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里多了一個古怪的老頭,讓曹閒頗為驚訝。Google搜索
星辰鏡照不出老頭實力,恐怕他身上戴著遮靈的配飾。
石瀟瀟跟學弟學妹們聚會去了,曹閒一個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他不在的這幾天,郭延時不時發來西校區鋪子的匯報,開張指日可待。
這種生活就挺好的,甩手掌柜可不是誰都能當的,有了郭延這位部曲,省了曹閒不少的心。
宿舍里,朱亮在打遊戲。音響中放著張宇的歌,吳欽有些聽不下去了:「能不能換點別人的?」
朱亮坐在上鋪,淡漠地忘了吳欽一眼,切成了周傳雄的歌。
曹閒覺得孩子八成嘗到愛情之苦了,這也是好事,男人嘛,多多經歷一些愛情的苦,將來就習慣了。
曹閒倒了杯茶:「吳欽,怎麼沒陪石瀟瀟看辯論會?」
吳欽悶聲道:「我複習考研呢。」
「你覺得朱亮放的歌好聽嗎?」
「太苦了,我聽了一晚上了。」
「想還擊嗎?」曹閒抿著茶。
「有辦法嗎?」吳欽詫異。
「當然了!以後多多複習考研資料,過幾天你也可以放這種歌折磨朱亮了。」
似乎是曹閒的話太高深,吳欽沒有領悟。
不過他倒是說了件事:「阿閒,校醫院最近來了位老師,還是熟人。」
「哦?多熟?」
吳欽道:「她開車送過我們。就是那次靈丘醫院的幸大夫。」
曹閒一口茶水噴出。
幸輕愁?!
「她來做什麼?」曹閒瞪大眼睛。
她一壽終科的大夫,不好好干自己本職工作,跑來校醫院搞毛?
「人家是中醫專業的外聘老師。我都沒想到幸大夫年紀不大,本事那麼厲害,我們專業教授對她讚不絕口。她今天還跟我聊了幾句,問你最近情況呢。」
好嘛……
曹閒算是服了。
幸輕愁混到他們學校來了,不過這也算好事,離得近了好歹有個照應。
幸輕愁屬於自由人,曹閒沒有約束她的行動,也用不上她,收她當部曲純粹良心發現,做好事來著。
這點曹閒從沒後悔過。
只是吳欽又道:「聽說她有可能正式進入醫學院當老師……我忽然有些想報她的研究生了。」
曹閒眯起眼:「做夢吧!你知道外聘老師,一年時間不到能轉正帶研究生多難嗎?」
曹閒也曾了解過相關知識的,但吳欽似乎沒當回事。
看起來幸輕愁的評價確實很高。
晚上,出門打了會牌,曹閒才覺得正常生活回來了。
金昱開在吐槽他老家廟宇的修繕。
齊超在說於小雨和韓蓓蓓總跟他有些隔閡,向曹閒請教辦法。
曹閒則在囉嗦自己店鋪的事。
三位牌友一邊交流,一邊感慨年紀大了,再也不像大一大二時那麼無憂無慮了。
起身一切的吐槽和擔憂,都是對未來的一種不確定。
大三生是最悠哉的一批,也是最困惑的一批。
大四後參加完冬季、春季兩次招聘會,未來差不多能確定,而他們不一樣,看似輕鬆,即將埋入社會,總保持著對校園生活的留戀,和對社會工作的不安。
「多想回到沙雕的大一生活啊……」
曹閒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了過去。
還有半周,就要去參加會展,這幾天沒課,確實會把人閒出毛病。
曹閒每天擦擦香爐,拜煉一下玄石,日子過得還不算無趣,某天早上,朱亮鬼使神差走過來,點了根香,插進香爐里,開始磕頭。
曹閒眼角一抽:「你拜什麼?」
「拜月老啊!」朱亮理所應當。
「我這是真武香爐!」
「哦,差不多!」朱亮拜完,伸手摸向香爐灰。
曹閒又是一怔:「你做什麼呢?」
朱亮眨了眨眼睛:「我看你每次拜完就摸一摸……是儀式嗎?」
儀你個頭啊!
朱亮伸手,摸出一塊玄石,驚愕道:「阿閒,這是何寓意?為什麼要在香爐灰里藏石頭?」
曹閒覺得朱亮這狗日的沒少偷看自己拜煉香爐,念在他幫忙摸出一塊玄石的份上,姑且饒了他。
入手,玄石重三兩,差不多半個月的俸祿了,曹閒高興地收下:「這是一種秘法,石頭代表星辰,會把人的願望傳遞上天的。」
朱亮鄭重起來:「能把那塊石頭給我嗎?」
曹閒吸收完上面的玄光,大方地遞了過去:「這顆品相還行,送你吧。」
朱亮知道曹閒說的品相可是有價值的,一般品相好的石頭金子會花幾十塊錢收走,宿舍兄弟雖然沒談錢,但朱亮覺得曹閒這算是對他的安慰。
「好兄弟!」
朱亮抱住曹閒,曹閒連忙推開:「幹嘛呢幹嘛呢!我不抱男人,你壞我規矩了!」
朱亮漸漸從苦戀中走出來了,曹閒也不知道他和沈佳薇到底分手沒分手。
但這不重要,今天的朱亮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就夠了。
「曹閒!」
宿舍門被推開,齊超進來:「有人在宿舍樓下找你。我領上來了。」
齊超走後,外面進來一個人。
曹閒一看,拔刀的心都有了。
祖梟!
這位刀怪,怎麼跑出來了?!
曹閒桌上,正是祖梟的本體,斬骨刀!曹閒還記得這廝當時險些砍死自己的事。
此刻宿舍門口,祖梟歉意一笑:「曹……曹老闆。」
曹閒對朱亮道:「亮子你出去一下,這是大排檔原先的主人,我倆談點事。」
朱亮拿著石頭,顛顛地出去了。
祖梟來到曹閒面前,曹閒望著他,狐疑道:「你來做什麼?」
「投奔您。」
「我?」
「嗯。」
「你殺過人。」
「是。」
「那……我憑什麼收你?」
「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證據呢?」
呂武尉放我回來,就是證據。
祖梟自顧自坐在曹閒對面:「我無處可去,既然你收了我的本體斬骨刀,我想投奔您麾下,你拿我當普通怪物使喚也行,收了我也行。」
「為什麼是我?」
「我無處可去了。呂武尉說,如果天門奉真中有人會收我,一定是你。」
曹閒打量著祖梟,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他就這麼確定?
呂靜又憑什麼這麼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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