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如果你壽元將近，但是修為卻還沒有突破……當然，這對你來說基本不可能。我只是說如果有這種可能，你可以變成紙身，變成紙身，就沒有壽命限制了，這樣便有無限的時間提升修為。」
「紙人能力和你的附影能力，忽略感能力還有精神力體能力互不矛盾，可以疊加使用，再加上你是大能重生，基本上，只要你不故意作死，就可以在這個世界橫行了。」
陳浩心裡震動：「謝謝你，紙小姐。」
他剛才其實不是沒有懷疑紙會花錢小姐給他下手腳，畢竟吃過一次虧，自然不可能沒有警戒。
不過紙會花錢小姐活著都對他無可奈何，現在馬上要死了，不太可能還有殺死他的手段。
如果有的話，以紙會花錢小姐的性格，不可能在如此危急的時候還掖著藏著。
陳浩說是相信自己的感覺，其實還是倚仗精神力體。
就算再中詛咒也沒有關係，大不了自爆一次，詛咒自然就消失了。
幸好，他表現不錯，換回了善意的回報。
紙人的能力，雖然紙會花錢小姐說沒什麼，其實已經是逆天了！
沒有壽命限制，不怕受傷，損毀了可以用紙替換，肉身受傷，可以變成紙人用紙恢復傷勢，再恢復肉身，傷勢自然恢復。
這簡直就是外掛。
某種意義上，變成紙人的能力，比變成精神力體有用的多。
畢竟精神力體對實物沒有影響，除了偷窺打探逃跑和對付同是精神力體生靈之外，沒有其他用途。
紙人就不同了。
紙人是實物，這樣一來，陳浩不但在逃跑、隱匿、打探、刺殺等方面的技能點滿，而且肉身修為不夠的缺憾，也得到巨大補足。
幾乎沒有短板了。
等過個幾十年，他修為境界重回大乘期，再加上幾項能力，那就當真是天下無敵了。
紙會花錢小姐微微一笑：「不客氣，反正我就要死了，能力也會消散，不如給你，也算是對紙人的一種傳承。」
話音落下，她突然仰天栽倒。
陳浩閃身過去，抱住了她。
感覺非常輕，就像抱著一個紙人般。
事實上，紙會花錢小姐的臉龐和肌膚已經失去了所有血色和彈性，變得蒼白無比，畫上去的容貌也不再栩栩如生，而是呆板平面，活脫脫就是一個色彩鮮艷的紙人。
至於虛紙元神，絕大部分都已經消散，只剩下寥寥幾個，還殘留一點十分模糊，不認真看幾乎看不出來的影子。
紙會花錢小姐臉龐已經不會動了，聲音也越來越微弱：「圖……圖騰在我體內，你……你拿著我的身體……有，有用……陳浩……記……記住我……」
說到這裡，她已經定格的眼珠失去最後一絲光彩，徹底黯淡下去，變成了一個平平無奇的黑色墨點。
陳浩再也無法感受她身上有任何生命氣息。
與此同時，陳浩感覺原本就變得若有若無的紙化詛咒，閃現了一下後，徹底消失了。
紙會花錢小姐，紙人始祖，大乘後期巔峰無數年的存在，終於在這一刻，走到生命盡頭。
隨即，陳浩感覺紙會花錢小姐的屍體自動漂浮起來。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放開手。
紙會花錢小姐的屍體並沒有墜落，而是凌空漂浮在原地。
隨即，屍體開始自動解體。
這種解體不是腐蝕，不是消亡，也不是消失。
而是一種回歸本源。
紙會花錢小姐畫上去的容貌和衣服化作粉塵簌簌掉落下來，身體四肢緩緩打開，又緩緩縮小。
漸漸地，她變成了一張紙。
一張正正方方、只有手絹大小的白紙。
紙身潔白，瑩瑩如玉。
看來這就是紙會花錢小姐的本體了。
不過陳浩的目光卻被白紙上方的一道光芒所吸引。
那光芒是在紙會花錢小姐的屍體展開，變成白紙後出現的。
但是出現的一點也不突兀，而是自然而然，好像它本來就在那裡。
那是一團大概有嬰兒拳頭大小的清光。
清光很柔和，一眼便能看得通透，裡面什麼都沒有，就是純粹的光。
圖騰？
陳浩心裡一動，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紙會花錢小姐臨死前說過，圖騰就在她的體內。
看來這團清光就是圖騰了。
陳浩沒敢輕舉妄動，更沒有直接去碰觸圖騰，只是用各種手段觀察著。
圖騰沒有給他危險的感覺，但是不管如何，這都是能把一張普通的白紙創造成有意識的紙人，並且還開創了一個紙人族王朝的存在，自然不能輕視。
對紙人來說，圖騰就是真正的創世神。
但是看了半天，陳浩什麼也沒看出來。
圖騰就是一團清光，沒有其他東西，除了能夠凌空漂浮之外，也沒有展現其他神異。
對此，陳浩沒有意外。
如果他能看出圖騰是什麼，那圖騰也就不是圖騰了。
想了想，陳浩轉換成精神力體，緩緩向圖騰走去。
他看不透圖騰，只能嘗試接觸。
用精神力體接觸比較保險，如果有危險，精神力體是可以自爆然後重組的。
肉身可沒這本事。
隨著他緩緩走近，圖騰沒有任何變化。
但是圖騰下方的白紙，也就是紙會花錢小姐的屍體，卻忽然緩緩向下飄落。
陳浩一怔，連忙上前，伸手去接。
紙會花錢小姐臨終告訴過他，留著她的身體有用。
白紙毫無懸念的穿過了陳浩的手。
精神力體不和實物發生反應。
陳浩連忙轉化為肉身，抓住白紙。
在抓住白紙的一瞬間，陳浩神色一震。
海量的信息從白紙裡面湧出來，沒入他的識海。
這股信息是紙會花錢小姐的記憶。
她活了無數年，記憶信息堪稱天量，換做其他人，恐怕一瞬間，識海就會被撐爆。
也就是陳浩境界在她之上，又兩次大幅提升精神力，擁有變態的容量，這才堪堪吸收下來。
「原來紙會花錢小姐說有用是這個意思……」
陳浩心裡恍然。
得到紙會花錢小姐的記憶，他便知道怎麼觸發圖騰了，不用像現在這樣，一步一步的試探。
而且，紙會花錢小姐的本體，也就是這張白紙，似乎也很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