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旺榮小心地將治傷的藥物通過配製、研磨,細心地敷在郎元祺的傷口上。Google搜索
期間那個戴著野狼面具的男人又來過幾次,有時候是問陳旺榮治好郎元祺需要多長時間,有時候僅僅是在路過的時候停下腳步往裡面看一看。
這裡的人也不是全都戴著面具,除了那個野狼之外,其他巡邏人員只有一兩個人帶了面具。
陳旺榮一直戴著老壽星的面具,巡邏人也沒有強迫他摘下來。
這一點讓陳旺榮覺得有些奇怪,雖然在剛進入鬼市的時候他就把手機寄存了,但是被抓到這裡來之後,這些人不但沒有搜他的身,也沒有詢問他的真實身份。
不知道是他們對於這個地牢的防守太過自信,還是他們根本就不擔心陳旺榮會逃走。
郎元祺在經過幾天的治療之後,傷口已經開始結痂。
陳旺榮不但給他治傷,還負責給他餵飯,並且經常對他進行心理開導。
也許是覺得陳旺榮是個好醫者,這些巡邏人員也沒有為難他。
直到一天夜裡,這些巡邏的人不知道是在慶祝什麼事,喝了許多的酒,到了夜裡全都呼呼睡去,陳旺榮覺得是時候想辦法打破這裡的禁制了。
他這幾日努力回想了許多記憶中與紫霜教、貓頭鷹秘法相關的記憶,覺得還是需要親自去看一眼那個貓頭鷹,才能想到破解之法。
雖然他現在身上還有一些隱身丹,但是即便隱身了,也很難穿過這種鐵門出去。
所以陳旺榮想到了一個很冒險的辦法。
派紙人去偷鑰匙!
陳旺榮用身上僅剩的一些黃紙,做了一個個頭有手掌大的強壯紙人,又刺破手指在他的背上畫了一個替身符。
當紙人跨出鐵門,一步步朝著存放鑰匙的神壇走去的時候,陳旺榮和郎元祺的心都是懸著的。
陳旺榮已經觀察過了,這裡的基礎設施比較粗糙,連監控攝像頭都沒有。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放出紙人出去查看情況。
這一次紙人身上畫的是替身符,陳旺榮用自己的意識操控著紙人的行動,紙人所見到的,就像是他自己親眼見到的一般。
換句話說,現在的他已經變成了一個紙人,正在往神壇的方向走去。
為了確保能夠偷到鑰匙,他這一次真是拼了。
而還沒走到轉角,陳旺榮就傻眼了。
因為他聽到了一陣忙亂的腳步聲正在朝他靠近,聲音越來越大,震耳欲聾。
他一抬頭,就看到了一雙巨大的黑色高跟鞋朝他身邊走來。
臥草!
陳旺榮立馬往旁邊的鐵門裡面躲,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於是一隻高跟鞋便是一腳踩在了紙人的身上。
剎那間,陳旺榮的意識猛然回到本體,一口腥甜湧上喉嚨。
陳旺榮馬上捂住胸口,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他詫異地朝著鐵門旁邊挪動了些,警惕地朝著轉角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卻是讓他的心瞬間揪緊。
一個穿著深綠色旗袍,臉上帶著狐狸面具的女人正一腳踩在紙人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修長的身形有些微微發抖,似乎非常生氣。
在她的身後,兩個男人正架著一個頭上套了麻袋的人,臉上的表情很是冷漠。
「是她!她怎麼會在這裡?」
即便隔著面具,陳旺榮還是猜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份。
這讓他趕到非常意外,這個女人看起來對這個地牢非常熟悉。
甚至很有可能,這個女人就是這個地牢的實際操控者。
怪不得,陳旺榮在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就覺得她身上有一種邪邪的神秘感,讓人猜不透。
「野狼!給我出來!」
戴著狐狸面具的女人一聲怒吼,另一邊的巡邏員宿舍頓時就騷動起來。
女人口中的野狼,顯然就是那個戴著野狼面具的男人。
他已經第一個跑到了女人的面前,弓著腰卑微說道:「大小姐,你怎麼來了。」
野狼的聲音顯得有些心虛,他大概是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喝一頓酒,就被領導抓到了消極怠工現場。
「怎麼,我不能來嗎?我再不來,你們是不是還要叫幾個野雞下來開蹦迪啊?」
女人尖利的聲音里充滿了諷刺,再沒有了陳旺榮初次見到她時候的那種溫柔婉約。
「大小姐,我錯了!請你罰我!」
野狼沒有任何辯解,而是直接就在尚毓靈人的面前跪下了。
陳旺榮心中一緊。
他現在不敢確定女人踩住紙人這件事,到底是偶然,還是她已經全都發現了。
如果是偶然,那麼大不了消耗一些精神力而已。
但是野狼這一跪,很有可能又要發現紙人的存在了。
那個紙人的身上還帶著血符。
嘭……
噗嗤……
野狼才跪下去沒多久,帶著狐狸面具的女人便是一腳踢在了他的下巴上,將他整個人都踢得滾到了一邊。
「臥草……這個女人竟然這麼厲害的麼?」
陳旺榮心中又是暗暗一驚。
但是他沒想到,這一切都還只是一個開始。
那女人的殘忍,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
「走!」
女人踢開野狼,帶著身後幾人就徑直朝前走去。
陳旺榮立馬縮回身子。
好在女人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根本就沒空往他這邊看,而是帶著幾人直接就走到了刑房。
嘩啦……
一盆冷水澆醒了那個被帶下來的男人。
「大小姐,大小姐求求你了……」
男人哭泣著卑微哀求的聲音傳來,陳旺榮認真地聽著。
還好這個聲音並不來自於任何一個他認識的人。
啪……
皮鞭抽過的聲音,帶起了破空之聲。
男人的慘叫瞬間就響徹了整個地牢。
「我花錢養著你,不過是尋個開心,你倒好,在外面偷吃!」
女人話音剛落,又是一鞭子帶著破空聲音打了出去。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男人卑微地求饒起來,可是他的道歉只是招來了更加殘忍的毒打。
除了那女人一個人的咒罵聲和鞭子的破空聲,其他的一切都安靜至極。
陳旺榮不由得緊緊地握緊了拳頭。
雖然這是一個小白臉偷吃被金主懲罰的狗血故事,但是那樣殘暴的毒打,誰又能忍受得了。
陳旺榮自然不是想要去幫那個小白臉,他就算想幫,現在也愛莫能助。
他只是驚嘆於那個女人的殘暴。
她是寧市第一古董世家的大小姐,是寧市第一美人,大家閨秀,溫婉矜持。可是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女人,竟然這般殘暴和變態。
若不是親眼看見,陳旺榮都不敢相信這一切。
那邊的鞭打還在繼續,不知道尚毓靈是打得有些累了,還是已經把氣出完了,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那個被她打得渾身是血,只有一張英俊的臉還看得過去的男人,臉上露出了一個慘然的笑容。
「沒用的東西!你也配當男人?」
說完這句話,尚毓靈從身邊的野狼腰上抽出一把匕首來,朝著男人下面瞄準。
原本一聲都不敢吭一下的野狼,頓時就跪在了地上。
「大小姐,大小姐,夠了!夠了!再鬧就要出人命了!」野狼肯求著,雙手抓住了尚毓靈的裙角。
他的神色不像是在為那個男人的小命擔心,倒像是在為尚毓靈的名譽擔心。
尚毓靈的動作頓了頓,低頭看了一眼脖子上全是血的野狼。
看了許久,尚毓靈忽然伸手托起了野狼的下巴,盯著他那雙掩藏在面具下面的眼睛,神情有些擔憂地問道:「我下手重了點,你痛不痛?」
野狼馬上搖搖頭,連聲說著不痛。
尚毓靈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些,俯首對野狼低聲說道:「還是你對我最好,這世上只有你對我最忠心,只有你不會背叛我。」
野狼馬上連連點頭說道:「大小姐,我的命都是你的,我對你是真心的。」
尚毓靈勾起嘴角笑了笑,目光卻是露出幾許失落道:「你只要不脫下面具,倒也能供我消遣一番。」
野狼的目光微微閃動,給了其他人一個眼神,那些人便全都識趣地紛紛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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