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跟朋友聚餐,朋友都說哪裡都不去,就在程玉家裡,吃她做的飯。
朋友們吃的最多的也就是麻辣香鍋,還說讓程玉以後有錢了開個私房菜館,這一道麻辣香鍋就能做鎮店之寶。
當然了,程玉覺著,她的朋友有吹捧她的嫌疑。
之所以這樣吹捧她,不過就是想吃她做的飯,哼哼!
程玉讓丁香端過去問問吧,如果娘子不想吃的話,她回頭再做一些別的吃食。
趕著時間程玉去了老夫人那院。
大廚房裡做飯還是很簡單的,除了老夫人點名要吃的一兩道飯,其餘的都是看著大廚房裡的食材去準備。
今日晚上老夫人要吃豆豉蒸排骨,香菇滑雞。至於其他的兩個涼菜是別的廚娘準備的。
熱的素菜說是讓程玉看著做。
程玉便做了素炒什錦,上湯海米小白菜,晚上的主食是蔥花餅和蒸餃,另外燜了兩碗的精粳米。
這粳米只能是老夫人和陸家二爺以及大夫人和小郎君,大姑娘,這樣正兒八經的主子才能吃。
像別的人,一般都是比糙米好一點的脫了殼的白米。
下人的話那就是吃糙米。
甚至有時候幾種陳舊的米混在一起,煮的稀了就吃稀飯。
煮的幹了就吃乾飯。
誰管下人們的死活。
下人不就是買來給家裡當牛做馬的嗎?
主子人好,憐憫你一二,給你點吃食。
主子人不好的,打你罵你,往死里收拾的都是再正常不過了。
程玉謹慎而小心的做好本分的事情。
老夫人還真是吃中了程玉做的飯菜,直跟她說, 吃了她煮的飯她心情都好了很多。
程玉笑了笑,沒說話,等菜放下後,她便轉身跟著大廚房的丫鬟往外走,秋雯喊她等一等,說不定等下有賞賜,左右站一會兒時間也不用太長,要是老夫人不喊的話,她再走也不遲
程玉就在門外停頓了下。
沒等來賞錢,倒是聽到陸昭文說,晚上還要出去辦些事情。
陸老夫人問,「這麼晚了你還出去做什麼?蘭園那個保胎剛好點,你多去陪陪。家廟那邊,二郎你上上心,今年修繕下。你大哥和你爹的墳也是要修一下了。」
陸昭文蹙眉, 「那不是去年才剛修的墳嗎?」
修墳很燒錢,而陸家現在最缺的也是錢,陸昭文的那些俸祿,養家都成問題,他有時候需要用錢的地方還得去蘭園那邊。
趙氏雖說無趣呆板,但卻是個有錢的主兒。
只是王府那邊怕是指望不上,王爺年歲大了,又沒什麼實權,想要靠著老丈人拉扯自己一把,那是不太可能。
他這升不上去,手裡沒什麼大權,俸祿少,也沒別的來財知道,奈何家裡開銷又大,陸昭文也吃不消。
讓陸昭文這個堂堂七品翰林院編修整日找妻子拿錢,他心也是不爽快的。
因此才會想著,勸了母親,今年先別修墳。
陸老夫人吃著排骨,嘴巴里吐出骨頭來,丫鬟拿著骨碟給接住。
等嚼完了,才聽老夫人說道:「還是得去瞧瞧,怕明年雨水大,等到衝垮了再修,你爹和你大哥怕冷。」
聽著母親絮絮叨叨的話,陸昭文也沒了吃飯的胃口。
可偏生今日這排骨做的極好。
陸昭文還是忍不住多吃了幾塊。
只是飯沒吃飽,聽得隨從長貴來了。
靠在陸昭文耳邊嘟囔了兩句。
程玉沒聽到裡面人的具體說話,但卻瞧見了陸昭文走的著急,嘴裡嘟囔了句,怎麼又發燒了,發燒就趕緊請大夫去。
程玉心裡咯噔一下,想也沒想,尾隨著急忙慌的陸昭文出去了。
從大房這邊的後門出去的,這個時辰大家都在吃晚飯,也沒瞧見人把守。
程玉走的小心翼翼。
這般隨著馬車,左拐右拐的,瞧著天色也黑了,程玉不敢往外走了,這才轉身回了陸家。
這般隨著馬車,左拐右拐的,瞧著天色也黑了,程玉不敢往外走了,這才轉身回了陸家。
她回到陸家之後沒去大廚房那邊,而是直接回了蘭園。
在回去的路上程玉都在想,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趙汝蘭。
但她乍一下去說的話,未必能行。
那就告訴丁香好了,可是丁香會相信她的話嗎?就是相信了,她會選擇告訴趙汝蘭嗎?
她與丁香關係還算可以,但在這件事上,程玉擔心丁香會以趙汝蘭還在孕期而選擇隱瞞,也不會讓她說的。
丁香絕對是這樣的人。
程玉心思有點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在這時,忽然想起了那個雞肋系統。
不是說什麼透露劇情的系統嗎?既然是這樣的,那自己去透露這個劇情應該沒問題。
不知不覺的他走到了趙汝蘭門外,倒是沒瞧見丁香在。
而是圓臉愛笑的香菱正是將給主母的洗臉水倒掉,瞧見了門外站著的程玉。
「娘子,門外站著玉兒,不知道這個時辰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吃了程玉做的幾頓飯,趙汝蘭對程玉還算是放心的,便是說道,「你去外面瞧瞧,這個時辰來,準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就算是沒遇到什麼事情,難保不準是在大廚房那邊受了委屈的。
自己的陪嫁丫鬟,趙汝蘭還是會護短些。
香菱出來,撩起門帘,歪頭看向程玉,「玉兒,娘子喊你進來呢,快進來吧。」
「香菱,我其實……。」
香菱卻是笑了下,「你這個時辰在這裡站著,肯定是有事情的吧,娘子疼你,讓你進來呢。」
程玉心道,看來,有些事兒還是該說了,至少給娘子心裡有個底兒的。
她在心裡也做了決定。
就算是趙汝蘭戀愛腦,真的不相信她的話,她大不了被責罰一頓,日後關於她的事情,自己不管不問好了。
程玉慢慢的走到屋內。
深秋的氣溫已經很低了,尤其是室外的夜裡更顯得的冰冷,程玉身上還穿著單薄的衣裳,因此她是格外冷的。
可這主母屋內,剛進入就感覺到一陣暖意。
瞧著都生了爐子。
屋內也是乾爽沒什麼異味。
趙汝蘭已經梳洗完畢,正是要躺床上睡覺的,聽的香菱說玉兒在門外,趙汝蘭又披了件外衣。
「可是遇到什麼事兒?還是覺著委屈了?」
程玉沒想到趙汝蘭會這般在乎她的情緒,或許是因為她做飯好吃,還有點用處才給的關心。
但她心裡的確是有點感動在。
「娘子,奴婢有一隱秘的事情,想跟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