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和葉森之間的握手就好似世紀之握。
在這期間，趙信一直在不做掩飾的打量著葉森這個人。
神奇！
儘管趙信對葉森的了解還不深，就從這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接觸中，他能夠想到一個詞彙就是神奇。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到底是怎樣的情報網，才能夠滲透到如此地步。
良久，
倒是葉森主動將手鬆開。
「趙先生，以後我們碰面的時候還多。這回就權當簡單的認識一下，也很高興我們之間能夠達成合作關係。」葉森微笑道。
「淬體液的銷售權可以給你，百草液我準備自行售賣。」趙信道。
「我不建議趙先生這樣做。」葉森好似並不意外趙信的分配，笑著提醒道，「不管是百草液、淬體液，亦或者是未來趙先生想要售賣的那些來自『仙域』的商品，經由趙先生來出手都會是麻煩。」
「哦？」
其實其中的某些理由趙信是清楚的。
簡單概括，衝擊！
不管是百草液亦或者是淬體液，這都不是世俗凡塵的商品。就算是江湖中，也不可能找到能夠與之相提並論的產品。
這兩種藥液問世，會產生軒然大波。
到那個時候，自然各種問題也都會紛沓而至。
至於是什麼問題……
就算是用腳指去想也能夠想到。
威逼利誘。
高位壓迫。
暗殺搶奪！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世界中的能人太多了，可能就洛城來看趙信還算個不小的人物。可如果是放眼世界，那麼就未必了。
就是趙信有想，劉舸曾經給出他明確的答覆。
他們可以保證百草液的銷售。
這也是為何趙信決定將百草液留下來的理由。
「我知道，前江南總隊長劉舸先生曾對您有過許諾。」葉森微笑道，「就是……趙先生應該也知道吧，他……已經被邊緣化了。」
「沒錯。」
劉舸的情況趙信有詳細調查。
當然……
這份調查是在暗中，哪怕是柳言姐都不知道，也不是經由殷九之手。
那麼如何調查？
仙域！
他現在的手上有著完整關於劉舸的一切情報，以及江南緝妖大隊的詳細信息。現在劉舸看似在洛城內還有著總隊長之名，江南總部也留有他的位置，對外宣稱他只是停職，其實他已經被徹底放逐。
此生，應該是沒有任何希望再回到之前的位置。
他的人脈。
地位！
由於這回停職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他在體系內的話語權已大不如前。
現在的他就像是退休幹部，體系內的人會對他很敬重，但絕對不會特別在意他的任何提議和想法。
他沒有實權，曾經許多他的人脈關係也開始變得淡了許多。
依舊沒有變化的。
唯有他曾經的那些戰友，就是他的那些戰友現在也都屬於退休狀態。這也是為何，劉舸很早就聯繫財政部，到現在也沒有任何回應的直接理由。
趙信深知這些，所以在他心底對劉舸並沒有抱有太大的期望。
奈何，樣子該做還是要做的。
他不想破壞自己十幾的潛心偽裝，如果不是碰到葉森這個怪胎，他都準備一直繼續這樣偽裝下去。
「劉舸已經盡他所能了。」
葉森感慨道，「劉舸他太正直，這是老一代的特質。他一直堅信著他的上峰會給他個合理的答覆，但他不知道……特殊部門體系上峰也出了問題。他復職無望，但依舊在恪守著跟趙先生之間的承諾。」
「這點我知道。」趙信低語。
「那趙先生知道為何劉舸一直都在洛城內銷您的商品麼？」
「大概知道一些。」
劉舸確實是很正直，可別忘了他也是個老油條。
他也有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
就是，他不願意去相信，但又害怕牽連到趙信，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不敢將百草液給推出去，在體系內部大肆使用。
他知道，如果百草液暴露，趙信的處境會很危險。
「趙先生知道，那我也就不多說了。」葉森微微一笑，「既然如此，趙先生依舊想要由趙氏集團做這種生意？」
「上峰問題出的很嚴重麼？」趙信蹙眉。
葉森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的微笑。
他是情報商人。
靠的就是以情報來做生意。
如果真的想要知道情報，就需要用錢來購買，這是他的原則問題。他剛才說的那些，都是趙信已驚知道，或者是他即將知曉的內容。
那些趙信不知道的，他不會說。
「如果我想買，需要多少？」
「看趙先生想了解多少了。」葉森變成商人的嘴臉，聳肩，「如果想知道詳細內容，精確到哪個人，做了什麼事，什麼時間做的，未來想做什麼，那麼這份情報可就貴了，至少也要五百億以上。如果趙先生就想知道大概，我可以說一句，這句話需要三十億。」
「你們這情報商人，還真是賺錢啊。」趙信搖頭。
一句話，三十億！
這種事兒趙信想都不敢想。
「我也不建議趙先生購買，您獲取情報的渠道要比我更簡單，如果您真有興趣去查，相信幾天內也會得到準確的答覆。」微笑中的葉森陡然間目光一凝，「就是……我不建議趙先生去查，如果趙先生真的耐不住好奇，查了之後得知結果也什麼都不要說。」
「我明白！」趙信點頭。
葉森之所有那樣說的目的很簡單。
時機未到。
既然他會說出這種話，那麼就代表特殊部門的最高指揮官那個層面是有問題的，這種人任何一人都擁有著撼動一個國家安危的能量。
想要動他們，都是需要長時間的縝密計劃。
一層層的抽絲剝繭。
到最後，快刀斬亂麻，以最短最快最效率的方式將之繩之以法。
「這個世道很亂，這也是為何我對趙先生說那些話的理由。」葉森笑道，「趙先生必須得開始發光了，若是再耽擱下去可能就要晚了。據我所知，趙先生現在正面臨著數個問題，您還是不要等他們來了，最好……主動解決一些，省的到時候會手忙腳亂。」
「了解。」
趙信微微頷首，從懷中取出一瓶神農百草液和淬體液扔到他手中。
「小禮品，給你用著玩玩。」
葉森抬手將兩個瓷瓶抓住，趙信也沉吟低語道。
「售賣問題你再容我回去考慮一下。」
他不可能因為葉森的三言兩語就改變自己的決定，他需要回去做個完整全面的調查，到時候再決定售賣權要不要都交給葉森。
「不急。」
葉森噙著笑意，趙信也微微點頭。
「就此別過。」
「武道隆昌。」葉森拱手。
「誒，我最後問一句。」在臨走之前，趙信又蹙眉道，「你知道我姐現在是什麼境界麼？」
「不清楚。」
葉森突然搖頭一笑。
「有一段時間柳言先生突然如人間蒸發一般，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柳言先生竟然在洛城。不過……根據四年前的情報，柳言先生當時是武王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