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裡的禁制使得陳旺榮的修為使用受限,但是他的血依舊能在關鍵的時刻起到一定的作用。Google搜索
只是他作為修行者,血液的耗損比起一般人來說對於身體和修為的傷害都會更大,所以與其流更多的血,還不如先想辦法破掉這裡的禁制。
陳旺榮湊在鐵門的縫隙里往外面看了看,入眼一共有四間地牢,但是他沒辦法判斷除了自己待著的這個地牢之外,其他地牢里有沒有人。
就當他細細聽著外面的聲音時,兩個穿著迷彩套裝,腰間別著手槍和軍刀的男人忽然從轉角處走了過來。
陳旺榮馬上縮回脖子,裝作在給老人察看傷勢的樣子。
兩個男人都很沉默,沒有說話,只是目光非常仔細地一間間查看地牢里的情況,在路過陳旺榮這一間時,提前就用手捂住了口鼻,皺著眉加快了腳步。
根據兩人查看四間地牢的表情,陳旺榮判斷出,除了自己所在的這一間之外,至少還有一間地牢里關了人。
那個人一定沒有像這間地牢的老人這樣,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至少傷口沒有腐壞的惡臭。
這些人是幹什麼的?他們被什麼樣的勢力操控?這些地牢設立的目的是什麼?眼前這個老人,又是誰?
陳旺榮心裡有太多的謎團。
終於到了夜晚時分,燈光暗了下去,不遠處傳來巡邏人員的呼嚕聲,陳旺榮終於開始了他的行動。
他的手機被沒收了,不過還好他做了足夠好的加密工作,這些人如果沒有最尖端的破解技術,幾天之內是破解不了的,但是他依舊需要抓緊時間逃出這個鬼地方。
夜深人靜之時,陳旺榮從衣服口袋裡拿出一張黃紙,用手撕下來一片,又小心地撕成了一個小人的形狀。
接著,他又用自己血在紙片人臉上眼睛的位置點了兩個點。
當他念叨了一些咒語之後,製片人竟然忽然自己站起來,還邁開步子走起了路。
還好,這種小把戲還能用!
陳旺榮心中一喜,看著製片人穿過鐵門,鬼鬼祟祟地沿著地牢外面的過道走去,直到小紙人消失在了轉角處,陳旺榮才閉目盤膝坐下,感知著小紙人看到的一切。
這個地方並不算大,小紙人走過轉角,就看到了一個掛滿各種刑具的房間,穿過這個房間,有一個個編著號的門,看起來像是宿舍。
穿過這些宿舍,又經過一個轉角之後,有一個簡易的廚房和休息區,有一些簡易的健身器材和武器整齊地陳列著。
再經過一個轉角,小紙人眼前看到的,是一個詭異的神壇,神壇上面的小型祭台上除了點著幾根蠟燭之外,還堆著許多老鼠的屍體,以及一些血淋淋的生肉。
這些老鼠屍體和生肉看起來都很新鮮,像是剛剛放上去的。
陳旺榮集中精力,想要看清楚神壇上面的情況,可是他越是想看,眼前的畫面就越是變得模糊。
小紙人走到了這裡,已經達到了它的極限,漸漸地步伐就變得艱難,又走了兩步就倒下了。
在他倒下的時候,他臉上的兩隻血眼睛也漸漸在臉上消失不見。
陳旺榮不得不睜開了眼睛。
現在看來,這個地牢是一個方形的布局,小紙人剛才是向著右邊走的,走到左邊那一面看到的神壇。
也就是說,他只要再走幾步,再過一個轉角,就會出現在陳旺榮的視線之中。
只要看清那個神壇里的東西,沒準就能找到打破這裡禁制的辦法。
陳旺榮又開始用手撕手裡的黃紙,想要再撕出一個小紙人來,這一次他準備讓紙人換一個方向行動,直奔祭壇查看那裡的情況。
「你在幹什麼?」
一個充滿疲憊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陳旺榮立刻停下手裡的動作,將黃紙快速收起來。
原來是地上那個老人,他一直是背對著自己的,怎麼忽然會問出這種問題來。
難道說他可以用後腦勺看見自己?
陳旺榮好奇地朝他靠近了些。
「你能看到我?」
陳旺榮壓低聲音好奇地問道。
「我看不見,但是我能感覺到,你氣定神閒,心中竟然沒有恐懼?你到底是什麼人?」
老人聲音低沉沙啞,如同鬼魅一般。
陳旺榮沒想到這個老人竟然這麼厲害,看來以前也是一個高手,可是一個高手,又是如何落到這般境地的。
「我是他們找來給你治傷的人。」
陳旺榮自然不會在一個陌生人面前自報家門。
老人沒有說話,只是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哼,我不管你是誰,這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我也不要你給我治傷,我要你殺了我,給我一個痛快」
老人安靜地說著,聲音里滿是絕望。
陳旺榮想了想,對老人問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是如實回答我,我可以答應你這個要求。」
老人沒想到陳旺榮不但沒有反對,還跟他討價還價起來。
這跟以前被抓進來給他治病的那些人很不一樣,那些人要麼被他的樣子嚇得作嘔,要麼被這種地方嚇得渾身顫抖。
他不由得想要轉過臉來好好看看這個年輕人了。
可是一想到看了也只能看到一個面具,就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陳旺榮見老人毫不猶豫,知道他是求死心切了。
「這些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你?」
陳旺榮開門見山地問道,老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猶豫,許久之後才緩緩說道:「這些人都是紫霜教的,他們這樣對我,是想從我嘴裡問出一些事情來,不過我是絕對不會說的,當然我也不會告訴你。」
邪月教!
陳旺榮在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瞳孔猛地一縮。
如果說前世他曾經遇到過一些強大的敵人,那麼紫霜教絕對能夠擁有姓名。
紫霜教是龍國隱藏最深的一個邪教,教主秋紫霜是一個心狠手辣,無惡不作的女人,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什麼都幹得出來。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紫霜教越來越引起了社會各界的關注,最後終於在武道界與執法司的聯合下一舉剿滅。
當然在剿滅的過程中,陳北杉也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那一場紫霜教的浩劫中,秋紫霜逃跑,陳北杉連夜追擊,最終在一場大戰之後將她滅掉。
秋紫霜的毒辣,陳旺榮至今想起來都還覺得有些後怕。
等等……
前世秋紫霜死的時候才三十多歲,按照時間推算,現在她還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女,還沒有成為紫霜教的教主。
那麼,現在的教主,難道是她那個痴迷於成神之道的父親秋楓陽?
前世關於秋楓陽的下場有很多種傳言,有說他是死在自己情婦床上的,有說他金盆洗手出海隱居了的,也有說他因為太過強大而被龍骨囚禁在了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
想到這裡,陳旺榮只覺得心中一寒。
以他現在的實力,要是對上秋楓陽那樣的對手,根本就沒有任何勝算。
不行,得想辦法悄無聲息地從這裡逃走。
想到這裡,陳旺榮又問道:「你知不知道那個祭壇裡面是什麼東西?」
陳旺榮這麼一問,老人的身體動了動,淡淡說道:「我不知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陳旺榮有些沮喪,他向老人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一個叫郎元祺的人?」
陳旺榮進來的這段時間裡,見到的人沒有幾個,但都是年輕人。
他不確定這樣一個老人在這樣一個組織裡面,會是什麼樣的地位。
或者說,他並不是紫霜教的一份子,而是這些地牢中的某一個囚徒。
老人的身體又抖動了幾下,許久之後才平靜了些,聲音顫抖著問道:「你找這個人幹什麼,你是他什麼人?」
陳旺榮不想跟一個陌生人透露自己的身份,即便對方是一個將死之人。
於是他想了一個藉口敷衍道:「這個人欠我很多錢,我在到處找他。」
老人聽到這句話,忽然挪動著身子朝陳旺榮爬了過去。
陳旺榮有些驚訝,這人都成這樣了,竟然還能爬。
「胡說八道,老子這輩子從來不欠人一分錢!」
老人一邊大罵,一邊艱難地爬到陳旺榮面前想要看清他的樣子。
「你果然就是郎元祺!」
陳旺榮驚訝地低吼一聲,從懷中拿出了一粒避毒丹塞到了老人的嘴裡。
老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弄得有些蒙蔽,不過他根本無力反抗,因為比起他來,陳旺榮的力氣太大了,直接就讓他將丹藥條件反射地咽了下去。
老人的臉腫得不成樣子,眼睛更是成了一條縫,但是他在看到陳旺榮的樣子之後,還是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你是……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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