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 章 東廠顧公公來挑戰

  一個下午,勝出八人。隱龍門門主冷月,紅爐門門主劉居雲,碼頭門門主關伊之,農桑門弟子邱用心,胭脂門弟子歐陽秋離,妙法弟子史法正,藥聖門弟子李晚金,巡山門弟子曹處楓。

  第二天上午,角逐第一隊是隱龍門門主冷月對紅爐門門主劉居雲。紅爐門以鐵鋪遍及南北而著名。武功特色是鐵沙神掌,鐵拳頭,鐵臂,鐵頭以及破鐵山套路一百二十八手。

  這鐵沙掌,鐵拳頭,鐵臂,鐵頭,冷月都以靈巧的龍步踏罡,小心避開,不敢正接。不料劉居雲瞧出冷月破綻,使出破鐵山一百二十八手中的擒龍爪,一把攬住冷月右手一拖,在冷月左肩上一擊鐵沙掌,冷月站立不穩,倒地梭出一丈多遠。關伊之等急忙扶起冷月,下台治療休息。劉居雲急忙掏出祖傳治鐵沙掌藥丸,給冷月服下,連連道歉:「承讓承讓。」

  第二天上午勝出者四名:紅爐門門主劉居雲,碼頭門門主關伊之,胭脂門弟子歐陽秋離,巡山門弟子曹處楓。

  下午第一對,是紅爐門門主劉居雲對碼頭門門主關伊之。劉居雲的前四招,即鐵沙掌,鐵頭,鐵臂,鐵拳頭,都被關伊之的金蟾內氣布身所遮擋,毫無用處。劉居雲不例外,使出破鐵山一百二十八手來,卻被關伊之的金蟾五步連環拳鎖住,施展不開來。劉居雲想以十成的鐵沙掌打開一條出路來,運起鐵沙掌,瞧一個破處,一掌擊到關伊之左胸,被關伊之的金蟾布氣,把鐵沙掌震得發麻,發軟。布氣以十倍的力量返回,把劉居雲手掌趾骨震成骨裂。

  下午兩人勝出,碼頭門門主關伊之和胭脂門弟子歐陽秋離。

  第三天上午的決鬥,大家認為沒有什麼看頭了。一個小丫頭歐陽秋離,怎麼能斗得過關伊之呢?

  歐陽秋離生成一對媚眼,秋波顧盼,似乎讓男子漢無法施展拳頭棍棒。

  「請關千戶賜教!」歐陽秋離抱拳作揖。

  關伊之覺得這女孩兒非常靈巧,絕不可小視。果然,歐陽秋離身子一晃,就到了自己身邊,腰上被擊了一掌。還好,金蟾布氣,連皮毛也沒傷到。關伊之將全身布氣,使出金蟾五步連環,而且越轉越快,把台下觀眾眼睛都看花了,似乎同時出現五個關伊之在施展五步連環。但歐陽秋離步伐和手法更快,關伊之突然覺得歐陽秋離纏繞在自己腰上了。關伊之一閉氣,平地左右如風電一般穿梭,也無法將她甩開。可是問題來了,歐陽秋離像一條蛇一樣,越纏越緊。關伊之使出六分力氣,丹田一蹦跳,一聲慘叫,歐陽秋離被摔出去十丈遠,受了重創。胭脂門姑娘們急忙過去,抱起歐陽秋離,緊急救治。

  「祝賀關千戶成為預備盟主!」妙法門門主史離陽道長站到比武台中央關伊之身邊:「但是,下午的盟主挑戰賽,才是最為精彩的比武。現在開始下午挑戰盟主比武者報名。」

  參與報名者有:解甲門門主陽振天,妙法門門主史離陽,胭脂門門主歐陽在柳。

  「還有我,顧 忌!」一個六十多歲,衣衫襤褸的長者一個彈跳,跳上比武台。

  「顧大叔!」關伊之定睛一看,才認出是在西門關外雪峰山隱居的顧大叔。

  「關伊之小弟,正是我!」顧 忌報了名,來到關伊之身邊,打量了一番:「這日子過得很滋潤嘛!我沿小路而來,聽了許多小道消息,說你是趙少廣的關門弟子。趙少廣今天怎麼不來?」

  「大膽!提督大人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台上幾個護衛,抽出長劍來。

  「你們不要亂動。顧大叔必是我師父故交,所以才直呼其名。」關伊之阻止護衛動手。

  「呵呵,是故交。你叫他來,我正好找他。」顧 忌咬了咬牙,跳下台子,一晃影子都不見了。

  史離陽走近關伊之,附到耳邊輕聲說:「那是前任東廠顧公公,不是說已經充軍巔南去了嗎?後來在去巔南的路上,經不住折磨,押送的公人沒注意時,跳下懸崖自盡了。」

  關伊之記在心裡。下午挑戰還有兩個時辰,自己必須趕快回關家莊去見師父!

  好在離關家莊不遠,關伊之騎馬趕回,僅半炷香時間。

  「顧 忌,來得真不是時候!」提督大人趙少廣說:「我西廠獨家做大,東廠廠主顧公公顧 忌心中不服,便暗中作梗,並三次做假案嫁禍於西廠,被我識破,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把他充軍巔南邊地。不料顧 忌受不了途中公人押送折騰,跳崖自盡。誰知道他跳崖是假,逃跑是真!」

  「下午挑戰,顧公公已報名參加,我不是他的對手,不知怎麼辦?」關伊之在房間裡踱來踱去,不知如何是好。

  「為師自有辦法。不必太在意。走,先安心去用過中餐。我陪你一起去比武大會。」提督大人說。

  下午比上午更熱鬧了。大家都知道,原東廠廠主顧公公要來挑戰盟主之位,這關伊之難度就大了。大家遠遠看到關伊之和提督大人騎馬過來,瞬間全部沉默不語。

  「盟主挑戰開始。」妙法門門主史離陽宣布。

  可是,沒有人動挪。大家四處尋找顧公公,卻不見身影。

  「我先上!」史離陽向關伊之作揖後,順手將拂塵掃過去。這拂塵用精鋼絲刃製成,所觸之處,必定破裂粉碎。關伊之腳跟發勁,全身平仰下去,再一個旋轉,順手發力布氣,把史離陽震得退後三步,拂塵也離手飛了出去。

  「呵呵呵,果然是趙公公的關門弟子。這金蟾五步,得心應手。」顧 忌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比武台的柱子上,一式金雞獨立,紋絲不動。

  「顧前輩,晚輩請安。」關伊之正要行禮,顧 忌已站在關伊之面前。史離陽見顧公公來了,也不言語,下台找拂塵去了。

  「顧公公。何必與晚輩動手,說出去不好聽。今天我倆玩我倆的,他們玩他們的!」提督趙少廣邁步走上比武台。

  「趙公公,那我們先玩幾把,等我殺了你,再砍了你弟子!我倒要當個武林盟主玩玩。」

  趙公公突然兩手掌往外推出,一股強大的力道,把顧公公破舊衣服鼓了起來。誰知顧公公順著趙公公的掌風,一個旋轉,站在趙公公身後,對著背心猛下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