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那晚的人確實是我(白季篇)

  季斯珩剛推開房門,就見原屬於她的畫室,卻布滿了他的畫像。

  而還未完成的那幅畫作,貼落在畫板上。

  吸引與截取了他掃視的目光。

  走近去看的季斯珩,一眼就能識別出是她畫的三口之家。

  寶寶埋在他的頸窩,段藕似的小臂圈著他的脖頸。

  穿著軍裝的他,單手緊扣住寶寶的小身板。

  而被他單手牽著的女人,眉眼彎笑地伸手去撫摸寶寶的後腦勺。

  端著咖啡杯的季斯珩看著這幅「半成品」,眼底流露出說不盡的柔情與愛意。

  不知他在這間畫室待了多時。

  只知,從他從畫室走出來後,雜糅在他眼底的柔與愛,更濃厚了些。

  熟睡過後的白嫿抬起手揉了揉睡眼,彌散的目光定落在她手腕的紅繩上。

  眉頭微蹙,眼底布散著詫異與震驚。

  手指輕轉紅繩編織的紋路。

  漸漸,那晚的場景浮在了腦海。

  她記得,明明是被主辦方邀請她出席活動。

  剛走到後台休息室的時候,她就被早已在裡面等候的保鏢動手敲暈了。

  好似,一切都是提前預謀好的。

  等她醒來時,神志已經陷入了迷散。

  她只是隱隱約約地記得那晚,她被一男人帶去了酒店,醒來之後人就已經躺在了醫院。

  但她不知道的是,那晚過後,季斯珩以「林易」的身份給主辦方找了不少事做。

  明明,一切都置於他臥底身份之外。

  但,情愫就像那根紅繩,讓他在心底惦記了如此之久。

  「在想什麼?」

  不知何時,季斯珩已經躺在了她的身側。

  抬手,輕輕地將她攬入了懷裡。

  回神的白嫿仰頭看著他,眼底的詢問意味過於明顯。

  「你從未給我解釋過這件事。」

  儘管那晚她幫他拿取抽屜文件的時候,她就知道烙印在她心底的紅繩是落入了他的手裡。

  但,季斯珩從未主動對她解釋,甚至提起過這件事。

  直到她剛才醒來後,看到了白皙手腕上的那抹紅,記憶直接被拉回了過往。

  季斯珩看著女人伸到眼前的紅繩,輕握於溫熱的手心。

  垂眸,平靜地掃視她臉上的神情。

  「那晚的人確實是我。」

  他剛說到這,就見白嫿眼底的神色變了變。

  但季斯珩沒給她質問的機會,也不顧她的變化,緊摟著她的腰身不鬆手。

  「以臥底的身份。」

  一瞬間,在他懷裡略微掙扎的白嫿直接愣了神。

  臥底?

  季斯珩感受到她的變化,抬手將她的小臉轉了過來。

  四目相對。

  「季太太還想知道什麼,我都一一作答。」

  白嫿看著他堅定又含笑的目光,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心口處。

  一字都說不出。

  就這樣,兩人無聲對視了許久。

  淡淡開口的白嫿只問了他一句,「只有我,對嗎?」

  耐心等待的季斯珩被她這句話直接問懵了,一時間,兩人再次陷入了無聲。

  等季斯珩反應過來的時候,抬手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尖。

  「怎麼,不放心你老公?」

  此時的腦迴路不同於尋常的白嫿直接抬手拍了下他的手背,微蹙著眉頭,一臉認真又嚴肅的模樣,「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現在的她知道當時他是以臥底的身份參與進來後,已經不再想去追究那件事的前因後果了。

  但她只想知道,除了她,之後還有沒有別的女人霸占過他。

  不忍再繼續逗趣她的季斯珩,攥著她的細腕吻了吻,「嗯,只有你。」

  一瞬間,白嫿的神情就因他這句話好轉了許多。

  「寶貝兒,那晚你都不知道你到底有多麼的勾人。」

  被藥物控制的她,纏地他渾身難受。

  洗了一夜的冷水澡。

  白嫿見他提起那晚的事情,紅著臉抬起手直接捂住他的唇。

  不再讓他繼續說下去。

  見狀,季斯珩沒再說下去,只是他眼底的笑還是將女人看得不好意思了。

  為此,白嫿直接轉過身,將發紅的小臉埋在了軟被裡。

  季斯珩擔心她悶壞了,用手幫她撩開。

  隨後,手掌攏了攏她柔順飄香的長髮,哄道,「好了,不逗你了。」

  等白嫿再次轉過身後,臉頰的紅暈依舊未散盡。

  事情解釋清楚後的季斯珩嘴角勾笑地看著她,仿若有種秋後算帳的意味。

  「寶貝兒,還記得自己前幾天說了什麼嗎?」

  這次,輪到白嫿陷入了迷惑,睜大眼眸不解地回望他,「什麼?」

  見狀,季斯珩用指腹輕輕滑過她的下顎,最終落入她的軟唇處。

  淡漠地回了句,「自己想。」

  此後。

  白嫿一直都沒想明白自己到底說了什麼,讓男人無緣無故地冷落了自己好幾天。

  那晚。

  洗完澡的白嫿穿著略顯性感的睡裙走了出來,坐在梳妝檯前,拿著瓶瓶罐罐開始塗抹。

  見已經在客房洗過澡的男人坐在床上看書,故意地喊了他一聲,「老公,幫我拿下床頭的那瓶精華。」

  放下書的季斯珩這才抬眼去看她。

  只是,他將那瓶精華放在她手旁後,直接轉身回到了床上。

  但想讓男人理會自己的白嫿,又開口說自己想喝熱牛奶。

  季斯珩二話沒說,直接起身去廚房給她熱了杯純牛奶。

  等他將玻璃杯放在她床頭時,再次拿起書坐回了原位。

  躺在他身旁的白嫿目睹著他的一切舉動,就見他默默地完成自己的吩咐,就是不和自己說話。

  為此,白嫿故意將身子貼向了他,小手從軟被裡覆上他堅硬的腹肌。

  「老公,我也想看看。」

  說著,她還極其不老實地主動親了親他的唇角。

  季斯珩垂眸看了看她,緊接,又將視線移到了書上。

  見狀,白嫿心一狠,直接將小手往下移了移。

  一瞬間,她就聽到了男人加粗的呼吸聲。

  本就荷爾蒙旺盛的季斯珩根本抵不住她的輕易撩撥,立即合上手裡的書,手背青筋微顯的他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

  「鬆手!」

  隱忍到極限的他音調略微提高了些許。

  緊皺著眉頭,看著她。

  但這一切落入懷孕的白嫿眼裡就不同了,覺得此時的男人就是在凶她!

  明明,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說錯了。

  他就莫名地冷落了自己好幾天。

  心生悶氣的白嫿直接拿起身後的枕頭用力地砸向他,二話沒說,直接光著腳往臥室外走去。

  拿下被女人砸過來的枕頭的季斯珩,見狀,快速起身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