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 章 關伊之平定殺文大案

  冷岳太死後,江湖上缺了盟主,隱門缺了門主。

  隱門四大長老及十二門門使在議事廳商議隱門大事。

  「老門主膝下僅有一女冷月,按江湖規矩,冷月應繼承門主之位。」阮家孫長老說。

  「我也認為,門中不可一日無主。冷月又是老門主親生骨肉,功夫在門中也是數一數二。加上她與關伊之的關係,冷月坐上門主之位,是理所當然。且於我隱門,大有益處。」杖執長老洪大印平時言語不多,只管執行隱門中體罰之類的刑法。

  「就這樣定了,先和冷月通個氣,再擇個黃道吉日,邀請各大門派武林要人,慶賀新門主登位。至於盟主之位,隱門暫時不參與。」阮家孫長老問大家:「若有不同意見者,各位提出來商議。」

  「冷月上門主之位,我第一門使及弟子們支持贊成,願意盡心盡力輔佐新門主。」龔俊勇說。

  「願意盡心盡力輔佐新門主。」大家都贊成。

  「報!」大家正在商議門主的事,下面弟子有事來報:「有一封碼頭門的信。」

  「呈上來。」阮家孫長老接過信封,打開一看:各門門主,請於本月十三,來弊莊共商文大將軍案事。

  文大將軍之案,隱門也一直有一塊大石頭堵在心口。至今官府一直沒有表態,這麼大一件事,能保持風平浪靜,大家心中都明白,是提督大人在從中周旋。提督大人為什麼要從中周旋,大家也肚中明白,關係到江湖盟主的位置問題,非關伊之莫屬。

  解甲門,農桑門,姻脂門,妙法門,藥聖門,紅爐門,巡山門都接到通知,於本月十三到大名府關家莊碼頭門議事廳商業應對文大將軍一案事宜。大家都脫離不了干係,特別是隱門,巴不得有人出面圓滿處理此案,也好放下心來。

  十三這天,關家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八大門派門主,長老全部到齊了。

  「見過千戶長碼頭門主。」各大門派門主見過關伊之後,分賓主坐下。

  「提督大人有要事被召入朝了,臨行前千叮嚀萬囑咐本千戶,一定要和八大門派站到一邊,來靈活處理文大將軍一案。官府是萬萬不可抵抗的,而江湖門派的身份面子豈可以不要?不但面子要爭取,還要保住各門派平安無事。我不過江湖後輩,人微言輕,全憑提督大人指點抬舉。」關伊之門主站起來向各門主作揖:「不知各位前輩信得過鄙人否。」

  「全憑關千戶從中周旋,我等豈敢言信與不信。至於官府活動打點費用,隱門願意全力承擔。只是為了冷家莊之事,連累各門派,在此向關千戶及各位門主先認罪賠禮。事後再登門相謝。」隱門阮家孫長老說:「因老門主才走,新門主尚未上位,鄙人斗膽在此代表隱門就說這麼幾句。」

  「隱門不需自責,盟主之事,就是各門派之家事。這次能得到關千戶周旋,真乃江湖門派之大幸。此事既成,我解甲門力薦關門主為江湖武林盟主。」陽振天門主抱拳對眾人說:「不知眾門主有何異議。」

  「如文大將軍之事能大事化小,保證了各門之平安,我等無異議。」各門主都異口同聲。

  「武林盟主之位豈是可以隨便坐的?鄙人才智淺薄,全憑提督大人扶持,想將文大將軍這件棘手之事,早日處理完畢,也是後輩該做的。官府那邊,已經疏通大半,只余些許小事,尚在關節上,還待慢慢解決,不過有一點,大家大可放心,絕不會連累到各位前輩。至於上下打點銀兩,本門微薄之力,不足掛齒。」

  大家正議論得緊,外廳弟子進來報:「大名府城知府吳大人求見千戶長。」

  「請吳大人到會客廳喝茶,就說本千戶即刻過去。」關伊之向眾門主,長老說:「請各位前輩,到莊裡茶樓喝茶休息去,中午再與各位喝幾杯。」

  有下人引領眾人來到關家莊聚賢茶樓。茶樓分三層,第一層無座位,全是泡茶灶具。來到第二層,陽振天門主感嘆:「比鄙莊茶樓勝出十倍!雖然在樓上,卻如在山林溪水間。煙霧繚繞,好比神仙勝境。一桌一椅,全是金絲楠木。一杯一壺,皆為紫砂綠玉。」有幾位在感嘆之餘,竟要上三樓逛逛,小二急忙出來攔截並陪小心:「三樓乃設當今聖上與提督大人機密茶室,連我家千戶長,也是無召不入。」大家一抬頭,果然見樓梯入口處站立兩位金盔金甲衛士守護。

  「關千戶如願作我等盟主,實乃我等之幸也。」阮家孫長老自言自語。

  「只是歷來,盟主上位,不但要有經濟實力和地位,更要現場比武三天,直到勝出,方可言盟主之事。」紅爐門門主劉居雲說。

  「關千戶武功如何,我等不敢亂說。提督大人武功神出鬼沒,卻是武林頂尖高手。名師出高徒,關千戶武功也差不到哪裡去。」巡山門門主曹未央喝了口茶,在口裡回味著,閉著雙眼,突然睜大眼睛:「記得上次嗎?冷盟主出葬那天,關千戶騰在半空,再落地將夫人和冷月提走,露出了功夫身手。」

  「是的。我們都見過了的。」大家都附和著。「三天武功比試,可以讓我等開開眼界。」

  「趁各位門主,武林要人在此,借關千戶寶地吉祥,宣布我隱門一項重要消息:定於本月二十八晨時,新門主冷月門主上位,屆時歡迎各位光臨教導。」阮家孫長老抱拳作揖:「今,明兩天再將帖子送往各位府上。請各位賞臉。」

  「冷月姑娘功夫身手了得,在天龍全面陣中,可以說是舉足輕重。」

  「聽說冷月姑娘看上了關千戶,看來隱門和碼頭門是要成為親家了。」姻脂門門主歐陽在柳壓低聲音,在藥聖門門主李之承耳邊說。

  「恭喜恭喜。」關千戶走上樓梯來,滿臉春風:「各位可以安心了。也是因果報應,絲毫不爽。文在泰因為想擴大自己的勢力,插手江湖事務,妄圖控制江湖為己用。又勾結外番,裡應外合,謀圖叛逆。當今聖上乃一介明君,豈能為此等小人矇騙?現聖旨已下在長安府城,捉拿文在泰餘部及親屬下人若干!」

  在場各位,無不拍手稱快。

  「在下陽振天,恭請關千戶坐盟主之位。」

  「恭請關千戶坐盟主之位。」眾人附和。

  「這盟主之位,豈是可以喊坐就坐的。」只見提督大人趙少廣走上樓來:「三天比武,需勝出者,方可為盟主。此乃江湖規矩。誰敢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