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存在的時間太長，還是被圖騰賜予過超凡生命的緣故，紙會花錢小姐死後顯現的本體給陳浩一種極為不凡的感覺。
當然，紙會花錢小姐的本體是紙，紙確實就是紙，沒有任何超凡能力。
所謂不凡，是陳浩感受到的。
類似一種看到某種珍貴無比的仙器原材料的感覺。
如果把紙會花錢小姐本體的這張紙打造成合適的寶物，肯定會威力無窮。
不過陳浩沒有過多關注這件事。
現在最重要的，是圖騰。
陳浩把紙會花錢小姐的本體放進天道功德塔裡面，然後走近圖騰。
在距離圖騰半米左右的地方時，陳浩停下來。
從紙會花錢小姐的記憶里得知，圖騰是不能接觸的，最近的距離就是半米之內。
超過半米，就會被圖騰警告毀滅。
不過陳浩只停了一下，沒感覺到危險，便繼續接近圖騰。
他不是紙會花錢小姐，對圖騰敬若神明，不敢越雷池一步。
既然看不出圖騰是什麼，那就得接觸。
至於警告……陳浩還真想看看圖騰的警告是什麼樣的，能否從警告中推測出什麼東西。
他剛踏近一小步，圖騰沒有任何變化，心頭卻驟然升起巨大的危機感。
隨即，一股冰冷的信息莫名出現在腦海里：「退後，否則毀滅。」
陳浩神色一動。
這就是圖騰的警告？
信息出現的毫無徵兆，沒有任何預判，就好像自動出現一般，無法判定是否來自圖騰，但是也無法判定不是。
之所以感覺冰冷，是因為信息本身沒有任何情緒色彩。
就像是在地球時玩遊戲，常常聽到遊戲裡的機械電腦聲音一般。
雖然圖騰發出的信息很神秘，無跡可尋，不過陳浩由此也可以大致判斷出，圖騰應該是沒有情緒，沒有意識的事物。
這和他此前的猜測大致相符。
說白了，圖騰就是一塊死物，類似石頭、河流、泥土等等。
嚴格來說，是一個擁有無法言述的神奇力量的死物。
至於圖騰的神奇力量，可能具有一定隨機性，但是肯定有其規律，而且規律很穩定。
否則也不會被紙會花錢小姐利用來占卜算卦。
對於圖騰，陳浩自然是極為希望得到手的。
不管是天辰子的記憶所聞，還是從穿越以來到現在的經歷，圖騰的神奇都超過了他認知的所有存在。
什麼血魅影、陰影怪異、鏡魘，百萬妖魔大潮、鈺童族、紙人族……這些所有稀奇古怪，罕見甚至堪稱逆天的東西，加起來也比不上圖騰。
陳浩甚至不覺得圖騰是修真世界的產物。
這個東西，從某種意義上，已經超出了世界的範圍，恐怕就算仙人看到，也要見獵心喜。
但是也正因為圖騰的特殊和神奇力量，陳浩不知道怎麼得到它。
對於妖魔鬼怪，哪怕再逆天的怪物，他也知道該怎麼炮製，取其精華，得其能力。
但是對於以前從未見過，甚至聽都沒聽說過的事物，陳浩也抓瞎了。
幸好，他有資本去試探。
收到警告的一瞬間，陳浩就把肉身轉化成為了精神力體。
然後，他神色凝重著，全力出手，一把向圖騰狠狠抓去。
突然，陳浩凌空消失了。
但是馬上，他又出現了。
陳浩眼神陰沉。
剛才他消失，不是別的原因，而是被毀滅了。
這毀滅就像是圖騰的警告出現一般，毫無徵兆，莫名就出現了。
陳浩沒有任何危機感，也沒有感覺任何力量，精神力體就消失了。
要知道，他的精神力體是堪堪渡劫後的大乘後期巔峰，並且經過兩次超級增幅，單論精神力的雄厚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修真世界的天花板。
之前精神力體自爆，一次就能拉數萬個大乘後期巔峰的虛紙元神形神俱滅。
數萬個大乘後期巔峰，這是何等強大的威力。
陳浩不是自傲的人，但是有時候也不免覺得，單在精神力方面，他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但是現在，他引以為傲的精神力體，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被圖騰抹掉了。
整個過程，甚至還不如一滴水落入河裡引起的動靜大。
被按在地上摩擦，起碼還有被摩擦的感覺。
這特麼的，啥也沒感覺到，就玩完了啊。
這啥啊這是，芭比Q了，完了，完了……
好在擁有無限重組能力，精神力體馬上又全血復活。
「幸好不是肉身試探，否則一下就沒了……」
陳浩心裡慶幸。
剛這樣想，他便發現自己又沒了。
緊接著，又出現了。
然後又沒了，又出現了。
……
陳浩知道，自己這樣，是不斷被圖騰毀滅，又不斷被無限重組能力復生的緣故。
本來兩種力量互相衝突，按理說，較強的力量會壓制住較弱的力量，占據上風。
圖騰就不用說了，陳浩有生以來見過的最神奇之物，某種意義上，超越了世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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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無限重組同樣來歷不凡。
這個能力來自紅光大劫。
大劫是什麼？
大劫就是自然！就是天道！就是規律！
陳浩只是領悟了大劫微不足道的一部分道理，就得到了無限重組的能力。
這種能力，就是圖騰也壓制不了。
於是，生與死展開了生死較量。
陳浩看著自己的精神力體，就好像一閃一滅的霓虹燈一般，不停閃爍，而且速度還在加快。
圖騰似乎感知到了不能毀滅眼前這個生物，加強了力量。
但是精神力體毀滅的速度越快，重組也就越快。
無限重組！
在這一刻，體現出無比強大的力量。
陳浩沒有過多關注精神力體的毀滅和重組，反正不論怎樣，他的意識都在，保持連續。
他繼續向圖騰抓去。
既然你殺不死我，那我就能抓到你！
他抓的速度很慢，比電影裡的慢動作還是慢上很多。
因為每一息過去，精神力體都要被圖騰毀滅上百次甚至更多。
陳浩只能在重組的一瞬間前進一點距離，所以即使他已經竭盡全力，速度也快不起來。
不過陳浩的速度再慢，終究是一點點的向圖騰接近。
哪怕越接近越慢，但是距離終究是有限的，不知道多少時間過去，陳浩也不知道被毀滅了多少次後，終於，精神力體的手指觸摸到了圖騰散發的清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