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 章 武林盟主比武大會

  二十八日辰時。封都府城冷家莊。武林八門門主齊賀冷月接任隱門門主之位。隱門四長老,十二門使及弟子們叩見新門主。

  這時的冷月,歷經滄桑,不比往常。現在的她,要帶領隱門幾千人馬,獨立江湖,經營二十一家茶葉店,十一家布匹店。談何容易。

  「各位門派前輩,及本門長老門使,我父親留下這個攤子,加上本人女身,資歷淺薄,還往各位日後高抬貴手。今日在此,本門作個承諾:日後將與各門互動,平等交易,精誠合作。各門之危難,即本門之危難。本門之利益,即各門之利益。江湖路險,需互相提攜。江湖恩怨,需憑公道而斷。本門愚鈍,姑且說幾句,當拋磚引玉。還望前輩們指點一二。」冷月門主抱拳作揖:「拜託各位前輩了。」

  「冷門主所言極是,我門日後,生意上願意和隱門精誠合作,凡隱門過我碼頭門者,其寄存,搬運,運輸按九折核算。」關伊之門主承諾隱門,並且從袖中掏出合約,交與隱門冷月門主,現場簽約。

  隱門財庫長老將雙方簽約書,一份遞給關伊之門主,一份收留下來:「隱門感謝碼頭門關門主恩典。日後有用得著隱門之處,隱門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各門派門主,紛紛表態,日後必共同攜手,互相幫助。

  「再過十天半月,就是盟主選舉比武大會,不知冷門主有何打算。」解甲門門主陽振天說。

  「比武大會,公平競爭。優勝劣汰,何須多言。」冷月門主說:「按往常武林規矩,所有門派弟子等眾,都可以登上比武台,只是需要簽生死之狀,拳腳槍械,難免不誤傷。」

  「不知關千戶,有何打算。」陽振天又朝關伊子拱了拱手。

  「本人武功平凡,到時但求各位高手指點教訓而已。」關伊之朝眾人拱拱手。

  「關千戶何必謙虛如此。你師父提督大人,功夫獨步武林,是出了名的。」姻脂門門主歐陽在柳朝關伊之走了過來,「關千戶,到時候試試小女子的纏腰之功。哈哈哈。」毆陽在柳扭動細腰,一邊朝門外走,一邊回頭和冷月招呼:「有事去了。各位留步。」

  關伊之回到關家莊,師父早在門口接著。

  「聖上對你滿懷希望,此武林盟主之位,一定要爭下來。財力和地位二項,已無可厚非。比武大會卻不可輕視。你的內功基礎已經很牢固,為師還有幾手絕招要傳授給你。你研習了三年零六個月的那本書,並非沒有名字,是為師故意隱去了名字。現在我告訴你,叫做金蟾功。金蟾內功,你已經全部掌握,並已修到巔峰,但使用之法,卻只有一成。」師父提督大人趙少廣牽著關伊之手,往關莊後花園練功場地走去。

  到了練功大草坪。關伊之聽師父說使用方法才得了一成,心裡急了起來,只有十來天了,如何是好!

  「急什麼,俗話說築基百日,你卻有三年零六個月的功基,使用法則上,一點就破。有十天時間訓練,事半功倍,足矣。金蟾功用法,第一是運氣於四支八骸,比鐵布功強十倍。第二是運氣於一指,比金剛指功強十倍。第三是運氣於頭,比鐵頭功強十倍。第四是運氣於足,可以日行一千里,夜行八百里。第五是運氣於雙膝,可以跳躍幾丈高,所謂絕頂輕功,不過如此。第六是閉氣不動,可以停滯在空中,或平行移動。今天再教你金蟾五步拳法,這幾天要熟練掌握拳法套路,做到得心應手。十五天以後,你必定名聲大振武林。」

  「護衛過來。」關伊之說:「吩咐下去,十五天內,放出風去,我和提督因出遠門辦事。任何人上門,不能接見。」

  二十八日這一天,武林盟主比武台搭在大名府城城隍廟前大坪中間。台中央扯一橫幅,寫著:「千錘百鍊成就武林盟主」,左邊台柱子上豎著一聯:「傳武林風雨潤後輩人才濟濟」,右邊柱子上寫著一聯:「承藝壇日月照前途歲月濤濤。」

  比武大會未開始,台下已站滿了熙熙攘攘的或看門道,或看熱鬧的人們。周圍擺攤叫賣之聲不絕於耳。

  突然一聲鑼響。提督大人趙少廣站在比武台中央,抱拳當胸:「各位英雄豪傑,各門派門主,卑職上承聖上旨意:弘揚武林精神,傳承武術技藝,強健民眾身體。武林盟主比武大會,是江湖中大事。江湖豈可一日無主?從昨天開始報名參選者三十二人。今天開始兩兩相對勝出十六人為第一輪。今天下午再兩兩相對勝出八人為第二輪。明天上午兩兩相對勝出四人為第三輪。明天下午兩兩相對勝出兩人為第四輪。後天上午兩人決鬥,勝出者為預備盟主。後天下午天下英雄上台挑戰預備盟主,勝出者可坐盟主之位。」

  台下第一排,坐的大名府城知府和知縣等官府要人。第二排到第十一排坐的九大門派門主、長老及各門派選出參加的弟子。

  「第一對比武:隱門第一門使龔俊勇對解甲門大弟子陽再飛。」妙法門門主史離陽道長宣布。

  龔俊勇和陽再飛,都是兩門派之中的得意弟子。兩人抱拳當胸,承讓承讓之後,便各自使出絕技。

  隱龍門以龍隱露爪功夫名聞江湖。解甲門以就地八十一滾滿天飛腿而聞名於世。一來一往,兩人出招拆招一百多回合,陽再飛漸漸處於下勢,腿腳已被飛龍之爪纏繞。嘣的一聲,龔俊勇的龍爪纏住陽再飛的雙足,往半空中一拋,陽再天從半空中摔下來,落在比武台上。半天動彈不得。

  一個上午,勝出十六人。隱龍門門主冷月和弟子龔俊勇;藥聖門門長李之承和弟子李晚金;紅爐門門長劉居雲和弟子劉介山;農桑門弟子邱用心和邱載道;姻脂門弟子歐陽秋離和歐陽勝美;巡山門門主曹未央和弟子曹處楓;碼頭門門主關伊之和弟子關津常;妙法門弟子史卻龍,史法正。

  下午開始第二輪角逐。第一對是巡山門門主曹未央對碼頭門門主關伊之。

  曹未央是一位老江湖,俗話說薑還是老的辣。巡山門以靈猴掏心法而在江湖廣為傳聞。兩人抱拳當胸問禮。然後瞧准對方,關注手腳動靜。曹未央的第一招猴王獻壽桃,被關伊子金蟾打鼓擋了回去。

  「後生可畏!有意思。」曹未央又一招水中撈月,直攻關伊之下盤。誰知關伊之來了個千斤墜。曹未央橫出左腿直掃關伊之雙腿,卻見紋絲不動,自己腿腳被震得發麻,差點一個狗吃屎,摔倒地上。

  「不錯真不錯,我再送君一禮,猴王掏心!」曹未央彎曲雙腿,雙足尖一點地面,凌空而起。左手五指微張,右手護住自身下盤,朝關伊之胸口插過去。當曹未央左手五指迅速插向關伊之胸口時,關伊之將金蟾內力布在中盤。只見咔嚓一聲,曹未央一聲怪叫,右手抱住左手,蹲在地上發抖。巡山門弟子急忙上去,扶曹未央下台休息,只見左手五指如麵條一般,直不起來了。

  「後生可畏。我這老骨頭斷了也值了。」曹未央心服口服,老英雄見後起之秀,心生歡喜,確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