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房書安搬請八王爺

  侍衛們往前一進,就來捆人。Google搜索徐良等在皇上面前哪敢亂來呀,一動沒動,束手就縛。房書安可不幹了。他一想:我們都被綁上了,誰去報信兒,我呀,走了得了。老房想到這兒一躍而起:「哎呀, 跪這一會兒兩腿怪酸疼的,我到外邊溜達溜達,一會兒再來!」

  侍衛們一見他要溜,七八個人一齊撲了過來。老房的輕功在徐良、白芸瑞等人面前顯示不出來,一般場合下還真管用。再說皇宮裡邊的宮院圍牆又不高,也就是八尺左右,這哪能擋住房書安哪,腳尖點地跳上牆頭, 一躍而下。牆外的軍兵反應過來再要追趕,已經沒影了。

  皇上見房書安走了,也沒說讓追,先把這幾個人拿下再說,徐良等五人全被上了綁繩。放下這兒的事情暫且不表。

  單表細脖大頭鬼房書安。離了皇宮,就思索開了:我干老他們在皇宮裡遇難,誰能解救呢?求文顏博?不行,上次那個老頭子也幾乎被斬,他去也沒用;讓朝臣們聯合保本?哎呀跟不上,那還得等天亮,現在這事情緊急呀。噯,有了,這事就得找八王爺或者老王妃去,只有他們倆才能製得住皇上!選哪個呢?南清宮離得近,去找八王!老房看準方向,直奔南清宮。

  八王千歲趙德芳,乃是宋太祖趙匡胤的兒子,太祖駕崩,由他弟弟登了帝位, 是為太宗。太宗傳位其子真宗,真宗傳給了趙禎,就是當今天子仁宗。因此,從世系上說,八千歲是仁宗的叔叔,從皇權上講,大宋江山本來是人家趙德芳這一支的,再加上當年狸貓換太子之事,仁宗是八王當成兒子撫養長大的。所以,仁宗皇帝很尊重他這個叔叔。

  趙德芳已經七十多歲了,身體不太好,平時很少出門,也不大過問政事。這一天倒有了精神,時過半夜,還在與王妃閒談。忽然,有個王官在簾外咳嗽,八王就問:「什麼事啊?」

  「回王爺, 宮外有人求見。」

  「天這麼晚了, 讓他回去吧,有什麼事明天再來。」

  「回王一爺, 此人說有重要事情,一刻耽誤不得,必須馬上稟報王爺。」

  「啊?讓他進來。」

  「是。」時候不大,王官領進來一人,在八王面前「撲通」一跪,二話不說,放聲就哭。

  八王也給鬧愣了。坐起身子一看,原來是開封府的校尉房書安。只見他滿頭是汗,知道是趕急路來的,八王就是一驚:「書安,出什麼事了?」

  「王爺,大事不好,他們要沒命了。」

  「誰沒命了?」

  「徐良、白芸瑞,還有艾虎、盧珍、韓天錦,都要沒命了。」

  八王爺沒聽清楚,以為這幾個人都死過了,氣得眼珠一翻,幾乎昏過去,老眼中也滾出了淚花:「房書安,徐良他們是怎麼死的?」

  「哎呀王爺,我是說他們快死了,現在還沒死呢。」

  八王瞪了他一眼:「連句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爺您別問了,皇上要殺他們,都在樂善宮那兒捆著呢,我的腿快,跑出來找您,您要去的快了,還能和徐良見面,要是晚去一步,只有收屍了....」

  八王一聽也急了,立即吩咐備轎。有人取來了瓦面金鐧,這根鐧是太宗皇帝親口所封,可以上打昏君,下打朝臣。八王千歲坐進大轎,吩咐一聲:「快!趕奔皇宮!」

  轎夫抬起來,好似飛的一般,就到了皇宮門口。值班的侍衛一見是八王爺,誰敢阻攔,當時放行。皇宮裡頭不能飛跑哇,只能慢慢行走,房書安扒著轎杆,把宮裡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八賢王不聽則可,聽了此言,不由得氣往上涌,心說:萬歲,你這樣做可不對呀,為了一個妃子,竟要屈殺忠良,我豈能看著不管!

  等到了樂善宮一看,果然不錯,徐良等五人都在門外捆著,但是沒見白芸瑞。王爺吩咐:沒我的話,誰也不准對他們施刑!然後下轎,進了樂善宮。

  房書安在他後邊緊緊跟隨。樂善宮的太監、宮女和皇宮侍衛一見八王,急忙跪倒:「王爺千歲千千歲,我等叩見王爺。」

  「免禮,萬歲在這兒嗎?」

  「回王爺的話,萬歲在這兒。」

  「爾等閃退一旁。」八王爺邁著老態龍鐘的步子,朝正廳走來。

  皇上已經接到稟報,說是八王來了。仁宗就是一皺眉,心說:一定是房書安幹的事。這個老頭子,天已經這麼晚了,還跑來幹什麼!只得起身相迎。

  八王見了皇上,要行君臣大禮,被仁宗攔住了,只打了一個躬,便坐在一旁。仁宗皇帝一看見八王手中那根瓦面金鐧,就覺著有點頭疼。他知道這根鐧是他爺爺太宗皇帝封給八王的,八王平時把它供起來,一般不動,要請動瓦面金鐧,就是遇到了難纏的大事。仁宗心想:皇叔啊,雖然你的金鐧厲害,但也得講理呀,朕要把理擺出來,看你有何話說。

  皇上瞪了房書安一眼,然後說道:「請問皇叔,你老人家不在南清宮善養玉體,深夜到此,為著何事?」

  「陛下,方才臣在宮門外,見徐良他們身上綁繩,他們都是有功之臣,為什麼被捆一綁在此?」

  仁宗嘆了一口氣,有點無可奈何的樣子,不說又不行,只得把白芸瑞酒醉尋事、徐良等夜入皇宮等等情節,說了一遍。末了道:「皇叔請想,這兒是皇宮內苑,不是客店旅館吶,啥時候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樣做還成何體統!他們都是官人,起碼知道夜入民宅有違國法,何況這兒是皇宮!尤其在皇宮裡毒打朝廷的命官,他們眼裡還有沒有國法,有沒有朕?皇叔說句公道話,他們這樣做違犯不違犯國法?給他們處分,應該不應該?」

  八王爺聽皇上這麼一說,一時也答不上來了。閉眼想了想,道:「陛下,依臣看來,徐良等人夜入皇宮,必有原因,拋開這個原因不講,單說夜入皇宮,難以使他們服氣。這個原因是什麼呢?就在白芸瑞身上。他們是結義弟兄,情同手足,為了皇家的事,共同浴血奮戰,出生入死,能忍心看著白芸瑞掉腦袋嗎?必然要進宮求情啊,這都在情理之中。再說白芸瑞這件事,聽陛下所說,他吃酒帶醉,調戲貴妃,這件事老臣有點不敢相信。白芸瑞不瘋不傻,能幹這種事嗎?萬無此理呀!此案一定有冤!」

  仁宗苦笑一下道:「朕並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是千真萬確呀!朕親眼目睹,白芸瑞袒胸露腹,躺在御床之上,這該如何解釋?」

  這些事房書安都向八王說過,因此他是早有準備:「萬歲,您說看見白芸瑞爛醉如泥,袒胸露腹,躺在御床上,但他是怎樣躺上的,您親眼看到了嗎?焉知不是有人從中陷害呢?這麼說吧,無論此事是真是假,有冤無冤,都應該審清問明,弄清楚再作處理,切不可操之過急。在白芸瑞的事弄清之前,應該先把徐良他們給放了,聽候處理。不知萬歲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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