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瘋批施與淮真的干出「把錢撕了也不讓她們得逞」的事,慕秋和關妤只能暫時講和。
「這樣,你們隨便交給誰都可以,最後我們倆平分,就當只有一個人贏了,怎麼樣?」
為了得到紅包,她們勉強可以利益一體化。
實在不行,也可以更名改姓當作同一個人的不同人格,只要能把前面一圈的毛爺爺拿到手,那都不是問題。
其他人同意了這個提議。
「反正我也得不到,必須要給的話,給誰都一樣,把錢給出去了分不分那都是你們自己的事了。」
黎陽把錢塞慕秋手裡,閉著眼睛表情悲痛欲絕。
慕秋捏著那張毛爺爺的邊,冷靜開口:「這麼敞亮你倒是鬆手啊。」
「………我是一個學生,生活費本就不多,這已經是我全部家當了。」
關妤嘖嘖兩聲,順便把郭寅的錢給搶過去:「這就演上了是吧?我陪你走一個——
世界末日到來之際,你把最後一點家當拿來賭博了,你爸媽知道了要跳起來打死你。」
「既然是世界末日,現金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吧!」趙鈺也跟上他們的節奏,問了句非常應景的話。
剛把錢伸到慕秋手上的沈周松聞言遲疑兩秒,立馬往回收。
不過收到一半,兩個人的錢都被抓住了。
慕秋面帶微笑,慢慢把錢從他們手上抽走。
「沒關係,我就喜歡玩紙。」
「………」
一人一百收齊了,慕秋和關妤站在一起愉快地數錢,不時還發出愉悅的歡呼聲。
慕秋:「wow,聞聞,這就是金錢的芬芳嗎?」
關妤:「手都數累了,數錢真是一件令人煩惱的事情。」
舒苒抱著手冷笑:「可不得累嗎?五張錢你來來回回數了七八遍了。怎麼,二以上的數量你是不會數嗎?」
關妤拿著錢在她面前晃:「這就是嫉妒,嫉妒使一個女人面目全非。」
韓西諍在旁邊笑,精準把握了這個節目的精髓:「我覺得她想讓你面目全非了。」
打得你面目全非。
關妤不予理會,繼續翹著蘭花指數錢。
就這翹蘭花指的動作,倒是可以看出她和導演是一家人,浮誇又搞笑。
本著錢財不外露,外露不能太久的原則,來回點了八百遍後,慕秋心情舒暢地把一卷錢揣進了褲兜里,拍了拍。
「啊,今天的天氣真好。」
趙鈺無語:「既然天氣這麼好,你在這兒曬個半小時吧,不曬成魷魚乾別來見我。」
「啊,風輕草綠花香,多麼……」趙鈺捂住了她的嘴。
挨著的沈周松眉頭一挑:「看這個捂嘴的手法,你們是一脈相傳吧?」
趙鈺:「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哎,你們口頭禪都是一樣的!」黎陽探頭出來驚訝道。
慕秋推開趙鈺的手,撇撇嘴:「本來還想著下節目後帶你去大吃大喝一頓的,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
「……其實我剛剛捂你的嘴是怕有隻蒼蠅飛進去了。」
施與淮精闢總結:「認慫也是一脈相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淮哥你好損!」
黎陽又貢獻出了歌手的男高音笑聲。
打賭環節結束,導演讓工作人員送上來十二個黑色對講機。
「現在需要大家上交手機,遊戲開始後,這個對講機是你們遠距離對話的唯一工具。」
果不其然要交手機,好在所有人都事先猜到了,所以也沒多反抗,一個個老老實實把手機交到了托盤裡,拿起對講機翻來翻去地研究。
直到導演點眯著眼睛點數,發現少了幾個手機。
「黎陽,楚逑,淮哥,你們的手機呢?」
慕秋擺弄著手裡的對講機,探頭去看他們。
「不老實,居然不交手機?想作弊?」
黎陽很無辜:「我直接就沒帶手機,肯定交不了啊。」
楚逑更無辜:「好巧,我也沒帶。」
「那淮哥呢?」
施與淮聽了前兩位的回答,這會兒也很鎮定道:「我也沒帶,交給助理保管了。」
總不能當眾搜身,對著三位男士「上下其手」「毛手毛腳」吧?
哪知道導演也沒多和他們掰扯,早有預料一般,又叫上三個工作人員出來。
「來,給我們三位沒帶手機的嘉賓檢查一下。」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工作人員手裡握著的東西上。
楚逑:「……喂喂餵沒必要吧?玩個遊戲而已用不到電子掃描儀吧?玩這麼嚴肅的嗎?」
工作人員戴著遮陽帽,舉著電子掃描儀,上來就對準黎陽他們前後左右刷刷一頓掃描,動作比高鐵站安檢還熟練。
然後三聲響亮的「滴——」響徹現場。
黎陽楚逑施與淮:「……」
程知讓還忍著笑解圍:「你們帶了鑰匙?」
「這是帶了坨鐵吧?機器響這麼大聲。」舒苒無情嘲笑。
這話落地,瞬間笑倒一片人。
郭寅:「對不起黎陽哥,但我真的好想笑!」
慕秋:「哈哈哈哈哈哈舒苒姐你是入喉的燒刀子吧,這麼刺人!」
趙鈺趴在慕秋肩頭,摁住她:「你別笑這麼大聲行不行?抖得我下巴疼。」
陳軼邊笑邊問:「施與淮你什麼時候藏的?怎麼機器在你肚子上響了?!」
施與淮正要回答,隔壁關妤又是一陣幽幽的嘆氣聲。
「楚逑,我都說了,就藏在鞋子裡最保險。」
「可是拿出來都帶味兒了,那還能用嗎?」
「………說得也是,作弊雖快樂,生命價更高。唉,你還是交了吧。」
楚逑解開廚師袍的領口,從領口伸手進去摸了摸。
正當大家都覺得手機就在他內包里的時候,他又抽手出來,把廚師帽摘了,從頭頂上拿下來一個手機,依依不捨地交到托盤裡。
慕秋:「……您可真絕,沒把頭給壓平吧?」
說這句話純粹是為了表達自己對楚逑藏手機的方式的無語加佩服,但她沒想到更絕的還在後頭。
施與淮也有樣學樣,解開白大褂里那件polo衫的三顆紐扣。
然後把脖子上一根黑色的皮質項鍊往外拉,慢慢拉出來一個手機……手機……機…
他居然!把手機!掛在脖子上!藏進了衣服了!!!
關妤搖著頭,表情要被雷劈過:「……這是什麼令人拍案叫絕的藏匿方式…您不覺得脖子勒得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