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跟這個小野種一般見識,」段佳業朝佳銀抱歉一笑,說道,
「我們雖然不同姓,但都是佳字輩兒,而且都幹著地產行業,我們怎麼會競爭呢?我們可是一丘之貉啊!」
段佳業讀書不多,只記得有這麼個表達這個意思的成語。他心想:這成語應該就是這麼用的吧?
「對,一丘之貉,佳業老弟比喻得妙,我們是一丘之貉,」許佳銀拍著手贊同道。
他心裡暗自高興,因為他知道,天璣廟的「頭爐香」已經成了他的囊中之物。甚至跟廟的主人都成為了一丘之貉,這讓他感到非常滿意。
「既然,既然阻止不了把頭爐香給恆巨,那,那我就看看恆巨明年運勢咋樣吧!」
小厚扶著身旁的柱子,掙扎著再次站起。他心中充滿了無奈和不甘,但是面對現實,他也只能接受。
所幸,天柱山頂上是一片在整個藍星上都可能是絕無僅有的,四維的海洋。儘管小厚身體虛弱,但還是艱難地打開透世界,找到恆巨集團的命運軸。
什麼?恆巨集團的命運軸只有一半?這意味著恆巨集團只有半年時間就要倒閉了!
小厚大吃一驚,比剛剛看哇嘻嘻都吃驚!
這可是一艘萬億市值的航母啊!
而且,甚至,許佳銀本人的命運軸也不到一年。
他可是正值壯年啊!
「頭爐香千萬,千萬不能給恆巨啊,」
鼻血滴答滴答落在廟宇冰冷的地面,形成一個大血泊,小厚頭混混,目沉沉,無法集中精力細看其中的原因。但他還是艱難地說出這個驚人的預測,
「恆巨,明年就要破產了。」
「你,你是什麼東西,也配提恆巨!」許佳銀聽他如此詛咒恆巨,氣得咬牙切齒,說不出話來。
段佳業聽小厚竟說出如此掃興的話,怒氣衝天,大聲說到:
「你這個小狗崽,你媽讓幾十個野男人爽了,才生下你這個野雜種,沒人養,才來廟裡偷香火錢!你,你給老子立刻滾蛋!」
小厚聽他竟然這樣侮辱他的媽媽,頓時激起無盡的怒火,雙眼噴火,牙關緊咬,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一股強大的怒氣從心底湧起,仿佛要衝破胸膛。
他鼓起巨大的勇氣,使出渾身力量,如一隻急紅眼的兔子,不顧死活地撲向那又高又壯的巨熊般的段佳業。
然後,一把抓住段佳業粗壯的胳膊,死死咬住不放,用盡全身力氣,將牙齒深深嵌入對方的肉里。
段佳業疼得嗷嗷直叫,發出殺豬般的慘嚎。他使出吃奶的力氣,想要甩開小厚,但小厚緊緊咬住他不放開。
段佳業急得跺腳,拼命掙扎,終於將小厚甩了出去。然而,這一甩力道過猛,小厚竟直接飛出了廟門。
段佳業似乎還覺得不夠解氣,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廟宇,準備找小厚算帳。
而此時,許佳銀聽到小厚如此惡毒地詛咒他和他的恆巨,心中的憤怒也被點燃。他臉色鐵青,嘴唇緊閉,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
許佳銀快步跟了出去,速度甚至比段佳業更快。他趕在段佳業前面,奔到小厚跟前,抬起腳,朝小厚細長的腿上就是狠命一腳。
只聽「咔嚓」一聲,那聲音清脆得仿佛能讓人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我的腿……」小厚發出一聲慘叫,撕心裂肺。
小厚的腿,竟被許佳銀活生生踢斷了。
段佳業也到了小厚面前,他們似乎還不夠解氣,無視小厚的哀嚎,一起朝他身上拳打腳踢。
兩個人打累了,「呸~呸~」一人一口醬香濃痰,吐在小厚淌著鮮血的臉上。
接著,他們兩腳用力一蹬,小厚便沿著盤山公路翻滾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