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疑小英雲瑞遇女賊

  白芸瑞正在觀看,忽聽後窗戶「吱呀」一聲,隨著「嗖」地一下,跳到屋裡一個白衣女子。Google搜索白芸瑞借燈光仔細一看,不由大吃一驚,這一女子正是陸小英。

  讀書公子和書童見陸小英進屋,嚇得抖衣而立, 書童顫聲說道:「你……你……你是何人?夤夜之間,由打窗戶跳進書房,意欲何為?」

  只見陸小英一陣冷笑,兩眼放出寒光,小書童嚇得直往後退。陸小英突然伸右手在他肋下一點,再看書童,翻身跌倒, 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讀書公子嚇得面如土色,顫聲道:「你……這是要幹什麼?」

  陸小英一陣輕聲浪笑, 前進一步,雙手捧著公子的臉蛋,說道:「公子不必害怕,我找你不是什麼壞事,而是要與你成就一件天大的好事。我知道你叫公孫陽,你父公孫舒,是卸任知府。同時呢,我還知道你才華出眾,今年鄉試得了第三名,明年就要進京會試,必然是金榜題名。你家小姐久慕你的大名,內心裡特別喜歡,今日一見,人樣還這麼漂亮,我就更高興了。」

  白芸瑞聽著心裡直起煩,暗道陸小英你真不是個好人,昨天晚上去糾纏我,今天夜裡又來糾纏公孫陽, 看來你是逢人配呀!幸虧我沒有上你的當。我要看你還會說出什麼話。

  陸小英又道:「少爺,常言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又道是才子配佳人。你在青春,我在年少,你是美男子,我是俏佳人,真是天生的一對,地配的一雙啊!常言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比如朝露,去日苦多,今日正是良宵美景,豈可白白度過,來來來,你我快快安歇了吧。」陸小英浪言褻語,簡直不堪入耳。

  公孫陽嚇得連連後退:「你、你、你給我滾!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說出話不知羞恥, 再要不走,我就喊人了!」

  陸小英往前一進身, 咯咯一笑,伸雙手抱住了公孫陽:「你這個傻小子,這麼好的事上哪找去?快跟我進屋吧。」說著話抱起來公孫陽往裡就走。

  白芸瑞看到這兒可氣壞了,心說:陸小英啊陸小英,你真是無一恥之極呀!昨天面上還裝出一本正經,今天全是一副醜態,硬要逼迫人家干那種無理之事,我白芸瑞豈能饒恕這種倒採花的**賊!

  玉面小達摩怒沖沖一腳踢開了房門,用手一指高聲罵道:「陸小英,你這個淫賊,休走著打!」雙拳一揮,如流星趕月,奔陸小英便打。

  陸小英正在同公孫陽糾纏,見突然闖進一人,也吃了一驚,見此人出手如電,急忙閃退一旁:「你是何人?」

  「休要再給我裝相,看拳!」一招飛鳥投林,直搗陸小英的太陽穴。

  陸小英見拳法凌厲,知道遇上了勁敵,她不敢戀戰,虛晃一招,避開白芸瑞,一縱身跳出屋門,抖身形上了廂房頂。等到白芸瑞追上房頂,已不見陸小英的去向。

  白芸瑞二次回到書房,公孫陽一見,趴地下就磕頭:「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哎呀,嚇死小生了。」

  芸瑞拉起公孫陽,安慰了幾句,見書童還躺在地下,用腳輕輕一踢,給他解開了穴道,小書童也站起來了。

  公孫陽拉著白芸瑞的手,戰抖著說:「恩公,這是怎麼回事?是鬧鬼呢,還是狐狸精?要不,為啥那麼漂亮的姑娘,會幹出這種下賤之事呢?」

  白芸瑞冷笑道:「公子不必胡猜,世上哪有什麼鬼呀、仙呀的。剛才那是位倒採花的**賊,幸虧被我趕到,才把她驚走了。」

  公孫陽如夢初醒,想了想說:「恩公,她若回來怎麼辦?」

  「賊人膽虛,既已被我驚走,哪敢再回來。」

  公孫陽道:「請恩公賜下大名,小弟日後也好報答。」

  白芸瑞本不肯講,經不住公子再三請求,書童也在一旁幫腔,芸瑞這才說出了名諱。

  公孫陽一聽對面這位就是玉面小達摩白芸瑞,真是驚喜萬分,說什麼也不讓他走。

  白芸瑞急著要夜探三仙觀,沒料到被這件事給纏住了,眨眼之間,已交四鼓,公孫陽也有點困意,問明了白芸瑞下榻之處,這才放行。

  白芸瑞告辭公孫陽,抬頭一看,斗轉星移,四鼓已過,再去三仙觀,也辦不成事了,只好轉回集賢村招商店,關好屋門,和衣躺下。

  白芸瑞正在沉睡,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睜眼一看,滿屋金光,急忙翻身起床,拉開了屋門。有一人望著白芸瑞「撲通」一跪,放聲大哭:「恩公,您快救命啊!」

  這一下把白芸瑞給鬧蒙了。仔細一看,跪著的正是公孫陽,後邊還站著一個家人和店房掌柜。他雙手拉起公孫陽,問道:「公子別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哎呀恩公,出了人命了,我的書童被人殺了!」

  白芸瑞那腦袋「嗡」的一聲,好似重重挨了一棒,他不是痛惜那位書童,而是悔恨自己料事不周,鑄此大錯。他覺著那位自稱陸小英的白衣女子是有意同自己做對,牙齒咬得格嘣嘣響,問公孫陽道:「公孫賢弟,你坐在這兒,穩穩神,把過程詳細說說。」

  公孫陽進屋坐下,喝了杯茶,穩定了一下情緒,講出了事情的經過。原來白芸瑞離開他們家後,公孫陽心中害怕,不敢在書房安歇,便敲開了父親的屋門,在那兒睡了一覺,小書童又回了書房。

  天光發亮,公孫陽到書房讀書,叫書童不聽應聲,打開裡屋的房門一看,把公孫陽嚇得大叫一聲跑到了當院。家裡人全都起來了。眾人進套間一看,只見小書童一絲不掛,躺在床上,被人破腹開膛,臟腑流了一床。

  公孫陽哭著對白芸瑞道:「我爸爸一見,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現在到瓊州府報案去了。我想:這種事官府不一定能管得了,這才特意找您。白將軍,您的英名播於四海,又是專管抓差辦案的,可不能袖手不管哪!」

  白芸瑞這會兒管了不是,不管也不是,真叫進退兩難哪。管吧,自己還有一堆事情要辦,插手這件事,必然要耽誤自己的工夫;不管吧,那位白衣女子如此膽大,明明有戲弄自己之意,我玉面小達摩焉能咽下這口惡氣!想到這兒他就要起身。轉念一想:且慢,我三哥一再交代我,遇事要冷靜,不可急躁。陸小英這人是幹什麼的?是不是三教堂的引線,要引我上鉤,故意辦出這種事?對,很有可能,我不能上這個當。那麼眼前的公孫陽怎麼對付呢?他思索了一陣,來了主意:「公子不必難過,這件事既然讓我碰上了,決無撒手不管之理。只是一件,你父既然到府里報官,就要先由官府驗屍,免得人家挑理。另外呢,我也不能明著去,要那樣非把賊人嚇跑不可。你先回去,料理著事務,等候官府去人;我呢,下午再去。你看怎麼樣?」

  公孫陽是個讀書人,沒有經過事情,哪知道白芸瑞想的什麼,見人家說出話句句在理,也就無話可說,施了一禮,出了客店回家去了。

  白芸瑞站在屋門口,心裡就像一團亂麻,理不出個頭緒。正這時候,忽見白光一閃,由樓上下來一個女子,走到白芸瑞面前,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哎呀,這不是白公子嗎?你也住在這兒了?」

  白芸瑞一看,正是那位陸小英,不由得氣撞頂梁:「陸小英,你過來,我有話要說。」

  「你們官府的人,說話真橫啊,何必這麼吹鬍子瞪眼睛的。」陸小英說著話走進了白芸瑞的住室。

  白芸瑞惡狠狠地瞅著陸小英,兩眼透出寒光,厲聲說道:「我真沒想到,你是個倒採花的**賊,現在還不到案打官司,等候何時?」

  陸小英好似挨了當頭一棒,後退兩步,正色說道:「白將軍,你可不能血口噴人,拿這樣骯髒的字眼來污辱我。你說的話有何證據?難道說你們官府的人就可以胡說八道嗎?」

  「嘿嘿,陸小英,我知道你的嘴硬,不會承認。昨晚上你跳進公孫陽的書房,要強逼著他倒采一花,是我趕進屋內,連擊兩掌,才把你驚走,難道說你就忘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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