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辯論會

  『真武兵符』

  『曹閒』

  『境界:人境』

  『級別:武尉,月俸五兩』

  『護衛:2/3』

  『技能:十步游(小有所成),鬼拳(小有所成)』

  『天兵武技:《靈蛇功》二重,黑鱗狂怒』

  『天兵技能:《雷星針》』

  今天,學校辯論會半決賽,曹閒無聊地看著台上,又掃著腦袋裡的兵符打發時間。Google搜索

  歷史院是老牌四強,身為班委的學長、學姐們自然免不了給新生加油打氣。石瀟瀟就來到禮堂當觀眾,曹閒也被石瀟瀟拉了過來陪她。

  石瀟瀟大二時擔任院學生會學習部部長,上屆辯論會就是她帶的,今天看向學弟學妹很給力,她也很激動。

  曹閒就有些無聊了。自顧自瀏覽著腦海里的真武兵符。時不時看向台上的題目。

  今天的題目是:天災比人禍可怕OR人禍比天災可怕

  他看著台上兩個學院的辯手唇槍舌戰,自己本來傾向於正方,但聽了一會就傾向反方的觀點了,可是又聽了一會覺得還是正方說得對。

  我靠……我原來是一棵牆頭草嗎……

  曹閒出現了自我懷疑。

  「曹閒,看見沒,我帶出來的學弟學妹,馬上要贏了!」

  石瀟瀟可神氣了。

  曹閒無語:「怎麼不讓吳欽陪你?」

  「他才不喜歡這種校園活動。」

  說的我喜歡似的……

  曹閒:「我也欣賞不來啊。」

  石瀟瀟沒看曹閒,自顧自道:「叫你來是當打手的。化工院有個大二的髒嘴,之前就和我們院起過衝突……」

  曹閒真特麼無語。

  「你叫齊超更好一點吧?」

  記得沒錯的話齊超還是副主席呢,去年的體育部部長,今年升官了,而自己人微言輕的,沒什麼影響力。

  「輔導員就怕齊超找茬,今天沒讓他來。」

  「感情這種粗活就得我來?」

  「不能影響學生會形象嘛……齊超脾氣上來沒什麼分寸,你不一樣,你不在學生會,遇到學弟學妹有困難,仗義執言,也是義氣壯舉。」

  曹閒哭笑不得。

  我可謝你的義氣壯舉吧……

  拉磨不用自家的驢,把別人家的馬栓來了,這是什麼事啊。

  果不其然,辯論會尾聲,對手化工院台下表現出嚴重憤慨。

  「什麼亂七八糟的詭辯,這也能贏?不是黑幕是什麼?」

  一個男生站了起來,臉紅脖子粗的。

  評委老師臉都綠了。

  歷史院大二一位學弟站起:「你亂說什麼?是不是玩不起?」

  「我可去你的吧,你不是說天災可怕嗎,來來來我摟你一拳,你告訴我天災可怕還是人禍可怕!」

  化工院蹭地站起四五人,歷史院不甘示弱,也站起四五人。開始隔空罵仗。

  「你們都想幹什麼?!」

  主評委老師指著兩方:「都給我坐下!」

  好不容易維持了秩序,直至半決賽結束,終於迎來了總決賽。

  說來這次辯論賽也是損。

  總決賽題目是:大學生提高綜合素質關鍵在學校還是在個人

  正方:在學校。反方:在個人。

  對手文學院的半決賽打的也是坎坷,他們對手也有髒嘴,專門在台下搞人心態的,大家都不服氣對方,現在都經歷了語言暴力,又開始爭辯素質問題。

  不過這種戲劇性轉變挺有意思的。

  總決賽是無準備辯論,考的都是大家的知識儲備,一時間又掀起了討論。

  石瀟瀟肘了肘曹閒:「你覺得呢?你支持正方反方?」

  「儒家講中庸的……非得區分開嗎?」曹閒摸了摸鼻子。

  石瀟瀟笑道:「辯論其實是縱橫家的絕活。當然不能兼顧,得有主有次。」

  縱橫家就是講取捨的,不講什麼仁義道德,只談怎麼做事才能優勢最大化。

  九流十家中的攪屎棍,就是縱橫家無疑。

  儒家有言『危邦不入、亂邦不居』,而縱橫家獨愛亂世。

  不過辯論賽相比當年縱橫捭闔的神嘴們差了遠了,太平盛世搞這些活動,只是為了培養學生們自信和邏輯,學校也不願讓學生們將來都和小綿羊一樣,去了社會後被人肆意拿捏。

  縱橫家的手段,還得學一學。

  曹閒仔細想了想,自己可沒什麼素質概念。

  有些東西與生俱來,不需要刻意關注,自己人緣還行,想必素質槓槓硬,但要回憶這素質是個人修養,還是學校引導,就得深思了。

  說實話,上大學後個人素質變化還真挺大的。

  中學時只顧著學習,大學兼顧的事就多了,

  「我覺得在學校。首先學校它的概念包括了校園環境,人是會受環境影響的,而且校方會約束和引導。」

  曹閒想了想道。

  石瀟瀟道:「我怎麼覺得在個人啊……」

  大家都有自己的看法,這無可厚非,曹閒起初就覺得這是不該分開了談。

  只是台上辯論剛剛開始,曹閒忽然看見禮堂角落,有一個身影。

  黑光濃郁,是個老者,聽到台上的辯論,如飲醇醪,搖頭晃腦的。

  曹閒第一次在學校見到非人的九真,星辰鏡照不到對方,他便靜靜觀察著。

  辯論賽結束,今年的第一是文學院,文學院的觀點是素質在於學校。可切入點很巧妙,講了傳承,他從幾千年前的教化講起,立即拿到了巨大優勢。

  若非聖賢定了教化的基調,素質這東西根本傳不下來,他們將先賢們的傳承、影響力和教化結合起來,打的歷史院潰不成軍。

  「呵呵,還是輸了吧!」

  辯手下台,經過化工院時,那位髒嘴又開口了,他的同學勸阻他,他絲毫沒有理會,似乎故意挑事一樣。

  可是隨著歷史院幾個憤怒的大二男生圍來,那位髒嘴忽然乾嘔了一聲。

  這一嗓子嚇到了幾個歷史院的男生。

  「我們什麼都沒做啊!」

  幾個男生嚇得攤開手,那髒嘴還在嘔吐。

  人群中,只有曹閒看見先前那老頭,經過髒嘴身邊時,一粒黑光被彈進了他嘴裡。

  那學生吐的七葷八素,帶隊老師怕他把膽汁嘔出來了,連忙讓同學把他扶到校醫院去了。

  「好了,都散了吧!」

  今日院裡獲得了第二,石瀟瀟被拉去和大家慶祝了,她想叫曹閒一起,曹閒婉拒,追上了離開不久的老者。

  「老丈……」

  老者聽聞,回頭看了曹閒一眼,眼神裡帶著意外:「校園裡還有奇人?呵呵,放心吧,剛剛彈入那小子嘴裡的,是一塊墨意,墨吃多了死不了,最多吐一會。」

  老者說罷,沒等曹閒再開口,隱入禮堂外的竹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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