住道：「你還說我，我看你和施嘉楠兩個人麻將倒是打得舒服吧？我長這麼大，還真沒有見過連這種事還要作弊的。」

  向徑：「我也給你放過幾次，是你自己不願意胡沒有把握住機會，現在倒是來怪我。」

  姜喜那個時候要怎麼胡？連他的牌都胡，那她在施嘉楠面前還要不要臉了？

  「還有，我跟施嘉楠哪次見面身邊沒有你，反倒是你跟施嘉裕，兩個人相處的時間不少。」向徑想了想，說，「不過，施嘉裕那段時間倒是對你不錯。」

  姜喜聽他這麼一說，也就想起來了，那段時間他還給自己推薦了不少的好友，是相親用的。那些個人看上去都是不錯的，顯然用心挑選過。

  向徑真的有這麼好心？

  當然沒有。

  姜喜只要跟那群人真心相處一段時間，快要進一步相處時，就可以看出貓膩，絕對沒有以為願意跟她進一步相處的，可惜她還沒能進行到那一步。

  姜喜臉色不算好看：「你說這些有什麼用？說清楚沒有報復我就好了，其他的我也彼時很在意。」

  向徑隨意的打量著她，她的頭髮最近已經長了不少，他伸手拽住一縷，輕輕扯了扯，她倒吸一口涼氣，開始阻止他，「你能不能不要動手動腳？」

  他也沒有胡攪蠻纏，很快就放棄了折磨她的頭髮，只是人依舊靠著她，風輕雲淡的說：「姜喜，裝什麼傻？你敢說你不了解我？我什麼意思，你能不清楚？」

  姜喜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裝傻充愣：「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什麼意思我怎麼知道？」

  向徑掃了她一眼，如果此刻不是她雙手都無措的握在一起，腳趾也緊緊的摳住地板，他大概就要相信了。

  見她實在是不想回答，向徑也就不再非要她給出個答案，只是嘆了口氣：「不逼你。」

  姜喜彎腰，從他和牆壁的縫裡躲了出去。

  「你回去慢慢想，但是不要讓我等太久，耐心再好的人，也有失去耐心的一天。」向徑意有所指。

  姜喜悶聲往外走。

  她覺得煩躁透了，事情怎麼就發生到這一步了呢？

  姜喜真的不想跟向徑有太多的牽扯，結果自從她回國，這段時間已經走偏了，睡一次是一.夜.情，好幾次她自己都覺得牽強。

  向徑在姜喜抱小甜甜的時候，識趣的沒有跟上去。

  他今天也是為了跟姜喜見一面，公司里的事情，還有得他忙的。很快他就回了公司。

  上午照舊是一個會議，會議結束，趙文凱就跟他說：「燕遂那邊，讓你先給公司找一個法人，他自己不太好出面。」

  向徑琢磨了一會兒，問：「那你覺得，有什麼不錯的人選？」

  「其實都不太可靠。」趙文凱如實道。

  「那你覺得，趙段怎麼樣？」

  趙文凱一愣，有些為難：「行是行，就是……」他咬一咬牙，「就是我跟她見面，有點尷尬。」

  向徑的笑容里，多了幾分調侃的意味。

  不過當他真正見到趙段的時候，倒是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尷尬。

  他把事情跟趙段說完以後，後者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知道了。

  「你跟他……」趙文凱嘆了口氣，想說沒有可能。

  燕家那個地方，普通人最好不要去冒那個險，不然挺不安全的。而且，沒必要去過那種沒有底的日子。

  趙段畢竟也在他心裡住過一段時間，他還是希望她可以好好的。

  趙段笑了笑，沒說話，只說：「現在的小朋友都挺厲害的，小個五六歲的，你不一定玩的過她。」

  趙文凱說：「所以你願意當法人？」

  「為什麼不願意？」

  「其實也不見的好，萬一出事了，得擔責任。」

  趙段心不在焉的說：「那又怎麼樣呢？」

  那又怎麼樣呢？

  她本來就在暗無天日的地獄裡待過，也受過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痛苦，擔責任那又怎麼樣呢？

  趙文凱一頓，好半天沒說出話來。只是離開之前，到底有幾分對於物是人非的感慨，有一段時間，他那麼想那麼想和她在一起。

  可是，家庭是第一道阻攔。

  她眼裡沒他，是一條鴻溝。

  這大概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又沒緣又沒分。

  趙文凱看著趙段，突然喊了她一聲：「趙段。」

  他說：「我是真的希望你好，我想要你，開開心心，想要你快樂，我希望你……不要再糾結於過去的事了。」

  她怔了怔，隨即笑得明媚燦爛，這樣的笑容她已經很久沒有過了。趙段誠懇而又感激的說：「謝謝。」

  趙文凱也笑。

  從此心結解開，落下帷幕。

  ……

  向逕自從那天說過那一段曖昧的話以後，就再也沒有任何表示。

  以往那種有意無意占她便宜的事，也再沒有過。

  見甜甜的時候，他也是一心一意的哄著女兒。

  小甜甜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戶口的事，也就被提上了日程。

  姜喜這就不得不跟向徑開口提以前的事了：「你說第一個孩子跟我姓，你還記不記得？」

  向徑打量了她幾眼，最後「嗯」了一聲。

  「這還算話嗎？」

  向徑說：「你決定就好。」

  那姜喜就不會客氣了，她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生第二個，所以甜甜跟不跟自己姓，對她來說，還挺重要的。

  不然姜家那一筆財產，不好處理。

  姜老爺子是一個固執的人，對他而言，只有姓了「姜」這個姓，對他來說才是真正的姜家人，姜喜總不可能違背他的遺願吧。

  只是名字還沒有想好呢。

  於是姜喜下午把孩子都給了向徑：「你去跟爸爸玩。」

  她打算給她取一個名字。

  小甜甜眨眨眼，也行吧。

  她爸爸反正挺有趣，願意什麼都讓著她。

  前幾天向徑帶著小甜甜去公司，一不小心把一杯水倒在了他正在看的文件上，所有的人都在等著向徑甩臉色，一時之間都有些緊張，因為大家都知道向徑在公事上是出了名的嚴格。

  但讓大夥始料未及的是，向徑只是皺了皺眉，最後吩咐趙文凱重新來一份。

  懷裡的小姑娘也一臉慌亂，顯然知道自己做錯事了，但向徑只是親了你她的額頭：「沒關係，就一張紙而已甜甜還小，不小心打翻杯子很正常的，下次注意點就好，不要緊張，嗯？」

  就連在會議室里搶著他的文件看，向徑也只是中斷會議，再來了一份，另一份給孩子玩了。

  大家都有些驚訝。

  向徑對孩子，也太寵愛了一點。

  末了結束，還誇獎道：「我女兒從小就喜歡看這些，看樣子以後是個職場精英。」

  從這天以後，所有人都清楚了向徑雖然厲害，但這為小寶貝，才是最矜貴的。

  而小甜甜自己，也摸清楚自己可以在向徑面前橫的底線。

  這樣一來，她更喜歡跟著向徑了。

  小甜甜走路已經越來越穩當了，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往向徑的書房走去，孩子爸正在打電話，見門口矗立著一個小娃娃，朝她招了招手。

  「你周末來不來？」陳嚴說，「還是一個比較有趣的局。」

  向徑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來。」

  「不是吧，這麼沒勁兒？」

  「周末我要在家裡陪女兒。」

  陳嚴有些難以置信：「不就是個女娃娃，代溝那麼大，有什麼好交流的？而且就只是一個周末而已，少陪一天怎麼了？」

  向徑說：「你不懂，等你有了女兒，你也這樣。」

  陳嚴不信，打死他他也不覺得自己會這樣：「得了吧，你自己這樣，沒必要拖我下水？我不至於因為一個孩子，就放棄自己美好的周末。」

  小甜甜盯著向徑，撇了撇嘴角。

  不愛女兒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她耷拉著眼睛看著向徑：你怎麼跟這樣的人玩呀？

  向徑想也沒想，直接說：」你放心，爸爸以後絕對會和這樣的人少接觸。」

  小甜甜緊緊的抱著向徑，小臉蛋在他懷裡蹭阿蹭的。

  他連忙阻止了她，「外套太粗糙了，等下臉臉會疼。」

  小甜甜果然不再蹭了，她有點想喝水了，於是自己從向徑身上怕了下來，走到飲水機旁邊拍了拍。

  向徑起身去給她找水杯。

  再回來，小娃娃已經把飲水機開關打開了。

  向徑皺了皺眉。

  好在她沒有碰紅色的開關。

  向徑給她裝完水，就把她抱到了一旁的沙發上：「自己坐著玩一會兒，好不好？」

  小甜甜點點頭。

  可是沒過多久，她覺得自己有些太無聊了向徑在處理事情，她很乖，不會去打擾的，於是她偏頭看了眼窗戶，外頭又小鳥兒在飛。

  小甜甜打算走過去看兩眼，但是小孩子總是沒有那么小心翼翼，路過飲水機的時候，她因為地面太濕漉漉了，一個不小心，整個人直接撲倒在了地面。

  好疼。

  小甜甜爬不起來。

  她看了眼向徑，他還沒有注意到這邊。

  小甜甜想自己爬起來的，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小孩子總是脆弱的，那根心底防線瞬間就塌了，開始難過的掉眼淚。

  她癟著嘴，長了幾次，想發出聲音，但喉嚨處仿佛有什麼壓著，她沒能說出話來。

  可是電視裡，娃娃摔倒都可以撒嬌的呢。

  她也想跟他們一樣。

  小甜甜深吸幾口氣，一雙漂亮的眼睛裡，濕漉漉的，亮晶晶，她一直都在努力的嘗試。

  向徑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摘下耳機，猛地回了頭，就看見小娃娃倒在了地上，衣服都被水給打濕了。正在努力做著什麼。

  小甜甜本來什麼都說不出來，可看到向徑看見自己摔到了，整個人就委屈得不行，那股子委屈簡直就是猛然湧出來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開口了，可憐巴巴的：「粑粑。」

  向徑心頭一跳，瞬間就心疼壞了，他一分鐘都沒有頓一下，直接飛快走到小甜甜身邊將她扶起來：「有沒有摔疼？爸爸帶你去換衣服，都是爸爸的錯，應該守著你的。」

  向徑是真的後悔了。

  孩子這么小，他就應該時時刻刻看著。

  向徑用最快的速度帶著她去換了衣服，他這幾天給她穿過不少次衣服了，動作已經非常熟練。

  小甜甜換好衣服，手可以動了，立刻就抱著他的脖子，越發委屈了：「粑粑，痛痛。」

  向徑這會兒察覺到不對勁了，渾身僵硬。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幻聽了，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了？甜甜，你是開口了對不對？」

  小娃娃配合的說：「粑粑，痛。」

  向徑替她揉了揉，那股子興奮勁兒幾乎都要控制不住了。他從來沒有覺得甜甜不會說話，不是什麼不對的事，也不覺得跟其他孩子有什麼區別。小甜甜是他的天使，他從來都覺得她是最優秀的孩子，不，完美。

  他以為，自己這份愛是無所謂她開不開口的。

  可當小甜甜開口了以後，向徑卻有些哽咽，眼睛都有點紅了，他輕輕的抱著她，安撫的順著她的背，說：「甜甜很棒，真的很棒。」

  小娃娃哼哼唧唧，委屈的撒著嬌。

  向徑還得帶著甜甜去醫院做檢查，她開口了是好事，不過還需要去檢查有沒有什麼異樣。

  他抱著孩子去了姜喜在的房間，她正在耐心的找著好聽的字，這會兒本子上已經記了滿滿一夜了。

  如果不是父女倆過去打斷了她，她估計要開始寫第二頁了。

  姜喜有一點被打斷的不滿。

  向徑說：「取名字的事先放一放，得先去一趟醫院。」

  姜喜看了眼小甜甜，瞬間就有些緊張，「怎麼了？小甜甜不舒服了嗎？」

  「不是。」向徑掃了她一眼，然後喊了一句娃娃，「甜甜？」

  小娃娃窩在他懷裡輕輕的應了一聲，不成調的咿咿呀呀。

  姜喜一頓，眼睛開始慢慢濕潤，可是下一刻，她往洗手間跑去，還關上了門。

  小甜甜抬頭，疑惑的看了眼向徑。

  向徑輕聲哄道：「沒事，你媽媽就是有些太高興了。」

  他沒有立刻去打擾她，過了有那麼二十分鐘，才敲了敲門，他站在門外輕輕的咳了一聲，「還要去醫院。」

  這幾個字，成功讓洗手間的門打開了，姜喜整張臉都花了，顯然哭過。

  她出來時擋了擋，沒有人小甜甜看見她的臉，「等會兒我開車，你抱著孩子。」

  整個路上，姜喜都沒有讓甜甜看見她的正面。

  ……

  因為事先已經聯繫過的原因，剛到醫院，甜甜就被接去做檢查了。

  向徑跟姜喜兩個人就待在醫生辦公室里，前者給她倒了一杯水。

  「這是好事。」他說。

  姜喜點點頭，拿紙巾擦了擦臉：「剛才不敢讓甜甜看見，你別看她小，她可敏感了。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跟其他孩子不一樣，季樣說話的時候，她經常羨慕的看著他。我知道她難過，從來都不敢在她面前表現出什麼，我怕她會自卑。不管怎麼樣，我就……一直拿別人對待孩子的態度對甜甜，從來不因為她的缺陷過度對她好，不然她肯定會察覺的。」

  只有所有人忽視她的不正常，她才會漸漸忘了自己不正常,一個缺陷，要是無數次被提起，就會被放大無數倍，孩子肯定會很消極的。

  向徑看著姜喜，並沒有安慰她。

  「還有，我最自責的事，還是一直瞞著你甜甜的存在，她看季叔叔抱季樣的時候，那是她最最難過的時候，每次她都會坐在沙發上默默的看著，也不要我抱。她也不親近季顧仁，應該是在等你吧。」

  向徑這下開口了：「現在不是已經知道了？」

  他想了想，說：「也不算晚。」

  姜喜還是自責羞愧。

  「不論如何，現在都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時候，孩子能開口說話了，那麼所有的事，都是值得的。」向徑說，「很值得，比我一次賺幾個億，還要讓我興奮。」

  不一會兒，醫生抱著小甜甜走了出來。

  小娃娃身上的醫療器械剛剛被取下來，有點難受的撲進向徑懷裡。

  「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回去好好訓練，很快就能說好話的。」醫生也算是鬆了一口氣，這麼好看的一個小娃娃痊癒了，這也是他想要看到的結局。

  向徑道了謝。

  他把小甜甜放進姜喜懷裡，道：「媽媽也想抱抱你。」

  小娃娃於是同樣開始蹭姜喜，媽媽皮膚好，抱起來舒服極了。

  不過她還不會喊麻麻，又是哼哼了幾聲。

  姜喜也不急，今天甜甜能說話，她已經非常非常開心了，有好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有這麼高興過了。

  「我們甜甜真的好棒，過段時間，媽媽帶你去學唱歌吧。」

  小甜甜對音樂，其實非常的敏感。

  聽了姜喜的話，她點了點頭，今天她也非常高興呢。

  向徑：「今天都出來了，一起吃個飯吧。」

  姜喜今天什麼都不會反對。

  這是他們第一次帶小甜甜去火鍋店，哪裡知道這麼巧合的碰到了肖肅和穆藝蕭。

  是女方先打的招呼。

  「姜小姐，向先生好。」她笑，「姜小姐的女兒，現在看上去真可愛。」

  向徑不咸不淡的掃了她一眼，又跟肖肅打了招呼。

  然後，帶著姜喜和小甜甜走開了。

  肖肅說：「你跟姜喜以前認識？」

  穆藝蕭漫不經心的：「一年多前，見過面而已。」

  ……

  向徑在上菜的時候看著姜喜，問：「你跟穆藝蕭認識？」

  姜喜搖搖頭。

  他說：「以前跟她搶過男朋友？。」

  姜喜說，「是你招惹過她，不記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