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的話,讓白嫿忍不住地去回想剛才在書房上演的那幕。
將發熱的臉使勁埋在男人的懷裡。
不願抬頭。
見狀,眼尾含笑的季斯珩直接將她抱向了臥室。
等躺在他懷裡的白嫿再次熟睡後,季斯珩才輕輕地走出了臥室。
站在書房,將書桌的水漬清了清。
緊接,他轉身將身後的窗戶打開,讓窗外新鮮的空氣攝取書房內僅剩的餘溫。
緩了好一會兒,季斯珩默默地拉開了書桌的抽屜。
將放置在裡面的紅繩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
看著這牽引著深藏在他心底的情愫的紅繩,不禁讓他再次回望到那年與她的相遇。
那年。
主動向部隊請纓去做臥底的季斯珩,西裝革履的他以交易人的身份被邀請去了A國最繁華的娛樂場所。
高級包廂。
陰暗的角落,裝作玩世不恭的他手臂搭落在沙發靠背處。
緊靠在他懷裡的女人時不時地去挑逗他。
但季斯珩只得強忍著心底的厭惡,在對方的目光掃視而過時,偶爾配合地在她耳旁低語幾句。
實在不想去理會她的挑逗。
「林易,今晚讓你玩點新鮮的。」
而此時,靠在季斯珩懷裡的女人聽到對方的這句話,主動起身往外走了出去。
路過剛才主動發話的肯特身旁時,她停了下腳步,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只見,五官立體的肯特微微笑出了聲,讓她去外面等著。
季斯珩抬手扯了下領帶,眼底漸浮陰鷙地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等他抬起眼眸時,再次轉換玩世不恭的模樣。
「是嗎?新鮮的玩法,我也想見識見識。」
肯特聽他這麼說,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你會喜歡的。」
他的話音剛落,包廂的門就被人從外推開了。
這時,季斯珩只見被黑布緊蒙著雙眼、略顯較弱的女人,被人直接推了進來。
一瞬間,他的神色驀然變了下。
儘管她的雙眼被遮,他依舊能識別出眼前的女人是華人。
而坐在他對面的肯特一直在觀察季斯珩的變化,笑了笑,「林易,知道你不喜歡熱辣的女人,正好今晚附近正在舉行活動。」
「我便請了其中唯一的華人,來陪你度過這美妙的夜晚。」
「聽說,她很有名。」
請?
端著酒杯的季斯珩微微勾了唇,裝作自己對此很感興趣的模樣。
「肯先生,費心了。」
說完這句話,季斯珩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在肯特的注視下,他直接起身攬著女人的細腰走出了包廂。
故作耳鬢廝磨的模樣,季斯珩在女人的耳旁低聲說了句,「不會有事。」
一瞬間,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的白嫿因他這句低沉的國語,顫抖的身子漸緩了些。
兩人離開後。
肯特直接吩咐旁人,時刻觀察『林易』的舉動。
知道自己的動向會被人緊盯的季斯珩直接帶著她奔向了酒店。
那一夜。
季斯珩深得藥物的磨難。
被帶回來的女人直接被肯特餵了藥,緊纏著他不放。
只是,他始終都沒越過那層阻礙。
第二天。
藥物驅散的白嫿獨自一人躺在醫院的病房。
而纏繞在她細腕的親手編織的紅繩,卻徹底消失不見了……
……
此時的季斯珩看著書桌上的紅繩發呆了很久。
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一瞬間,放在他手旁的手機震動了聲,直接打斷了他的思緒。
回神的季斯珩點開手機,就見到蕭綏發來了那條簡訊。
【圖片。】
看清他發來的圖片的內容後,季斯珩的臉色變了變。
緊皺著眉頭。
手機那頭的蕭綏圈抱著懷裡的女人,側頭親了親沈璃的嘴角。
「有被迷倒?」
「寶貝兒,想倒哪?」
沈璃見他拿著自己的手機翻看,還故意地將話題扯偏,直接低頭咬了口他的下顎骨。
「蕭爺,倒和到,還是有區別的!」
不動聲色的蕭綏對她點了點頭,「嗯,有人是倒,無人是到。」
「我解釋的對嗎?沈老師。」
他這兩句話,直接將沈璃懟無語了,「蕭先生,辦公重地,禁止肆意『開車』!」
蕭綏壓著唇笑了笑,略帶薄繭的指腹摩梭在她的裙擺處。
「嗯,聽蕭太太的。」
話雖如此,但他剛準備下一步動作時,放在辦公桌的手機微微亮了下。
蕭綏掃視一眼,就見懷裡的女人直接滑開了鎖屏。
一瞬間,兩人的神情都頓住了。
就見季斯珩直接發了張照片,還緊跟著一句話。
【第一次做爸爸,不知道蕭爺有何建議?】
不得不說,他這一句話,對蕭綏的殺傷力絕對不小!
坐在他懷裡的沈璃已經從消息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了,轉頭看著男人的神色,笑了笑。
將手機遞放在他眼前,逗趣道,「蕭爺,季上將還在等著你的建議呢。」
此時,獨自坐在書房的季斯珩手指輕敲著桌面。
似沉思,又似等待。
他依舊記得女人的那句評論,【確實很帥。】【指路:120章。】
帥?
雖說他平時對自己的顏值沒太多在意,但看到女人的那句評論。
讓他不得不陷入了醋意之中。
見手機一直沒動靜,季斯珩拿起那根紅繩直接起身走出了書房。
推開臥室的那瞬間,他看到躺在床上熟睡的白嫿,邁步走了過去。
緊接,伸手幫她掖了掖被角。
但一想到她那句對蕭綏的誇讚,直接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等你醒了再算帳!」
見到女人微皺眉頭的模樣,他又緊忙鬆了手。
抬手輕拍著她的後背,繼續輕哄她入睡。
過了會兒,穿著家居服的季斯珩沒再去打擾她休息,邁步走向了客廳。
拿著薄本的說明書,鑽研著女人前段時間買的咖啡機。
一步步地摸索。
很快,他就明白了咖啡機的使用方法。
略顯悠然的季斯珩給自己做了杯手磨咖啡,站在落地窗前,輕飲。
不知是陽光的落射於他身,還是此時的他過於清漠。
絲毫不像他身在部隊時的威嚴模樣,反而多了些慵懶的氣息。
之後,他端著咖啡杯走向了那間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