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璃還沒退出微信界面，視頻電話就打來了。
點了接通，入眼就是他臉色不太好的模樣，但她笑的開心，沒追問朋友圈的事，「逛街了？」
有人揣著明白裝糊塗。
「拿錢哄我開心？」蕭傾璃把手機立在一旁，姿態懶散，「給了蕭亦塵多少好處？」
當時在商場見蕭亦塵掏出那張黑卡，她就認出來了，私定的卡有獨標，不起眼但她知道——
那次，高中畢業後，兩人奔去了泰國的普吉島。
女孩想去很久了。
日落半進時，飲酒觀賞美景的蕭傾璃被他從身後圈抱在懷裡，下巴蹭在她的頸窩，伴著日落的景時不時地親唆，混著酒香，很迷人。
「別鬧。」女孩的嬌嗔。
她穿著白襯衫領口解到胸口處，裡面的比基尼若隱若現，衣擺淺繫到胸下處露著馬甲線，低腰牛仔短褲解開褲扣，褲腰挽落兩邊。
這還是她退一步後的選擇。
「拿你的手機給我拍幾張照。」
還沒親夠的季歸白只得先暫停，滾著喉結伸手拿起桌邊的手機，點開相機。
她隨意地攏著頭髮。
扯開領口露出比基尼——
拍了差不多半小時才滿了她的意，備受折磨的季歸白點了杯冷飲消火，一撇頭，就見她拿著她的手機在編輯朋友圈。
選了四張圖，全是他私密保存的。
差一點就點上發表的綠鍵，手機被人一把奪走了，「我的拍照成果，你沒有共享的權利。」
「那你把手機還我，我自己拍。」蕭傾璃不願。
哪有出國玩不發圈的道理。
季歸白眯了眯眼，「想拍？」
「嗯——」
酒店裡，剛才
嚷嚷要拍照的女孩紅著臉軟趴在床上。
起身的季歸白眼底藏笑地把兩部手機都貼放在她赤裸的後背上，「手機給你，拍吧。」
蕭傾璃瞪他一眼，沒理。
他去向浴室後，蕭傾璃才攏好被子去拿手機，不經意地瞥到床頭上的黑卡，拿在手裡端視。
小獨標是XQL。
她全名的縮寫——
「你開心就行。」他沒說給蕭亦塵多少好處，但肯定不少。
兩人就這樣看著對方，誰也沒再說話，但無聲中卻透著道不明的曖昧。
季歸白輕咳一聲。
蕭傾璃來了句，「過年那晚想去東湖看煙花。」
年夜。
吃完年夜飯，季斯珩開始在群里組局，先喊蕭綏，【蕭爺，去錦瑟玩會兒？】
「爸媽，我出去了。」季歸白穿鞋要走。
白嫿讓他先等會兒，「給傾璃的新年紅包，你爸一份我一份。」
他笑著接了。
站在路邊等她，加絨大衣的衣擺臨近她的腳腕處，隱隱見她穿了黑絲，他眯了眯眼，走上前。
包臀收腰裙，黑絲，長靴。
「不怕冷？」
蕭傾璃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輕挑眉，「加絨的。」
季歸白主動去牽她的手，女孩沒拒絕，他握的更緊，「今晚喝酒了，沒法開車。」
他想和她多待會兒。
「那我去開。」她應話。
「東湖今晚人很多，沒停車的地方。」
蕭傾璃徹底笑了，「季歸白，你有時候真的很悶。」
東湖，眾人靜待花開。
在煙花盛開的那瞬間，站在人群的季歸白捧著女孩的臉吻了下去，「我們和好吧。」
他抱著她不鬆手，在眾人觀花的喧鬧中，他在她耳邊溫聲細道，「讓我追著你跑。」
事後，已經是凌晨三四點。
蕭傾璃趴在他懷裡輕顫。
季歸白用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淚，安靜地抱了會兒，伸手去勾地板的褲子，掏出兩個紅包，「爸媽給你的新年紅包。」
又從另一口袋掏出一份，「還有男朋友的。」
三張卡，三千萬。
從那以後，季歸白無論再忙都是一星期見她一次，異性的那條路他斷的死死的。
只是，蕭傾璃從那過後就發現了一件事。
只要兩人在一塊，他沒事就拿著手機拍，她問，他就說想她的時間看看。
那天，蕭傾璃悄然地發現他在研究剪視頻軟體。
直到他剪完，她才出聲，「準備發哪去？」
季歸白關了手機，抱著她入懷，親了會兒才鬆開，「事情弄完了？」
「嗯。」最近學校準備開展一醫學研究活動，她忙著焦頭爛額，但沒給他轉移話題的機會，「剪視頻幹嘛用？」
「發朋友圈秀秀恩愛。」他應。
蕭傾璃輕眯眼，他不算愛發圈的人，分享欲不高甚至幾近沒有，但最近人像是著了魔一樣，隔三差五地發一條。
甚至超出了她發圈的頻率。
「你最近是不是碰了不該碰的東西了？怎麼像著魔似的？」蕭傾璃擺出認真的
姿態和他商量，「有時間去廟裡拜拜。」
回應她的是臀部挨一掌。
打完，季歸白又幫她揉，「今晚有朋友過來玩，陪我去吃頓飯？」
「不去。」她拒絕的果斷，「今晚我有事。」
「什麼事？」
「前段時間定製的一些衣服到了，品牌方今晚會送過來。」蕭傾璃起身從冰箱拿了瓶牛奶，讓他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品牌方送來的衣服不僅有她的，還有沈璃的，母女倆同時定的，但父母出國玩去了，她就應了這事。
季歸白眉頭微皺像是在思考，「吃完飯我陪你去取。」
這意思就是非要她陪著去。
「約的八點送來，你自己去吃。」
結果，有人就氣了。
別人都是男朋友想擁有適當的自由空間。
到她這，就反過來了。
八點，品牌方準時送來從總公司定製的服裝，服務態度極佳，算是老顧客，樣樣都做到位。
衣服收拾好之後，她剛點開外賣軟體，生氣離開的人連發幾條消息過來。
BB：【寶寶，忙完了嗎？】
BB：【喝酒了，頭有點疼。】
BB：【有點難受。】
BB：【位置。】
窩在沙發上的蕭傾璃覺得他現在格外黏人，淺淺一笑，回他：【少喝點。】
看到這條回信後，季歸白眉頭一蹙。
「說好了喝酒，怎麼還拿著手機不放？」陳飛笑侃他，「還是嫂子不讓喝？」
季歸白沒看他，倒是瞥了眼沒怎麼說話言沉，「嗯，她讓我少喝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