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左徑的惡劣
陳明在前段時間除了讓蟲後進行假體的研究以外,還讓蟲後進行了一種基於蟲族能力的研究。
因為他發現蟲族對於毒素什麼的也有十分強大的抗性。
準確的說應該不是抗性,而是一種能力。
蟲族可以在攝入了有毒物質之後以極快的速度分泌出能夠清除或是中和有毒物質的特殊物質。
這種特殊物質對蟲族而言是解藥,但對人類而言並不一定。
所以陳明就讓蟲後想辦法在分泌這些特殊物質的時候,在保留原來功能的同時清除掉對人類有害的部分。
陳明又沒有抗毒的能力,萬一哪天被人下毒指不定就能靠著蟲後的這種能力救回來呢。
而這個技術還真被蟲後弄成功了。
只是這個技術剛好是在假體技術徹底成熟的時候被蟲後弄出來的。
有了假體,陳明自身中毒的可能性大幅降低。
所以陳明本來都已經覺得不太有可能會用上這個技術了。
但沒想到他現在居然還能用。
用在這個注射了過多興奮劑的駕駛員身上。
只是如果他現在想用這個技術的話有一個問題,就是蟲族的存在有可能會暴露出去。
他最多就只能讓蟲後嘗試著在給駕駛員解毒後分解掉這些特殊物質,但他也沒辦法保證成功率百分之百,一定就能把所有的殘留物都消除乾淨。
這些獨特的物質如果想要分析成分的話可太容易了。
而索恩蟲族和蟲族相關的生物技術是陳明的底牌,暴露底牌並不是什麼好事。
但如果陳明現在不用這個技術的話,他手頭上也沒有其他的藥物,這個駕駛員必死。
很多線索都將會直接在這裡斷開。
眼見得駕駛員的呼吸越來越微弱,陳明已經沒有時間去過多的思考。
手腕上的蟲族生物甲殼突然活了,一個細小的蟲卵在甲殼上瞬間孵化,構築成了一小塊蟲後的軀體。
蟲後的軀體繼續分化,幾條靈活的觸鬚隨後像是長在陳明的手腕上一般揮動了起來。
蟲後的部分意識也也很快就傳輸到了這幾條觸鬚上,了解到了陳明的想法。
而其中一條觸鬚的末端馬上就抓住了地面上的一根針管,將原來的粉色液體全部分解排出,轉而用淡綠色的液體充滿了針管內部。
觸鬚的動作非常快,一下子將針管扎在了駕駛員脖子的動脈上,看的陳明脖子一涼。
淡綠色的液體被注入了駕駛員的軀體。
在短短的十幾秒後,駕駛員就突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吐出了大量帶有淡淡的粉色的血液。
就在陳明擔心駕駛員會不會就這麼咳死,還有針管會不會斷掉的時候。
他手腕上蟲後的觸鬚突然間直接拔出了針管。
好在駕駛員的脖子上沒有血液噴出,咳嗽也逐漸停止,甚至駕駛員的呼吸也平穩了下來。
隨後針管突然被觸鬚控制著扎在了其他的觸鬚上。
蟲後它提取了自己的一部分組織塞進了針管里,混合著一些顏色更加稀薄的淡綠色液體,再一次扎進了駕駛員的脖子。
剛剛是蟲後在幫駕駛員排出興奮劑,這一次,是蟲後在按照陳明的要求,清理掉駕駛員身體內部殘餘的特殊物質。
看到這一幕陳明下意識地放鬆了一些。
蟲後雖然語言表達的能力一直沒怎麼學會,但是在這些跟蟲族相關的能力上還是很有技術的。
大概率可以清除掉它所留下的痕跡。
再加上蟲後研究假體的那段時間對人類身體也有了充分的了解。
駕駛員的命應該算是保下來了。
陳明順手用金屬液體製造的鎖鏈和手銬捆住了昏迷中的駕駛員。
隨後將手腕上的觸鬚也全部都收回了甲殼護腕內。
陳明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
起身,將目光看向了駕駛室門外。
那麼接下來,就該看看飛船上的其他人在幹什麼了。
十個人的飛船只有一個人在駕駛室里,其他人總不至於什麼都沒做吧?
而且這個駕駛員不可能一直待在駕駛室,飛船的其他地方一定會有什麼痕跡留下來過。
不過陳明先再次打開了飛船的面板,讓飛船的三維成像出現在他的面前。
就在陳明準備先從面板上開始調查這艘飛船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外面有破門的聲音。
有人在嘗試著打開駕駛室的門。
陳明立刻來到了駕駛室的門口,解開了門鎖,打開了門。
此時在駕駛室的外面,有四五個人正各自拿著不同的工具,一副準備用強行的手段闖進去的樣子。
而他們在看到封閉的駕駛室門突然打開,一個身穿動力裝甲的身影突然出現的那一刻都被嚇得後退了幾步。
「什麼情況?你……你是……」
站在最前面的那人下意識地舉起了手裡的電鋸一樣的工具,又膽戰心驚地指著陳明,結結巴巴地勉強說了半句話出來。
陳明從他和其他人的目光中看到了困惑和焦急,並沒有其餘的多餘的情緒。
似乎他們真的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
陳明打開了動力裝甲的面罩說道:「給我送貨的不認識我嗎?」
「陳明先生!」
在場幾人連忙放下了手裡的工具,對陳明說道:「我們從五分鐘前開始就沒辦法進駕駛室了,老劉……額,劉偉他把門給鎖了,也不接我們的電話。」
說著最前面那人的目光就越過了陳明,看向了駕駛室內部。
當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劉偉,同時也看到了地上的那幾根針管的時候,他說話又開始結巴了。
「劉偉……他……他是不是……」
陳明的腳步稍微動了動,徹底擋死了幾人的目光。
「不用管他。」
陳明指了指剛剛說話的那人:「你給我去把船上所有人都叫過來,就在這裡等著,不要亂跑,配合調查。」
「好好配合,這件事情就和你們沒有關係。」
被陳明指著那人有些誠惶誠恐地低頭答應,連忙拿起了船上用的通話設備開始聯繫飛船上其他地方的人。
陳明也直接就走出了駕駛室,順手封閉了駕駛室的門。
重新環顧了一圈在場幾人的表情,隨後控制著飛船降落到了穹頂預定給這些貨船的位置附近。
穹頂的工作人員照例過來準備接收實驗材料。
不過他們也馬上收到了陳明的消息,讓他們無視這艘貨船。
雖然這個命令很奇怪,但工作人員還是接受了這個命令。
而在這些準備全部做完之後,陳明還是沒有等到白泉的聯繫。
但他倒是等到了另一個人聯繫。
他之前特意關照過的,曾經他遠程在十四軍團本部開會的時候,那個最早提出要帶著機械族來這裡找陳明的研究員,好像是叫魯康來著。
他通過陳明給手下那些研究員留下的聯繫方式對陳明發了一句話:「陳明先生,您接收到我發的錄像了嗎?」
陳明愣了愣,這時候才注意到在昨晚,模擬已經開始的時候。
魯康給他發了一段錄像。
而他一直到現在才看到。
只能說平時基本上沒人用正經的聯繫手段聯繫他。
畢竟他現在明面上在十四軍團內部,外部的通信接不進來。
而要聯繫他的話,陳明認識的幾個人手上都有他給出去的特殊終端,沒必要用正經的聯繫方式。
而十四軍團內部的白泉,也一直把陳明給他的終端當做平常的聯繫方式用。
所以正常情況下根本沒人用終端來聯繫他,他自然也不會經常去看。
結果就碰到這種情況了。
魯康應該不會閒的沒事來聯繫他,這段錄像可能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陳明立刻下載了這段大概有十幾分鐘的錄像。
給錄像加速開始了播放。
這段錄像錄製的時間在昨天下午,陳明出發去參加模擬之後。
魯康大概是在食堂吃完了晚飯,拿著一個裝著不知是什麼飲料的玻璃瓶到了辦公樓的天台散心。
雖然陳明給整個穹頂的研究員都安排了獨立的辦公室,但研究員們一般都泡在實驗室或者實驗樓里,很少有人來這裡。
所以整棟樓平時都比較冷清,魯康也就是找了個冷清的地方待著。
而且陳明能看到天台的角落裡放著幾個空的玻璃瓶,看樣子他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
魯康靠在天台邊上,喝了口飲料,突然自言自語了起來。
「公曆5602年4月9日,陳明先生布下的對煉獄核心的研究已經結束,雖然我只負責了其中十分微小的一部分內容,但也能從中看出那個文明遺留的遺物之強大,陳明先生的技術水平之高超。」
「在今天,陳明先生還給了我們一份完整的煉獄核心的研究報告供我們學習,並且給了我們一天的休息時間。」
「我已經申請了一個空的實驗室一周的使用權,明天就能嘗試跟著陳明先生的思路去進行研究。」
陳明看出來了,魯康這是在寫日記。
「只可惜我還沒有權限申請一顆煉獄核心進行研究,只能先用計算機……」
「等等,那兩人在幹嘛?」
魯康的自言自語突然間停了下來
他的目光看向了實驗樓旁邊的角落,好像注意到了什麼。
他隨即把對著自己記錄的終端拿起,轉向了辦公樓下方。
在辦公樓的背後,有兩個人在已經重新補過一次的廣場花園的隱密角落裡交談著什麼。
而這個位置恰好是穹頂內部監控的死角。
穹頂的監控並非全覆蓋的。
比如宿舍樓的每個房間裡就完全沒有監控。
同時在公共區域監控也有一些地方存在著死角。
也就只有中央的實驗室和另外的實驗樓保證了監控無死角全覆蓋,畢竟這兩個地方才重要。
陳明知道這一點。
本來他是想自己補上的,但在之前那次胡遺暗殺他之後,負責穹頂安保的一個和十四軍團有合作的公司,就在他的穹頂的安保計劃上新增了將所有死角全部堵死的計劃。
陳明也就讓這家公司自己弄去了。
結果沒想到,監控還沒全部裝完,就有人躲在這種地方聊著什麼東西。
不管是誰來這都能感覺到不對勁。
於是魯康就在後面悄悄地錄下了全程。
並且特意等到兩人離開之後許久才離開了辦公樓,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利用找來的唇語讀取工具,讀取出了兩個人交談的內容。
這兩人雖然交談了很久,但最關鍵的內容就只有三句話。
明天會有一艘攜帶機械族樣本的飛船撞擊穹頂。
他們兩個要做的,就是進行一些誤操作,讓機械族跑出來。
同時利用中央實驗室下方的避難所,把其餘的人全部都關在外面。
所以魯康當時就直接把錄像發給了陳明,並且還把唇語讀取出來的內容放進去了。
陳明屬實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情況。
得虧他回來的恰到好處,不然那他指不定得因為平時不看終端後悔一陣子。
但好在事情並沒有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
陳明立刻通過他手頭上的所有工作人員的資料和錄像中的樣子,找到了這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十四軍團外聘的專業保潔人員,不只是掃廁所,他還需要負責實驗室的保潔和一些實驗室無菌室的清理工作。
雖然研究員們自己也可以負責保潔,但有專人來做的話肯定更方便一些。
而另一個,同樣也是外聘的一家負責設計穹頂安保系統公司的人手,也就是負責安裝新監控的那家公司的員工。
也難怪他們能直接找到還沒來得及安裝監控的地方聊。
看樣子陳明回頭得考慮一下穹頂的安全完全由他自己來負責了。
本來這家公司也就負責一下穹頂的安保系統的維護,有他們在陳明可以很長時間才關注一次安保系統的情況。
但就算沒有他們,陳明大不了就是一個星期維護一次安保系統,用靈能修一次也不是多大的事。
不好用那就換掉。
陳明默默地在心裡給這家安保公司打了個叉。
隨後在穹頂里找到了昨晚交談的那兩個人,在靈能的覆蓋範圍之內,穹頂之下的每一個人的行蹤都處於他的掌控之中。
而在現在這個時間點,這兩人看到運輸機械族的飛船安穩降落,恐怕已經有點著急了。
陳明也不多浪費時間,直接接管了門禁系統和安保系統,防止他們逃跑。
緊接著,在他的控制之下,大量的金屬液體突兀地在表面看起來完全無事發生的兩人的腳下出現。
如同鎖鏈般限制住了他們的行動,將他們在周圍人不能理解的震驚的目光中,拖向了實驗室外的廣場。
金屬液體這種標誌性的東西馬上就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清楚這是陳明做的。
於是他們立刻跟了上來,並很快就把這個消息傳遍了總共加起來也才一百個人不到的穹頂。
而當人群逐漸聚攏在廣場的時候。
被金屬液體拖走的兩人已經被束縛在了廣場中央。
穿著一身動力裝甲的陳明就站在他們身邊。
那個安保低著頭沉默不語,
而那個保潔的嘴裡不斷地念叨著什麼,神色虔誠又帶著些許的癲狂。
陳明稍微聽了一下,發現他念叨的內容是盧德教會的教義。
陳明之前特意查過左徑的源頭盧德教會的信息,剛好就知道這一點。
不過他現在念叨的教義和教會本身的教義有些偏差,顯然這些偏差就是左徑對教會本身的教義的修改。
那基本上確認是左徑沒跑了。
而這個保潔突然間目光兇狠抬起了頭,仿佛看到了殺父仇人一樣看向了陳明。
「你現在抓我已經遲了,盧德之光馬上就會在這個褻瀆神的穹頂……」
「你說的是這個?」
沒等保潔話說完,一些金屬液體就突然在陳明的掌心中央凝聚,在散去後露出了幾捆做工粗糙的手工製造的炸藥。
「這就是你說的盧德之光?爆炸就是盧德之光?」
陳明嗤笑了一聲。
幾捆炸藥瞬間就在陳明的掌心分解成為了最基礎的材料。
而保潔那本來的癲狂的聲音像是突然被按下了靜音鍵,看向陳明的目光滿是帶著恐懼的仇恨。
「褻瀆者……」
陳明順手拍了保潔一巴掌,他都明知道有人準備搞事情了,怎麼可能不去調查搞事情的人的宿舍。
雖然宿舍里沒監控,但既然整個穹頂都已經在他的控制之下,那穹頂內的每個地點有什麼東西他可最清楚不過了。
陳明順手拿著一團拆解出來的布料塞住了他悄聲咒罵自己的嘴。
隨後看向了旁邊低著頭,一直沉默不語的安保說道:「你又是怎麼回事?伱也染上左徑了?」
「沒有,只是我很需要錢,所以……」
「缺錢?」
陳明可是知道他的這個穹頂的安保系統每月需要的維護費用並不低的。
「你們那公司賺的不是挺多的嗎?你在這種地方應該也算外派,賺的錢呢?」
安保還是低著頭說道:「不夠,我媽要做手術,需要很多錢,我一直都在想辦法找人借,但缺口太大了,醫院那邊催的很緊,我沒辦法。」
「然後他就找上了我,讓我在明天有飛船撞擊穹頂的時候故意誤操作,和我一起躲到地下去。」
「然後我同意了,不過我打算拉著左徑的人一起死在外面。」
安保說著抬起了頭,眼神有些灰暗,但充滿了誠懇的意味。
「我給自己買了一份人生安全保險,這個陳明先生您可以查到的。」
「只要我死了,我媽就能靠著我從左徑那裡拿到的三百萬和保險拿到的七百萬足夠做手術,還能上我這段時間跟銀行借的錢。」
「我還找好了一個地方,最近十幾年都沒有出現過左徑,只要我媽能帶著錢去躲幾年,左徑就找不到他們。」
陳明微微皺起了眉頭,拿起終端順著安保的身份查起了他的背景。
雖然他現在處於軍用系統之下,但軍用系統跟警用系統有些地方是聯通的。
就算這有些不合規矩,但陳明還是直接利用這個權限一路順著安保的身份查了過去。
然後,他看到了讓他第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愣住了的消息。
陳明皺緊了眉頭,在看了幾分鐘之後,突然將同情的目光投向了安保問道:「你……多久沒回過家了?」
「大概六七年吧,家裡有我媽和我老婆還有我親弟弟照顧。」
「嗯……有一個壞消息。」
「你媽大概在三年前就去世了,去世的原因是一次感冒引起的併發症。」
安保在原地呆愣了一秒,突然拼命地想掙扎開身上的金屬液體的束縛,衝著陳明吼道:「你說什麼?」
他的掙扎顯然是無用的,不過陳明也順手把終端上的記錄調了出來,把終端的屏幕放到了安保的面前。
「自己看,這是一份屍檢報告,你做安保的應該看得懂吧?」
「報告顯示的死因就是最基礎的感冒,但由於長時間不治療,老人家身體不好,最終才導致了死亡。」
「不可能……不可能……」
安保說話的語氣有些顫抖,但屍體的照片確實就是他的母親。
他重複著不可能這三個字,跳動的心逐漸低沉了下去,眼角也緩緩地泛起了淚光。
「不可能這樣的,我媽很開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第一時間就會和我說,」
「而且她沒有經濟來源,錢全部靠我給她,她花我的每一筆錢全部都清清楚楚地給我算著,說是她欠我的。」
「她要是感冒了肯定第一時間去醫院,花了錢也肯定會跟我說,不可能病死的……不可能……」
「不可能的……這絕對不可能……」
陳明伸手推了把完全不能接受現實的安保說道:「那就得問問你弟弟和你老婆他們在幹什麼了。」
「為什麼你媽已經沒了三年了你還能聯繫上她?是有人在騙你。」
「根據我的調查……可能我說的會有點難聽,但你媽的屍體不是你弟弟和老婆送到醫院去的。」
「是你的鄰居發現的屍體,不然為什麼會有這份屍檢報告?」
「而且我突然在想,為什麼你媽連感冒都沒治?」
「現在的醫療技術,哪怕是躺著去醫院的也能直接站著走回來。」
「就算你媽想替你省錢,想慢點治,一次感冒的藥錢也就十幾塊,一頓飯可能都比不過。」
「你一個月也有三萬工資吧?每個月還送回家兩萬,為什麼不治?」
「屍檢報告上你媽媽沒有腿傷或是行動不便的病症,以前也沒有阿茲海默之類的問題,只能是有人限制了她。」
安保順著陳明的懷疑想到了他的老婆和弟弟,但他不敢開口。
不過陳明想的不只是這兩個人。
「老人家如果活著的話顯然更方便從你這裡拿到更多的錢,一次感冒根本不可能不治。」
「除非……左徑。」
陳明突然踢了一腳旁邊還在用仇恨的目光盯著他的保潔。
「左徑極端厭惡現代科技,如果你的弟弟和老婆都信了左徑的話,一切就合理了。」
「你說左徑為什麼會知道你需要錢呢?」
「我剛剛查了一下你的資金流動,你只和銀行借過錢,還是一個你老家那邊的銀行。」
「顯然你擔心這件事被你的同事們知道,所以你從來沒和任何外人說過這件事,但左徑偏偏知道了。」
「然後剛好,這幾天那個編造出來的醫院說你媽急需一大筆手術費,這是不是太巧合了一點。」
「另外在和你說一件事,你的弟弟和老婆目前算是失蹤人口,你說是他們成了左徑,還是左徑在借他們之口和你說話?」
安保苦澀的臉上淚水橫流,但他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左徑……我真他媽的是個笑話。」
「我應該……這輩子就這樣了……媽……。」
陳明解開了他的束縛,但他卻突然跪倒在地,整個人蜷縮在地面上,無助地、無聲地哭泣著。
安保看起來已經四十來歲了,這一幕讓陳明看著也有些揪心,只能抬起頭不看他。
不過陳明突然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周圍同樣沉默著圍觀的幾十個人說道;「我這邊先說一句,在場的各位能在這種地方工作,很多都不是缺錢的人。」
「但如果真的碰上什麼意外……來找我,我有能力,我有人脈。」
「只要是合理的事情,我都能幫你們解決。」
「我不希望再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好了,各自散了吧。」
「不要打擾後面處理這件事了。」
在陳明話語落下的時候,他看到穹頂外有軍團的飛船即將降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