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再進言八王審案南清宮

  八賢王說著話,直晃他那瓦面金鐧,不知是有意呢,還是老了,手腕打顫,拿不穩。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反正仁宗看了,心頭直發毛。他不敢也不願同八王一爺發生衝突, 再說他也不願處死徐良等人。皇上想了想,說道:「皇叔所言極是,孤准本就是。」

  「謝萬歲。」

  「且慢。萬歲,臣妾有本上奏。」梅貴妃聽說八王爺來了,不敢在皇上身邊站立,一轉身躲進了臥室。沒來大宋的時候, 她就研究了宋王朝內部的各派勢力和相互關係,知道了除了皇上之外, 三方的權力最大,也最難惹,這就是八王千歲趙德芳和老王妃陶三春,這倆人別看平時不管什麼事,可是每人手中都有不小的權利;當朝宰相文顏博,使相、倒坐南衙的開封府尹包文正。她已經與文顏博發生過衝突,勝了;包黑子沒在家;今天晚上這個八王來了,我還要依仗皇上的勢力把你給打下去!在八王爺沒來的時候,她在皇上面前纏磨了半天,好不容易說動了仁宗的心,吐口要重重懲罰徐良、白芸瑞,直至殺頭。誰知八王三言兩語,皇上的主意就變了。縛虎容易縱虎難,能讓徐良他們走嗎?梅貴妃一急,這才露面。

  且說梅貴妃離開臥室,來到仁宗面前,雙膝跪地:「萬歲,臣妾有本上奏。」

  仁宗一看是梅貴妃,心中有點不高興, 暗道: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就沒看看這是誰?是朕的皇叔,八王千歲呀,孤尚且讓他三分,你若言語有錯,惹他老人家動怒,他手中那金鐧可敢打你呀!皇上心裡這麼想,嘴上還不敢斥責梅妃,問道:「愛卿有何本奏?」

  「萬歲明鑑。白芸瑞目無君王,調戲臣妾,袒腹御床;徐良等夜入皇宮,持械行兇,這都是萬歲親眼所見呀,有什麼查實的?他們犯的都是不赦之罪呀!求萬歲速頒聖旨,將這群叛臣開刀問斬,以打擊叛逆勢力,挫挫他們的囂張氣焰,切不可放他們出宮。這樣的事情如果不嚴加懲處, 就會滋長他們的氣焰,養癰遺患,噬臍莫及呀。」

  八王一看就知道這位是梅貴妃, 他那氣便不打一處來。前些天文顏博一度被皇上免職的事,八王也聽說了,倆人早就商量好了,任何人想要禍亂朝綱,這兩個老人就準備撒撒野了。現在這個梅貴妃又跳出來了,公開與他作對,八王能咽下這口氣嗎?他沒等皇上開口,便怒沖沖問道:「陛下,出面干涉朝政的這位女子,她是何人?」

  皇上一聽腦袋就是一晃:好厲害,開口就是干涉朝政,這老頭子的氣可不小哇,朕還是小心為妙。皇上笑道:「皇叔有所不知,這是孤新納的梅貴妃。」

  「哼,身為貴妃,難道不懂得祖宗的法度?後宮為何要干預朝政?依律就該凌遲處死!」

  皇上一聽,也有點慌了,忙打圓場:「皇叔息怒。梅妃原是吐蕃人,進宮時間不長,失禮之處,怪朕沒有說到。梅愛卿,還不快向皇叔見禮!」皇上的意思,讓梅貴妃賠個不是,這事就算過去了。

  誰知梅貴妃倒頂上了,不但不向八王見禮,反而說道:「萬歲,恕臣妾不能奉旨。臣妾身為貴妃,哪有向下臣見禮的道理?真要給下臣見禮,豈不有損皇家的尊嚴?什麼八王七王的,我不管。」梅妃說著話,也不等皇上開口,便站起身子,氣咻咻立在一旁。

  八王千歲聞聽此言只氣得鬍子挑起來多高,把金鐧一舉,怒喝道:「好個妖妃,竟敢輕視本王,我要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大宋的王法。」八王爺說著話站起身軀,往前走動,要打梅貴妃。

  房書安道:「王爺,您那金鐧可別照頭上打呀,打頭上可是怪疼的。」

  皇上瞪了房書安一眼,趕快舉手架住了八王的手腕:「皇叔息怒,皇叔息怒啊,勞動您的身體,可不是玩兒的。您坐下休息休息,孤一定重重處罰梅妃就是。」

  皇上架著八王的手腕,扭過臉對梅貴妃道:「快回臥室去,站在這兒幹什麼!」

  梅貴妃已經看出來了,這個八王千歲政治上的權力特別大,她不得不暫時忍讓一下,狠狠地嘆了一聲,轉身走了。

  皇上怕八王再提梅貴妃的事,先開口道:「皇叔,朕就照你剛才說的辦。來人,傳朕的口旨,把徐良、艾虎、韓天錦、盧珍、白芸生五人放了!」有人答應一聲,出外傳旨,時候不大,五個人都回來了,先叩見皇上,謝過不斬之恩,又拜見了八王千歲,然後立在一旁。

  皇上又道:「對白芸瑞的事,朕也主張查實一下,才宣孫立進宮審問,沒料到孫愛卿動用酷刑,引起徐良等人的不滿,剛才經您一提,朕便赦免了徐良等人的罪行……」

  「謝主龍恩。萬歲真是聖明之君,臣還要忠心耿耿地保您。」房書安不等皇上把話說完,先跪下磕了個頭,又站立一邊。

  皇上一看,這個房書安真能鑽空子,今天晚上誰也沒你折騰得厲害,我還要打算重處你呢,這倒好,你先謝恩了。算了,讓你撿個便宜吧。皇上接著道:「皇叔,您看把白芸瑞交到哪裡審問為好呢?」

  「理應交刑部審問才是。」

  「這個……」皇上有點猶豫。房書安一看就明白了,皇上不想把這件事傳出去呀。他眼珠一轉,對八王說道:「王爺,卑職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有什麼話你就講吧。」

  「謝王爺。依卑職看來,白芸瑞這件事不論是真是假,都涉及到皇家的聲譽,應該儘量保密,外人知道的越少越好。您是國家的八王,又是萬歲的叔叔,最好您受點累,親自審問,把供詞直接送給皇上。」仁宗一聽,覺得正合自己的心意,他對房書安也不那麼恨了。

  八王想了想道:「不行,不行。本王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倘若審問不明,豈不有負聖望?」八王說這話,實際上是試探皇上的口氣。

  仁宗一心想讓八王審問,怕他真的推辭,便道:「皇叔,房愛卿所言,有一定道理,您就受點累吧。」

  「既然陛下這麼安排,臣領旨。」

  房書安、艾虎親自到東屋去領白芸瑞。到那一看,大理寺正卿孫立坐在一旁,正難受呢。

  老房嘿嘿一笑:「孫官兒,對不起,我們把白芸瑞帶走了,回頭見啊。」

  孫立惡狠狠看了他一眼,一句話沒說。白芸瑞已經知道剛才發生的變化,站起身同著房書安和艾虎出來了。八王千歲拜別皇上,帶著徐良、白芸瑞等轉回了南清宮。

  此時東方已經發亮,別人折騰一夜困不困沒有關係,八王可受不了,因為他身體本來就不好哇。他安慰白芸瑞幾句,把他交給王府的衛隊,自己回屋休息去了。

  徐良等人安慰了一下白芸瑞,也回了開封府。這一白天平安度過。

  天快黑的時候,八王把白芸瑞叫去了,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白芸瑞含著眼淚,把前後經過,一五一十講了一遍。八王聽罷頻頻點頭,知道肯定是梅貴妃搗的鬼,有意陷害白芸瑞。她剛到皇宮,為啥要害白芸瑞呢?芸瑞就把南薰門外發生的事情又學說了一遍。末了道:「王爺,依臣看來,這個梅貴妃到中原來,必有特殊的使命,弄不好就會顛覆大宋的江山,日後還會出更大的亂子呢。」

  「芸瑞,你的話有一定道理,但咱沒有確切的根據,不可亂說,說了皇上也不信呀!你這一個時期就住在我的南清宮,本王不會難為你。平時可以不戴刑具,在院裡自由些,但在公開場合,刑具還得戴上,以免皇上知道了,孤不好說話。」

  「王爺,您的話臣全明白。」這一天白芸瑞吃喝、休息得都挺好。他知道在八王這兒不會受什麼委屈,另外八王還會幫他辨明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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