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紫霜教

  郎元祺激動地顫抖著,眼淚頓時就稀里嘩啦地流了出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陳旺榮知道他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便是沉默不語地朝著他點點頭。

  郎元祺這下徹底地大哭了起來。

  「別說話了,你現在保命要緊!」陳旺榮馬上安慰郎元祺。

  郎元祺卻是一聲冷笑:「我都這樣了,還要這條命幹什麼用?你要是看在我與你父親相識多年的情分上,就該給我一個了斷!」

  「這是可惜了,如今你也身陷囹圄,我卻再也保護不了你了。」

  郎元祺渾身顫抖地抽泣著,顯得非常絕望。

  陳旺榮不由得對他產生了一絲憐憫,沉聲問道:「現在你能不能告訴我,他們把你抓起來,跟我父親有沒有關係?」

  陳旺榮知道,陳旺榮父母的死背後一定藏著巨大的陰謀,這背後幕後黑手,對於他和陳安榮以後的人生都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郎元祺咳嗽了兩聲,有氣無力地回答道:「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你父親生前喜歡收集各種古董法器,所以江湖中一直有傳言說你父親將那些寶藏法器都沉入了大海,所以他死後便有很多人想要打聽寶藏沉沒的位置,好從中撈一筆。」

  陳旺榮有些驚訝,他以前只知道陳家有錢,陳南行夫妻兩人沒死之前,陳家更是上京最富有的幾個大家族之一。

  但是他不知道,陳南行這個人還有收集古董法器的癖好。

  這一點倒是有點像前世的自己啊。

  既然如此,郎元祺就更不能死了。

  不管寶藏這東西有沒有,從他寧死不屈,被折磨成各個樣子都沒有透露一點信息,就能看出他是一個有情有義的漢子。

  「我剛才給你吃的丹藥,可以解掉你身上的大部分毒,讓你少一些痛苦。」

  陳旺榮這樣一說,郎元祺才忽然發現自己身上的痛苦好像真的減輕了不少。

  因為長期承受著那樣劇烈的痛苦,如今恢復到正常的程度,對他來說幾乎已經感覺不到了。

  就像是你吃了一個很辣的辣椒,再去吃不太辣的辣椒,就完全感覺不到味道一般。

  郎元祺現在覺得渾身說不出的輕鬆舒服。

  「對了,你不是個傻子麼?怎麼還會治病?」

  郎元祺是認識陳旺榮的,只是他沒想到陳旺榮竟然不傻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現在最要緊的是想辦法從這裡出去。」

  陳旺榮說著又刺破手指,如法炮製了一個小紙人,用自己的血在他的臉上畫了起來。

  只是跟上次不同,這一次他畫上了耳朵和嘴巴。

  將紙人放出,沿著剛才相反的方向,要經過另外三個地牢的門口,轉個彎之後就能到達祭壇。

  郎元祺看著陳旺榮做這一切,整個人都傻眼了。

  他感覺自己活了這麼多年,經過這些非人的折磨都沒死,現在卻是險些被一個行走的紙人給嚇死。

  這特麼也太詭異了。

  面對郎元祺的驚訝,陳旺榮並沒有當回事,而是盤腿坐下,閉上雙眼,凝神靜氣地讓自己感官隨著紙人一起行動起來。

  旁邊的另外三個地牢里,只有一個地牢裡面有人,而且根據模糊的身形判斷,應該是個女人。

  陳旺榮雖然心中驚訝,卻並沒有絲毫的停留,而是繼續往前走,直到來到了那個神壇的面前,小紙人的腳步才停了下來。

  這一次,神壇上面的生肉和死老鼠都少了很多。

  陳旺榮用心地聽著,許久之後,神壇上那個黑漆漆的洞口終於傳出了幾聲響動。

  咕咕……

  像是一隻鴿子的叫聲。

  但是鴿子不可能以吃肉為生,食量還這麼大。

  嗚嗚嗚嗚……

  這一次又像是小孩子的哭聲。

  陳旺榮繼續仔細地聽著。

  汪汪汪……

  這次竟然又像是狗叫……

  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聲音還有點像蛙鳴和貓叫的混合體。

  陳旺榮仔細地思索著,甚至懷疑那裡面不止一種動物。

  但是,能夠用來鎮守禁制的動物,無非就是那幾種:黑貓土狗等家養動物,毒蛇蜘蛛黃鼠狼等等這些野物,還有大蝙蝠、貓頭鷹這些東西也有可能,但在東方非常少見,西方的血魔教更喜歡用。

  想著想著,陳旺榮忽然看見上面的死老鼠動了動,他仔細一看,黑洞之中有一隻爪子伸了出來。

  那是鳥類的爪子,卻異常地強壯,幾乎跟孔雀的爪子有得一拼。

  隨著爪子的伸出,一顆頭也隨後伸了出來。

  看到那彎彎的嘴巴,陳旺榮恍然大悟。

  果然是一隻貓頭鷹!

  而且還是一隻非常強壯的血眼貓頭鷹。

  這種貓頭鷹顯然經過特殊的祭祀處理,才會擁有一雙赤紅的眼睛,能夠鎮住這裡的禁制。

  看到這裡,紙人的能量已經耗去了一大半。

  真相大白,陳旺榮馬上操控著紙人往回走。

  還有一件事他很想知道,就是那個地牢里的另外一個女人到底是誰?

  小紙人走到了關押女子的地牢門口,很輕鬆地就從鐵門之間的縫隙走了進去。

  紙人走到了女人的正面,陳旺榮終於看清了女人的側臉,那是一張布滿了血痕的臉,異常的猙獰可怖。

  但是她發現女人並沒有睡著,所以害怕她發現紙人的存在,就沒有再靠近他。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被關在這裡?」

  陳旺榮的聲音通過紙人的嘴巴傳入少女的腦中。

  聽到這個聲音,少女身子猛地一縮,蜷成了一團。

  「什麼人?」

  她警惕地環顧四周,卻是一個人也沒有看見。

  她又慌張地爬到了鐵門的門口朝外面看了看,還是什麼人也沒看到。

  這一下陳旺榮終於看清了,這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但是臉上被人用刀子割破了,看不清容貌。

  他沒有回答紙人的問題,而是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沮喪地倒在地上哭泣起來,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陳旺榮見她抱頭痛哭,便沒打算再問,準備收回紙人。

  可是這一次紙人卻沒有再動,因為他的能量已經耗盡了,此時正安穩地躺在一些由飯盒跟食物殘渣構成的垃圾堆的旁邊。

  這一夜的消耗,讓陳旺榮也有些累了。

  他準備休息一下,卻見郎元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郎叔,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救你出去。」

  陳旺榮安慰他道。

  郎元祺現在終於相信陳旺榮有給他治傷的能力了。

  但是要從這種地方逃出去,談何容易。

  不管怎麼說,現在有了一線希望,身上沒那麼痛苦了,求死的想法也就弱了下去。

  第二天清晨,兩個帶著槍的男人將他寫在清單上的那些草藥全都送來了。

  不過她們並沒有打開門,而是僅僅打開了送飯的那個窗口,將東西一件一件扔了進去。

  「這些是你要的藥材,好好治,治好了就放你出去。」

  陳旺榮連連點頭感謝。

  其中一個男人臉上帶著冷笑,轉身時卻是不屑地對另一個男人說道:「這小子還真以為自己能出去呢?他要是能把這老不死的救好,恐怕就只能在這裡牢底坐穿咯!」

  另一個男人也是哈哈一笑道:「就是,他要是治不好還有被扔出去的可能,他要是能治,這老傢伙以後還指望他吊著命呢,怎麼能輕易放他走!」

  陳旺榮目光一沉,郎元祺也聽到了那些談論聲,對著陳旺榮說道:「我被關在這裡這些年,他們就是這樣對我的,把我折磨到要死了,就找個人來把我治好,等到治得差不多了,又把我拉出去折磨拷問!」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暗無天日的生活,講述起來也是語氣平淡。

  「郎叔,你受苦了。」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都跟他父親有關,陳旺榮有些於心不忍。

  「對了,郎叔,你知不知道赤月組其他成員現在如何?」

  陳旺榮忽然有些擔心起來,是不是赤月組的人在陳南行死後,都落得和郎元祺一樣的下場。

  「少爺放心,赤月組的很多人都把身份隱藏得極好,只有像我這樣以前跟你父親來往密切的,才會遭受這樣的厄運。再說了,他們的實力也都很不錯,我算是最倒霉的。」

  郎元祺這麼說,陳旺榮終於放心了些。

  「郎叔,我來給你治傷吧。」

  陳旺榮開始處理那些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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