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六組已經到齊,按照每組人的穿著初步猜測,他們身份分別是:
軍人,醫生,銀行從業人員,學生,廚師和廚師的懷孕妻子,以及兩名身份不明的女生。
不同職業的人聚在一起,站在這個處處都透露著破敗的地方,總覺得奇怪。
賭徒黎陽已經迫不及待cue導演了。
「導演,我們這期到底是什麼形式啊?真的是恐怖故事嗎?」
這還是嘉賓頭一次這麼急切地想要知道節目遊戲。
導演這會兒才慢悠悠走出來,臉上帶笑,仍然是微微翹著蘭花指,舉起小喇叭,好像這次的爆料並沒有影響到他什麼,
「歡迎大家來到《不一樣的綜藝》第七期!這一次我們邀請到的新嘉賓是各位的朋友,來幫助你們擺脫最後一名,走向人生巔峰!」
關妤:「我覺得可以稍微簡潔一點。」
導演仍然不鳥她,繼續對著喇叭喊:「讓我們再次歡迎一下,今天的嘉賓沈周松,陳軼,郭寅,韓西諍,趙鈺,楚逑!」
熱烈的掌聲響起,又快又猛,鼓掌完了施與淮先開口:「好了,可以進行下一個環節了。」
黎陽:居然有人比我還心急。
導演依舊不緊不慢的:「想必大家也從彼此的衣服上看出來了,這一期大家都是有身份有職業的人。每個人從事的工作,所屬的公司地點都在這條街上。」
已經準備就緒的無人機飛上半空,沿著這一條大路,從入口一直俯拍到盡頭,把這片搭建的廢墟全都拍了進去。
車禍現場,被亂七八糟雜物蓋住了一半的水泥路,破敗的銀行,垮塌的高樓,玻璃碎了一半的快餐店,還有起火的居民樓,棚頂房。
整個偌大的廢墟里,只有一點綠植還維持著生機。
鏡頭切換回來,導演接著介紹:「大家都是這條街上的人,在三天前經歷了一場災難。」
災難?
關妤興奮舉手:「我扣題了!」
慕秋把她手按下去:「別急,先通讀完題目再說好嗎?萬一災難這兩個字就出現了這一秒呢?」
關妤已經提前開始高興,捻了捻手指,做好數錢的準備。
「那行吧,我就先等個兩分鐘再收錢。」
「……話說太滿小心打臉。」
黎陽在旁邊嘆氣,覺得自己估計沒戲了,但又不肯放下那點希望,又催導演一遍。
「導演,我們打賭了的,你就快點說吧!」
「既然大家這麼急切,」導演給自己扇扇風,說:「那我就勉強加快一點。你們不要打斷我,我爭取一口氣說完。」
接著他就退回到工作人員待的那片陰影里,說:
「這一期大家是擁有不同身份和職業的人——
程哥和沈周松是剛好回家休假的軍人。
淮哥和陳軼是這兒醫館的醫生。
黎陽和郭寅是第一中學的兩名高中生。
楚逑和關妤是國際大飯店的廚師和廚師懷孕的妻子。
舒苒和韓西諍是當地銀行的工作人員。
慕秋和趙鈺是這裡街舞社新來的兩個街舞老師。
你們全都住在蓮花大道,有的是熟人,有的是剛搬進來的。
時間是2333年的夏季,人類生存環境急劇惡化,三天前,全世界爆發了一場突如其來的危機,動植物變異,人類喪屍化,食物緊缺冷暖劇變,最高領導人宣布全世界進入末世期。
你們是這一片地方僅存的十二個人,在昨天晚上聚集在了一起,決定一起行動,尋找安全的地方當作據點,搜尋可食用食物。
可是末世帶來的不止是身體上的變化,心理上的變化更甚。你們中間出現了三個背叛者,想要趁機殺掉其他人,獨占生存資源。而且背叛者的身份以及職業也可能是假裝的。
還有一個拯救者,只要他找出其中一個背叛者,就能把那個背叛者淨化。
現在並不知道你們之中誰是背叛者,誰是拯救者。故事就從這個時候開始。」
用了不知道多少口氣說完這段話,導演喝口水補充了一下水分,趁著所有人還在消化這個故事,又開始介紹遊戲機制。
「所以這一期的主題就是——末世生存遊戲。在這座廢墟里,藏有五張怪物檔案卡,卡片上記錄的怪物,就是這次末世後變異的物體之一。
背叛者拿到怪物檔案卡,可以殺人。拯救者拿到怪物檔案卡,可以救人或者選擇轉交給其他人使用。怪物一旦放出就無法收回,一直有效。
所有人按照故事身份尋找食物和據點,每隔一個小時在城中心的快餐店集合一次,講述自己那一小時的經歷,並且可以指認誰是背叛者。
直到遊戲裡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遊戲結束,最後一個生還的人為贏家。」
這是一段長長的,長長的描述。聽得後面有個工作人員都開始打哈欠了。
慕秋消化完了這個遊戲機制,做了個精闢的總結。
「真人版狼人殺啊。」
導演眼睛一亮,給她點個讚:「對,就是這個意思。」
黎陽哭喪著臉:「所以我完全沒沾邊,誰猜對了?」
慕秋和關妤舉起了手。
關妤:「我猜了災難,沾邊了!」
慕秋:「我猜的末世,也沾邊了!」
「可是說好的,如果出現一個以上的沾邊選手,就都算不輸不贏的。」韓西諍提醒道。
磨磨蹭蹭就是不想給錢的黎陽立馬把抽出來一半的紅票子塞回去:「對對對!這是不輸不贏!」
「錢都準備好了怎麼能不輸不贏?!有賭就有輸贏!」關妤瞪大眼睛道,然後一副「算了讓你占點便宜」的樣子,擺擺手說:
「我猜的更沾邊一點,算我贏好了,你們都把錢給我就行了,我也捨不得見你們這麼糾結。」
慕秋立馬站起來反對:「你少來!我還覺得我沾邊更多呢!」
「我更多!」
「我更多!!」
兩個人僵持不下,其他人的毛爺爺捏在手裡都遞不出去,紛紛往回收。一直關注著她們的施與淮若有所思,推了下架在鼻樑上的無度數裝逼眼鏡,貼心地為她們想了個辦法。
「這樣,我把錢撕兩半,你們一人一半好了。」
「………你竟然寧願把錢撕了都不讓我們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