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改變的思維方式
十幾分鐘後。
看著安保和保潔被人押上了飛船。
陳明有些糟心地搖了搖頭說道:「左徑,是真的讓人噁心。」
「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
白泉突然表情有些陰鬱地走到了陳明身邊說出了這句話。
陳明轉過頭詢問道:「怎麼樣了?」
「結果就你看到的那樣,左徑。」
「我已經在準備布置新的安保手段了,你這邊的安保就全部交給我們自己人來負責。」
「不過就算這樣發貨的源頭也沒辦法做到完全保障。」
「回頭得在你的穹頂附近設個中轉站,所有東西得先在中轉站走一圈,然後才能到你這邊來。」
「雖然會麻煩一些,但總比你這邊天天碰到問題要好。」
陳明擺了擺手說道:「安保就沒必要了,安保公司直接撤了吧,我自己來負責穹頂的安保。」
「你忙得過來嗎?」
陳明立刻從身上的大衣口袋裡掏出來了一個巴掌大的鐵紅色的伽馬核心:「它們能幫我處理這些事情。」
白泉目光往陳明還是鼓鼓囊囊的衣服口袋裡瞟了一眼,隨後又收回了目光,說道:「好,我待會兒就幫你安排。」
在白泉答應之後,陳明收起了核心,繼續對他問道:「這左徑的事情接下來怎麼辦?總不能硬吃這個虧吧?他們有沒有據點什麼的?」
「報復左徑意義不大,因為在平常的時候我們一旦發現左徑的蹤跡基本上就會第一時間去清理掉。」
「沒有清理的話那就是打算把這些左徑拿來釣魚,或者深入調查背後的關係網,這些左徑不太好殺,至少要等到整條線都扒乾淨了再殺。」
陳明微微有些不爽地說道:「意思就是說左徑要麼被解決了,要麼就還有用,沒有給我瀉火的是吧。」
「對,像是現在伱剛剛抓到的那個保潔我們也不太好殺他,還得拿他去把他身後的左徑全部弄出來。」
「而且左徑只是表面上的問題,實際上這次的事情不只是左徑的問題。」
在陳明不出預料的神色中,白泉解釋道:「因為正常情況下左徑分子真的沒那麼容易混到軍隊裡來,絕對是有人故意在放鬆對左徑的限制。」
不過陳明沒有繼續聽下去,而是對白泉比了個停的手勢說道:「先不說十四軍團內部的問題,我現在就一個要求。」
「你回頭要是順著那個保潔的路子找到了左徑的線索,告訴我,我親自來處理他們。」
陳明話里的寒意白泉十分明顯的感受到了。
「看樣子你也是真的被左徑噁心到了,但你現在也能這麼做一次,還有很多的地方被左徑影響受苦受難的人你看不到。」
「至少現在這個我看到了。」
見陳明態度堅決,白泉也沒話說:「那好,等有線索了我會告訴你的。」
陳明微微點頭,把話題重新轉回到了白泉剛剛說的話:「放任左徑搞事的人,不會和前面幾次的人一樣吧?」
白泉這時候倒是沒有給陳明肯定的回答:「這個倒是還不太好確定,大概率吧。」
「那這一次你又打算怎麼查?不會查到最後還是和上次一樣,下掉幾個不痛不癢的小人物,然後最上面的人屁事沒有吧?」
陳明的語氣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有點沖,但這畢竟也已經是第四次了。
誰來都忍不住有火氣。
但白泉現在也只是嘆了口氣。
雖然說陳明已經到了十四軍團的分部,並且也在事實上存在陳明要加入十四軍團的跡象。
他有了陳明作為保底,在上位之後繼續站穩腳跟已經不算太難。
但後續的和人的鬥爭不是只靠著陳明的加入所帶來的便利就能夠完成的。
具體該怎麼樣才能把這種事情的影響力施加到對手的高層身上,白泉即便到了現在也不清楚到底該怎麼做。
他也嘗試過一些反擊手段,但都被對面防出去了。
對面那些和他對上的人的做事的手法遠比他來的更加嫻熟,更加的不會留下任何自己的痕跡。
所有的反擊手段都可以說是完全沒有意義。
白泉找不到對面的弱點,可對面卻一直在針對著他的軟肋不斷地想給他的生涯上抹上黑點。
這讓他不斷地有一種行走在鋼絲上的感覺。
「我不確定。」
白泉既然這麼說的話,那在陳明的估計里,這件事情大概率會和上次一樣最終不了了之了。
畢竟這罪魁禍首是左徑,把左徑放進來也只是下層的一些人自己的工作失誤。
而下層的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和上層可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想到這,陳明又嘆了口氣。
這就是處於規則之內的限制。
有人熟悉規則,有人卻對規則的了解十分的生疏。
而那些熟悉規則的人往往能在不觸犯規則的情況下將不懂得規則的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他現在一個假體擺在這就已經夠憋屈的了,如果是他親自在這裡,陳明都不知道他忍不忍得住。
幸好他的目標絕對不是長久地待在帝國之內,他一定要在帝國外建設起一個能讓他舒心的地方。
而且陳明也已經見識過了左徑的惡劣,他肯定不可能跟白泉提起用同樣的手段報復回去。
另外他在政治方面的經驗和知識甚至還比不過從軍職轉過來的白泉,更不用說給出什麼建議了。
所以他現在也只能對白泉說道:「這種事情我都不懂,幫不了你,但如果需要動用武力的話你倒是可以隨便找我,我可以保證不留一點痕跡。」
「如果你不想對對面最上面那個動手,那你可以找他的親信副手之類的對吧?」
「他們能表面上針對我實際上針對你,你也可以表面上針對他們的人,實際上針對他們最頂上的那個。」
白泉稍稍沉默了一小會兒,說道:「謝了,但還是別了。」
在擁有對抗整個十四軍團和整個帝國的武力前,動用武力絕對是最不明智的行為。
十四軍團內部一直在用各種方式和手段噁心他,但從來沒有誰敢直接對他或者對陳明用暴力手段的。
上一次敢對他動用暴力手段的戰區那邊,兩個中將成為階下囚,數百人的人命就此消失,更有上千人入獄。
這其中有一定陳明的原因,但當時陳明還不算在規則之內,還是因為戰區的人主動觸犯了規則才導致了這個結果。
從這裡就能看出違反規則的嚴重性。
白泉可不希望陳明違反規則,最後落到和戰區那邊同樣的下場。
雖然他十分清楚陳明有這樣的潛力,並且帝國也已經準備進行一些限制。
但至少現在,陳明還做不到這一點。
所以白泉也就只能勸阻了一下陳明說道:「規則外的事情儘量不要去做,我現在還是盡力順著規則內去做我該做的事情。」
「至少飛船上的那個駕駛員已經醒了,雖然他的意識很模糊,而且出現了失憶的症狀,但最有可能波及到對面上頭的人的線索還是得從他身上找。」
「你抓到的那個左逕行動的基礎是貨船撞擊在了穹頂上,飛船撞擊穹頂的基礎又是駕駛員磕了藥,駕駛員能拿到藥的話肯定又和軍團內部有點關係。」
「事情是一環套一環的,再看看有沒有機會吧。」
「我現在是打算先找給駕駛員DP-2的藥販子,順著這個線索把興奮劑的生產商找出來。」
「這種興奮劑的生產都是需要有人審批的,說不定會有機會。」
白泉不久後就帶著滿腔的憋屈和所有的線索乘坐飛船離開了陳明的穹頂。
坐在飛船內的座位上的時候白泉還在不斷地思考著打破這種單方面挨揍局面的辦法。
他現在非常難受,難受於他找不到反擊的方式。
明知道一直都有人在噁心他,但他卻噁心不回去。
就因為對手在本部,本部雖然內部有派系之間的矛盾,但至少規矩還算森嚴。
而分部這邊,不僅僅是外面的問題,就連內部也經常出現漏洞。
他感覺他還需要時間,將整個十四軍團的分部修補,然後才能考慮對外反擊的事情。
白泉從沉思中逐漸恢復了精神,立刻給手下的人下達了命令。
他手下的人倒是很快就把出售給了駕駛員藥物的軍隊內的藥販子抓捕,並且獲取到了供藥的藥物實驗室的地址。
這個藥物實驗室位於附近伽洛星域靠後的一個星區內的一個星系的殖民地。
專精於醫療器械和醫療藥品生產的殖民地。
這裡除了各種生產設備以外還有有很多藥物實驗室。
軍隊的藥物實驗室為了得到工業集群的便利也建設在這邊,單獨地拿到了殖民地的一個工業園區靠近核心的區域作為選址。
白泉看著手下人拿到的情報,突然間感覺有些熟悉。
他立刻給自己批了一張對軍用設施的搜捕令,隨後讓飛船的駕駛員改變了飛船行駛的方向。
超空間航道里幾個小時的路程過後。
白泉抵達了這個醫療專精的殖民地。
按照調查到的地址,帶著幾十個軍隊的人在科技園區中搜索起了他的目標。
而隨著白泉越發在園區中尋找,他的臉上也越發不見任何的好臉色。
而當白泉走到了那個實驗室的大門口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甚至都因為憤怒而導致了些許的扭曲。
因為這個實驗室,是一個之前就已經被他親手查封的醫藥實驗室。
白泉在剛剛降落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想起來了,在前段時間他帶著十四軍團把原星區軍方清理出去的時候。
這裡就因為走私的緣故被他查封,他還親手簽署過一份對這些涉嫌走私軍用藥品的藥物實驗室和相關負責人的抓捕令。
當時這家實驗室背後的老闆把自己摘出去了,但其他人可沒這麼好的運氣。
所以為什麼這家實驗室現在又重新開始運作了?為什麼這家實驗室還有膽子重新正大光明地開起來?
白泉一言不發地走進了實驗室內。
門口的那些保安看到白泉胸口的將星和後面那群身穿十四軍團軍裝的人進來也不敢有絲毫地阻攔,只能連忙通知負責人。
而就在他通知了負責人之後,整個實驗室的所有人都被白泉控制了起來。
白泉沒有說任何話,只是等待著。
一直到幾分鐘後,實驗室的負責人才匆匆趕到,對站在實驗室大廳中央的白泉點頭哈腰地說道「是白泉白中將是嗎?您大駕光臨,這是……」
白泉冷冽的目光掃過了負責人,在負責人害怕的神情中說道:「在幾個月前,我審批封禁了一批違規出售藥品的實驗室,這個實驗室就在名單上。」
「啊?」
負責人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他下意識地從口袋裡抽出紙巾顫顫巍巍地擦了擦,語氣微弱地解釋道:「我不知道這事,我來的時候都看到實驗室有研究許可證跟生產許可證的。」
「哪?」
「我帶您去看看?」
「走。」
負責人很快就帶著白泉到了實驗室的一個辦公室,從這裡的一個鎖著的櫃檯里取出了兩張有點質量的紙,遞給了白泉。
「藥物研究許可證跟藥物生產許可證,您看看。」
白泉伸手接過。
在看了許可證兩眼之中,他捏著許可證的手關節都因為過於用力而有些發白,只有這樣才能克制他一拳頭砸在面前櫃檯上的想法
這兩張許可證看起來都沒有任何的問題,並且看上面蓋著的印章還是十四軍團通過的審批。
甚至白泉還能通過查詢許可證上的單嗎,在十四軍團的資料庫里找到對應的許可證文件。
白泉緩緩扭過了頭,對旁邊跟著自己的下屬說道:「查一下誰通過的申請。」
「是。」
下屬很快將一個人的信息和生產許可證通過審批的記錄交給了白泉。
而讓這家實驗室通過的審批,是一個前段時間剛剛被調職的人。
「他人呢?」
「失蹤了,就在調職的路上。」
下屬低著頭對白泉匯報著,不敢抬起頭看向白泉的臉。
因為現在如果要論這家藥物試驗室重新開起來最大的問題源頭是誰,甚至可以說是白泉自己。
這是嫁禍,對面甚至要把左徑的麻煩嫁禍到他的頭上來。
白泉臉上的表情在突然間恢復了平靜。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四,他們是不是真的當人沒有火氣的?
前面有婁維懷疑陳明作弊,非要強行驗證。
這件事情還沒完,緊接著就又一件事件馬上就出來了。
他可不是通過考試走上政治場並且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職位的,他是從最危險最需要血性的戰場上一路廝殺到了少將才被老上司安排著走上這條路的。
好像有人忘記了這一點。
此刻,白泉這段時間坐在他現在這個位置上的那些「委婉的做事方式和態度」都被他拋下。
真的有人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白泉平靜地將搜捕令直接放在了桌上,下達了逮捕的命令。
雖然說這家實驗室已經通過了審批,但違規出售藥物的證據已經有了,再封一次實驗室也不是什麼大事。
哪怕有人會拿一架實驗室被連續封禁兩次這件事情做文章,說他私底下貪污受賄什麼的白泉也已經無所謂了。
白泉現在的腦子裡盤懸著陳明先前說過的話,沉默著離開了實驗室,走上了飛船,獨自待在房間之內。
開始給他在一些重要崗位上的親信下達了命令。
然而就在他實際做出一些事情之前。
他平常私底下用的終端突然響了起來。
白泉拿起了終端,在看到通信碼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瞬間軟化了一些,隨即接通了這個來自於本部的視頻通話,
終端上出現了曾經白泉就陳明的事情對話過的那位鬍子全白的中將,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失望。
「你想做什麼?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你能做這種不負責任的事情嗎?」
「我……」
「仔細思考,做你該做的事。」
白泉沉默著無言以對,臉上的憋屈之色越來越嚴重。
老上司盯著白泉看了許久,目光中也有些些許的不忍,最終還是選擇多說了幾句話。
「去多想想其他人在你這個位置上會怎麼做,不要去想你自己會怎麼做。」
「你不是政治家,你是軍人。」
「但你認識那麼多人,總有人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不過不要去問,你得去想,你自己想通了,以後才能知道到底該怎麼做。」
老上司說完後最後看了白泉一眼,掛斷了通信。
只留下白泉在房間裡抱著自己的頭。
「我怎麼想得通,怎麼想的過他們。」
十四軍團雖然在二十多年前經歷過一次重組。
但現在,跟他老上司同一輩的哪個不是政治場上走了幾十年的老東西。
他只是從軍隊裡中途轉過來的人,手段對比起他們實在是太過於稚嫩
他心裡也清楚這一點。
在老上司打電話過來之後,白泉也逐漸冷靜了下來。
他其實也很清楚直接開著戰艦上門絕對是最為愚蠢的做法。
這只能讓他自己爽快,並不能解決問題,甚至還會讓很多人都失望。
而且,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他就算把船開出去了,他又能找誰?
在十四軍團內部針對他的可不止一個派系。
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他現在發展的勢頭是多麼迅速,他在有了陳明的支援之後所繼承的派系又會有多麼牢固。
所以,誰都有針對他的可能。
並且陳明來到這裡之後已經遭來了四次的針對。
這四次針對里,第一次的火山襲擊,基本上可以確定是胡遺。
第二次機械族故障,可以確定是十四軍團內部弄出來的問題,他也已經鎖定了對象。
第三次來是自於政府邀請,但做出這種事情的真的是政府嗎?他還不能確定。
而第四次,看似是左徑,但又絕對有軍團內部的人在背後默許。
而在事實上,這些事情除了第一次胡遺這個靈能者參與,其餘的不管是哪一件事情如果沒有內部人的輔助或是默許,都是不可能做到的。
這甚至不僅僅是十四軍團其他派系的問題。
還有他自己這邊的問題。
白泉前段時間穩定下來的人里,還有很多充滿了異心。
難怪他之前回去升中將的時候,他的老上司那一副還是當初看到還不夠成熟的他的那副表情。
這一次打電話過來,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他很失望,失望於白泉的做法。
白泉突然又有些頹廢了。
雖然他現在看起來光鮮亮麗,作為帝國近百年來最年輕的中將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但私底下的壓力只有他才清楚。
白泉突然從衣服口袋裡取出了一小瓶緩解精神壓力的藥物,倒出兩顆塞進到了嘴裡,也不喝水,就這麼幹硬地咽下。
不管怎麼說,他都要去思考,只有思考才能解決問題。
白泉的腦海里閃過了很多人影,但最終還是鎖定在了離他最近的陳明的身上。
如果是陳明的話,他該怎麼做?
他沒有思考陳明會怎麼去想,而是思考了陳明的做法。
因為陳明碰到過的問題在某種程度上和他也不想上下,甚至更為恐怖。
他現在還在規則之內,可陳明曾經面對的,是不會和人類講人類規則的餘輝。
不過白泉也並不能直接代入陳明來思考自己事情。
所以他選擇先代入陳明的視角,看看陳明自己曾經做事的方式。
陳明當初被迫跑到餘輝那邊的時候也幾乎和他現在一樣,只有勉強抵抗的能力,但沒有反擊的能力。
但陳明的選擇不是拼命地抵抗和反擊餘輝,而是在有限保證了自己的安全的前提下,儘可能地從餘輝對他的所作所為中獲取利益。
哪怕是後面餘輝想要利用啟靈神經提取儀這種設備奪取陳明的啟靈神經的時候也一樣。
陳明知道餘輝要幹什麼,但他同樣沒有反抗的能力,所以他最後的選擇才是放手一搏,火中取栗,反向奪取了餘輝的啟靈神經。
逼迫著餘輝繼續把奪取啟靈神經的時間向後拖延。
然後利用他在餘輝地盤上的成長,對餘輝反擊,配合著他完成了逃生。
所有針對陳明的麻煩和危機全部都被陳明轉化成了他所獲取的利益。
這就是陳明做事的方式。
那如果把陳明的做事方式放到他現在這邊來,那事情又該怎麼做?又會怎麼發展?
直接把陳明放到他現在的位置上來肯定不行,陳明不是在軍隊的環境下成長的,對於帝國的政治環境的了解幾乎等於無。
所以他必須利用陳明的做事方式,結合著他自己的想法,來思考這件事情的做法。
白泉低頭沉思著。
漸漸地,他好像突然有了目標,整個思維都好像通透了起來。
陳明有能力將來自於餘輝的迫害轉換成自己利益的能力,他白泉作為帝國中將,憑什麼沒有將明面上最多和他同級的人的迫害轉換成自己利益的能力?
他現在就不該去想著直接徹底地解決這個問題然後再想著去反擊。
他就不該有這樣的想法。
他就應該把問題延伸出去。
他就應該把這些本來只帶來負面效果的事件通過一些方式轉變成讓他能從中獲取收益的事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