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嫿聽到追逐臨近的腳步聲,立即跑向了客房。
砰的一聲,將房門用力地關上。
由內反鎖,不給男人任何進來的機會。
季斯珩聽到女人連續操作的響聲,驀然,他意識到自己這是徹底惹到她了。
抬手敲了敲房門,哄道,「寶寶,先開門好不好?」
「我剛剛不是在凶你,是我怕自己會忍不住。」
……
再多解釋,客房裡的女人都不願出聲回應他。
見狀,思考些許的季斯珩對裡面又說了句,「老婆,今晚我睡客房,你睡主臥好不好?」
「現在懷了寶寶,睡主臥會舒服些。」
躺在大床上的白嫿聽到他的「哄騙」話語,就是不願去搭理他。
莫名的冷落?
她必須徹底剷除他這種不好的夫妻相處方式!
蓋著被子的白嫿將手掌貼向肚子,輕揉,「這點不要學爸爸。」
「這樣是不好的,知不知道?」
深陷自言自語的白嫿絲毫沒意識到門外的聲音已經消失了。
沒過多會兒,穿著睡衣的季斯珩悄無聲息地從未鎖的窗戶處翻了進來。
黑暗的房間,他聽到女人在以他為負面形象給肚子裡的寶寶做胎教。
邁步走了過去,直接躺在她身側,抱她入懷。
順著她的話說,「嗯,爸爸不好,惹媽媽生氣了。」
「所以,爸爸來給媽媽道歉,但不知道會不會收到媽媽的原諒。」
被他抱在懷裡的白嫿剛抬眸就看到了窗外的月色。
不用多問,這男人就是翻窗進來的。
畢竟,以他能力來說,這高度並不是難事。
聽到他那低態的話語,想讓他也嘗試被冷落的滋味的白嫿依舊不為所動。
但也不掙脫他的懷抱。
就這樣,沉默不語。
見狀,季斯珩微微捧起她素淨的小臉,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角。
「寶寶,我錯了。」
「我只是見你誇別的男人,醋意犯了。」
「不是故意冷落你,剛才也不是凶你。」
聽他這麼解釋,白嫿只是微微抬了眼,但也沒說話。
過後幾天。
白嫿依舊保持著這種態度,學著前幾天男人不冷不熱的方式。
他遞來東西,她都照樣吃。
他說的話,她也都照辦。
只是,兩人幾乎不交流。
難耐了好幾天的季斯珩直接約了蕭綏出來喝酒。
錦瑟娛樂場所。
單獨高級包廂。
最近在戒酒的蕭綏擰開桌上的礦泉水,淡淡地看著他愁眉不展的模樣。
「季上將不在家陪妻子,在這喝悶酒?」
聽他這含笑的調侃,季斯珩端著酒瓶將裡面的酒液倒入玻璃杯中,「不是你那張圖片惹的事?!」
一瞬間,蕭綏就反應過來了。
背靠著沙發,慵懶地笑了笑,「季上將的心胸過於狹隘了。」
季斯珩聽他這火上澆油的回應,輕挑著眉頭,「是嗎?我倒要看看蕭爺的心胸有多大。」
「正好,最近剛融資白氏娛樂兩千萬。」
聽他這麼說,意識到他要做什麼的蕭綏,眉頭緊皺不展,「戲份我剛安排好,你別添亂。」
對於女人剛準備拍攝的那部新戲,他也是動了「手腳」的。
畢竟,過分親密的戲份,在他這是無法過關的!
但這要是讓季斯珩插一腳,事情怕是沒那麼好辦了。
「這不是想見識見識蕭爺的心胸?」
端著玻璃杯的季斯珩微微晃了晃,抵達半壁的酒液輕掀酒浪。
見狀,被他懟到心坎的蕭綏也不再繼續調侃他了。
兩人淺聊了幾句後,準備去接女人回家的蕭綏就迅速走了。
此時的包廂里,也只有端著酒杯季斯珩一人。
想了想,滿腹心機的他直接拿起手機給白湛發了幾條信息。
大概過了半小時。
躺在沙發上的季斯珩就聽到了包廂門被人推開的聲音。
由遠及近的熟悉的腳步聲,讓他準確地知道來的人就是好幾天沒理會自己的女人。
穿著針織衫與闊腿褲的白嫿看著躺在沙發上的男人,又看了看桌上的酒瓶。
邁步走了過去。
安靜地坐在他身旁的位置。
見女人一直沒行動的季斯珩直接把頭枕在了她的腿上,雙手圈住她依舊纖細的腰身。
將臉埋入她的肚子。
過了會兒,季斯珩微微轉過頭,誠懇地給她道歉,「老婆,我錯了。」
他的話音剛落,白嫿直接低頭親了親他略含淡淡酒味的唇角。
雙手捧著他的臉龐,額頭輕抵他的前額。
「所以,季先生以後再敢像前幾天那樣的態度……」
聽她這麼說,季斯珩連忙對她保證,「不會,以後都不會了。」
白嫿緩緩起了身,笑著輕捏他的下顎,「醉後的話,不可信。」
「老婆,我沒有喝醉,那些都是蕭綏喝的。」說著,季斯珩直接將「罪名」按在了滴酒未沾的蕭綏身上。
看著他極力證明的模樣,白嫿將白湛在車裡給她說的話又複述給他聽。
「喝醉了,走不動路了。」
「讓我來接你回去。」
說著,白嫿就見他眼尾帶笑的模樣,逗趣道,「季先生,還真好意思說出口。」
對此無所謂的季斯珩起身將她抱在懷裡。
「面子無所謂。」
「只是想讓季太太理理我。」
聽他這麼說,白嫿將側臉貼在他的肩膀,再次警示,「所以,季先生的冷戰機會已經化為零了。」
「以後,有話就說。」
季斯珩轉頭輕啄了下她的軟唇,「嗯,謹記季太太的教誨。」
過後,和好的兩人手牽著手走出了錦瑟。
充當司機角色的白湛只得任命,將兩人送回家後,直接駛離。
態度極其端正的季斯珩剛進門,就主動彎下身給女人換拖鞋。
白嫿享受著他的貼心伺候。
等季斯珩走向臥室浴室沖澡的時候,坐在客廳的白嫿起身走向了書房,「貼心」地去給男人拿了紙和筆。
為了讓他謹記事情的嚴重性!
沒過多久,穿著睡袍的季斯珩邁步走向了燈光依舊明亮的客廳。
就見坐在沙發上的白嫿神色含笑地看著他,溫聲地呼喚他,「老公,過來。」
不知為何,神志清醒的季斯珩總覺得此時的女人有詐。
抬手擦掉鼻樑上剛才未擦盡的水珠後,他還是邁步走了過去。
「既然季先生已經知錯了,想必一千字的檢討對你也不難。」
「我希望明天一早就能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