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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無忌笑呵呵自問自答般道:「老夫,一晚上笑的都沒合攏嘴啊。」
御史大夫杜淹聞聲走了過來,聽到長孫無忌的話,目光深邃道:「有這麼高興?」
長孫無忌見他給自己捧場,撫著鬍鬚道:「高興,比老夫當初升任吏部尚書時還高興。」
說完,他瞅了一眼張頓,見他臉上帶著淡淡笑容,不由眉頭一皺,「張頓,你怎麼看起來也挺高興?你不該啊。」
張頓反問道:「我不高興,難道應該哭?」
長孫無忌輕哼道:「是該哭,哭的跟死了爹媽一樣。」
張頓搖頭道:「我不是令郎,用不著天天這樣。」
長孫無忌:「……」
杜淹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吃癟的長孫無忌,道:「行了,別拌嘴了。」
拌嘴就沒見你贏過。
繼續拌嘴,不是自討苦吃麼。
杜淹不再去看他,而是凝視著張頓,沉聲說道:「張頓,今日朝議上你做好準備。」
「老夫領著御史台,你昨日所做之事,御史台的御史都已經聽說,他們連夜寫下奏本,就等著等會朝堂上參你。」
張頓微微拱手,道:「多謝杜大夫提醒。」
不像某人,只知道幸災樂禍。
他瞅了一眼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反瞪了他一眼,不爽的甩了下袖袍,板著臉道:「走走走,上朝去!」
正好此刻宮門大開,便不由分說拉拽著杜淹朝著宮內走去。
「張頓,我有些頭暈……」
看著每一位朝中大臣在走入宮門時,都目光意味深長看過來。
唐儉扶著額頭,一陣頭暈目眩道:「你說我現在請個病假,回去休息成不成?」
張頓沉吟道:「成!」
唐儉眼眸一亮,「真的嗎?」
現在的他,是一個頭兩個大,看著敞開的宮門腿都在哆嗦。
鬼知道上了朝廷,會是什麼結果。
萬一張頓說的法子沒有用。
能不能出來,都成問題!
張頓肅然說道:「你直接躺在棺材裡休息更好。」
「省的還要讓人將你往裡搬。」
唐儉:「……」
「這個時候,你還跟我開玩笑?」唐儉悶聲道。
「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張頓搖了搖頭,這個時候,他跟唐儉誰都不能少。
站在朝議上,他們還能張口說話,為自己辯駁。
如果不去,那便是連辯駁的機會都沒了。
到時候,會落下什麼罪名。
不都成了百官說了算?
唐儉咬了咬牙,「事已至此,說什麼也沒用,走走走,咱們趕緊進宮。」
再不進去,他怕心裡會再打退堂鼓。
張頓嗯了一聲,和他肩並肩走入宮門。
早朝的地方在太極殿。
進入殿內,文武百官已經列班兩側。
每位大臣腰間掛著魚符,身上穿著各色官袍,站在固定的位置上,不停的用眼角餘光打量著張頓和唐儉。
有的人幸災樂禍,有的人一陣搖頭。
顯然,他們都不看好二人下場。
唐儉看在眼裡,心裡更惴惴不安,瞅了一眼張頓,卻發現他神色淡然,不由有些羨慕。
他就一點都不害怕麼……
正當唐儉嘀咕著。
忽然兩名皇宮侍衛抬著一個屏風走了出來,放在了御案前面。
緊跟著,一名太監手抱拂塵走出,扯著嗓子道:「陛下駕到——」
「臣等拜見陛下。」
文武百官紛紛作揖到底,聲音洪亮道。
同時,眾人偷偷用目光打量著從後殿走出來,坐在屏風後的李二。
心中一陣納悶。
怎麼今天早朝還有屏風啊?
陛下又感染風寒了?
長孫無忌也皺了皺眉頭,此刻他才發現,今日朝堂上少了幾個人。
房玄齡、杜如晦沒來。
李靖、李道宗、豆盧寬、段綸也沒來。
長孫無忌眼眸中閃爍著困惑,總感覺這幾個人表現的有些反常。
「諸位愛卿平身。」
而此時,李二端坐在龍椅上,雙手扶著御案,目光透過屏風掃了一眼百官,語氣淡淡道:「朕今日身體有些不適,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話音甫落。
身為御史台的言官,十幾名御史一起走了出來,站在大殿的中間,齊齊朗聲道:
「陛下,臣有本要奏!」
「陛下,臣有本要奏!」
「臣也有本要奏!」
「陛下,臣有本要參!」
「陛下,請容臣秉奏!」
一時間,更多大臣走了出來。
唐儉數了數參他們的人,臉色不禁有些發白,好傢夥,比想像中的人數還多。
「究竟發生什麼事,竟讓你們今日一同上奏?」
李二語氣帶著一抹凝重,神色卻很是放鬆,說道:「講。」
一名侍御史沉聲道:「陛下,京兆府少尹、平康伯張頓,昨日無故關押太常寺少卿余濤於京兆府內。」
「此乃以下犯上之罪。」
李二哦了一聲道:「京兆府尹唐儉何在?」
「臣在。」唐儉趕忙走了出去。
李二問道:「張頓身為京兆府少尹,你是他的主官,這件事唐愛卿知不知情?」
「臣知情。」
唐儉心裡早就醞釀好措辭,肅然說道:「好叫陛下知曉,是臣下旨讓張少尹抓的余少卿。」
「太常寺少卿乃是正四品,而臣京兆府尹是從三品。」
「依照官職大小來說,並不算以下犯上。」
李二嘴角微微翹起,和昨天編排的劇本一樣。
對,就按照這個節奏!
等會兒,百官就不會再說什麼!
李二都忍不住想讓唐儉趕緊說完,他好扔出準備了一晚上的「神器」。
他等不及想看百官的反應!
而此時,聽到他的話,那名侍御史冷哼了一聲道:「敢問唐府尹,余濤所犯何罪?」
唐儉語氣不急不緩道:「這就要從一個人身上說起。」
「此人名叫牧擎蒼。」
說完,他掃視了一眼眾人道:「諸位同僚,應該都聽說過此人。」
眾人恍然,有人好奇道:「就是為邀直名,在前隋朝廷謾罵陛下,前隋覆滅便逃到海外的牧擎蒼?」
唐儉重重點頭,「不錯,真是此人!」
「余濤為了討聖上歡心,跑到牧擎蒼的宅院,給他一壇毒酒和一條白綾,讓他自盡。」
「此乃證物。」
說完,他沖殿外招了招手。
一名太監帶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托盤上,放著一瓶毒酒以及一條白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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