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陸天林掌打白雲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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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小英真好似五雷轟頂,驚得她呆若木雞,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Google搜索白芸瑞又說:「我把你驚走之後,想著你能悔過自新,我就回了店房。誰知你賊心不死,二次返回公孫家,倒採花之後,殺死了書童,現在官府已派人前去驗屍,你還有何言狡辯!」

  陸小英聽他說罷,臉上露出憤恨之色,嘴巴張了幾張,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末了她眼噙淚水說道:「你肯定這事是我乾的?」

  「前一場是我親眼目睹,還會有錯?」

  「白將軍,你別忘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外貌相同之人可多著呢!」

  「哼!休拿這話搪塞!我知道你們綠林人嘴頭都硬,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肯招認。其實這件事除了我,還有人作證。」

  「你把證人找來吧。」

  「證人就是公孫陽。你敢不敢跟我到他們家去一趟?」

  「怎麼不敢!如果公孫陽也指定是我,我就隨你去打官司;若這不是我乾的,白將軍,你這冤屈好人,栽贓陷害,敗壞我的名譽,可也是國法不容啊!」

  兩個人越說越動勁兒,最後各自帶著一腔怒氣,來到公孫陽家。

  公孫家是這一帶的首戶,家裡出了人命,轟動了三里五村,很多人都趕來看熱鬧。眾人見一個漂亮小伙和美麗的姑娘怒沖沖直奔公孫宅,趕忙讓開了道。他們倆進院之後,眾人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會兒官府的人還沒來。公孫陽背著手在院裡來回走動,一抬頭看見了白芸瑞,趕忙說道:「哎呀恩公,您倒先來了。」

  「公子別急。我且問你,昨晚上那個**賊,你還認得嗎?」

  「怎麼不認得呢,不管她怎麼裝扮,我也能認出來。」

  「那好,請你仔細看看,她是何人!」白芸瑞說著話用手一拉,把陸小英推到公孫陽面前。

  「哎呀我的娘啊!恩公快快救命,殺人的兇手就是她!」公孫陽嚇得渾身栗抖,趕忙躲在了白芸瑞身後。

  陸小英非常坦然,對公孫陽道:「公子不必驚慌,你再仔細看看,昨晚上是不是我!」

  公孫陽揉揉眼,拉著白芸瑞,大著膽子又看了看,搖搖頭,又點點頭,喃喃說道:「說是吧,昨晚上那位滿臉賊色,可這位一身正氣;說不是吧,長相、聲音,沒有絲毫差別。恩公,大概是……是她!」

  白芸瑞一抖手,把公孫陽推到了旁邊,心說:讀書人真是窩囊廢,一句利落話都沒有,什麼又像又不像,滿臉賊色,是她的本質;一身正氣,是裝出來的。哼,陸小英,你這一套戲騙得了別人,休想騙過我白芸瑞!想到這兒他一伸手拽出了寶刀,喊了一聲:「淫賊休走,看刀!」手腕一翻,照定陸小英腹部就扎。

  陸小英站在那眼噙淚水,既沒還手,也沒躲閃,看著刀尖扎進了自己的腹部。白芸瑞的刀尖剛剛劃破陸小英的肚皮,又停住了。他想:這個陸小英到底是幹什麼的,還沒弄清楚,哪能殺死呢!得把她留下來,問問口供,想到這兒又把刀抽了回來。陸小英傷口流出的鮮血,把那潔白的衣服,涸紅了一大片,看著非常扎眼。白芸瑞還想要上前拿她,突然,院裡有人一聲大叫,好似晴空響個炸雷,震得人耳鼓作響,白芸瑞急忙閃目觀瞧。

  此時牆頭上跳下一個人來。看此人年約六十掛零,論身高不滿五尺,論腦袋大如笆斗,一對小眼珠,滴熘熘亂轉,射出兩道逼人的寒光。老頭兒一下跳過去,拉住了陸小英,迅速從身上掏出個小葫蘆,倒出兩粒丹藥,一粒塞進陸小英的嘴裡,

  一粒用手指一捻,成為粉末,按到了小英腹部的刀口上,又扯下汗巾,在小英腰裡纏了兩圈。其實小英的刀傷並不重,老頭子不過是心裡害怕罷了。

  白芸瑞在一旁看著,不由心中納悶兒,這個老頭兒是誰?看他身法如此之快,決非無能之輩,我可要小心在意呀。他就做好了準備。

  老頭子把陸小英的傷口包紮好了,一轉身跳到白芸瑞身邊,出手如電,去抓他的前胸。白芸瑞早有準備,見老頭兒的手伸過來了,便打算抓對方的寸關尺,用解手法破對方的攻勢。白芸瑞也抓住老頭兒的手腕了,可就是用盡平生之力也沒能把人家的拿法破解開,照樣被老頭兒抓住了前胸。

  老頭兒一陣冷笑道:「你這個毛小子,還敢在聖人面前賣狂,去一邊呆著吧!」

  老頭兒一抖手,白芸瑞像個包袱似的,被扔到了牆角。小達摩趕緊施了個空中翻,雙腳落地,晃了兩晃,沒有摔倒。老頭兒一看,一下子躥過來,沒等芸瑞站穩,又抓住了,手腕一翻,白芸瑞又被扔出去一丈開外,不過還沒有摔倒。

  老頭兒一生氣,連著摔了白芸瑞六個跟頭。白芸瑞那麼高的本領,連還手的工夫都沒有。後來他實在受不住了,只覺得天旋地轉,身子一歪,坐在了地上。

  老頭兒樂了:「哈哈,你小子根基不淺哪,就憑我老人家的手法,你能支持六個回合,嗯,也算個人物。」

  老頭兒說到這兒看了看陸小英,又對白芸瑞道:「你小子年齡不大,做事也太絕了!拿剛才來說,你就敢肯定那些骯髒事是我女兒乾的?一伸手就想要她的命,我看你真是活膩了,要那樣我就打發你走得了。」

  老頭兒說到這兒,一縱身來到白芸瑞身後,左掌一立,掛定風聲,朝下就打。白芸瑞坐在那兒動也沒動。他知道這老頭兒手法太快,自己要想還手、躲閃,全沒用,乾脆就閉眼等死。眼看這巴掌就要拍到芸瑞的頭蓋骨上了。

  「伯父,且慢動手!」

  老頭兒急忙抽掌:「丫頭,莫非你還要為他求情不成?」

  陸小英栽栽晃晃,來到老頭兒跟前,雙膝一屈,跪倒在地:「伯父,請你手下超生,留他一條命吧,這件事不能怪他。」

  「丫頭,我親眼看見是他用刀扎你,怎麼說不怪他呢?」

  「唉!事有前因哪!他不了解真情,一時誤會,才扎了我。如果他把事情的真相弄清楚了,我相信他是會後悔的。」

  「小英,伯父拿你沒辦法啊。他把你欺負到這等程度,你還要替他說話。算了,我就饒他一次。孩子,伯父怪想你的,跟我走吧。」老頭兒不容分說,挾起陸小英起身而去,陸小英扭頭朝白芸瑞留下多情的一瞥。

  過了一會兒,uu看書 . 白芸瑞從地下站起來,拍打拍打身上的土,對公孫陽道:「公子,這事你全看到了,我本來想幫你緝拿兇手,可是心有餘力不足啊!只有靠官府處理了。」

  白芸瑞說到這兒,雙拳一抱:「告辭了!」轉身出大門回了招商店。

  公孫陽簡直都嚇傻了,沒想到白芸瑞那麼大的能耐,在老頭兒面前就伸不出手,自己還能再強人所難嗎?也只好等著官府處理了。至於官府如何驗屍,怎樣辦桉,都不必細表。

  且說白芸瑞迴轉店房,一天坐臥不寧,晚上也沒睡好覺,翻來覆去想白天發生的事:難道說在公孫家作桉的白衣女子,真的不是陸小英?還是陸小英故意在我面前裝相?還有,她這個伯父叫什麼名字?本領怎麼那麼大?他們到底和三仙觀有沒有關係?白芸瑞琢磨來琢磨去,也沒找出正確的答桉。後來一想:乾脆把這些都放在一邊,不必管它,我就一心一意對付三仙觀得了。不管三仙觀有多少埋伏,我既然到了這裡,決不能空手而回。

  第二天,白芸瑞算罷店飯帳,問明了三仙觀的方向,出門而去。時候不大,就進了天柱山。這座山層巒疊嶂,風景秀麗。芸瑞無心觀賞,順山道不停地趕路。約有中午時分,見前邊山坳里露出一片綠瓦紅一牆,風吹驚鳥鈴,發出「叮噹」聲響。芸瑞順聲音來到近前看,是座不大的道觀,只有一座大殿,東西幾間配房。芸瑞心想:不知道這是哪家道觀,待我上前問問路徑,順便討點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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