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老夫也想看看,老夫的兒子和張頓比,究竟差哪了!

  長孫皇后笑道:「她是麗質。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褚遂良睜大眼睛吃驚的看著李麗質。

  長樂公主?

  就是跟長孫沖有了婚約,結果逃婚的那個?

  長孫皇后衝著李麗質招了招手,道:「麗質,他是褚遂良,褚起居郎。」

  李麗質趕忙欠了欠身子,抬頭目光古怪的看著他,「你就是褚起居郎?那當時張頓當著你的面,寫你的字還錢,你就干看著?」

  別說了!褚遂良心中一陣腹誹,乾笑了一聲,點了點頭不多做解釋,看向李二道:

  「陛下,此次科舉的知貢舉是……」

  知貢舉,便是主考官職位。

  李二說道:「朕讓長孫無忌兼任知貢舉,此次科舉,他是主考官。」

  壞了!褚遂良神色微變,長孫無忌絕對會跟張頓對著幹,那豈不是說……

  看到褚遂良表情,李二笑了笑,「朕知道你在想什麼,朕覺得你的擔心沒有必要。」

  說著,李二指了指攤開在桌上的紙張,道:「有了這個東西,你還怕什麼?」

  倒也對,褚遂良微微頷首,忽然心頭一動,肅然道:「陛下,臣想去協助長孫尚書。」

  李二訝然,「這是為何?」

  褚遂良沉聲道:「臣若是在場,能保險一些。」

  李二沉吟著,思索了半天,明白褚遂良心底里還是擔心,道:「也行,你就去做無忌的副官吧。」

  褚遂良神色一喜,作揖道:「臣謝陛下。」

  ————

  而此時,吏部府衙。

  「半個月後,科舉就開始了,國子監那邊準備如何?」

  府衙大堂中,長孫皇后正襟危坐在尚書坐席上,面容平靜的看著坐在下方的吏部侍郎,以及吏部下屬的司封、司勛、考功三曹的郎中,主事,員外郎等十幾個人。

  吏部侍郎肅然道:「已經妥當。」

  長孫無忌嗯了一聲,「此次參加科舉的士子,有多少人?」

  吏部侍郎回應道:「一共一千四百二十三人。」

  「人數不少啊。」

  長孫無忌眉頭一皺,「比老夫想的還多一些。」

  唐代的狀元,實際上最多只相當於明、清的「會元」,甚至連會元都不如。

  因為明、清諸朝科舉考試已是主要的選拔官員的途徑。

  篩選層次即多且嚴,參加科舉的人數亦遠遠超出了大唐。

  大唐應考的士子,多則兩千人,一般每年一千人左右。

  此次開恩科極為倉促,卻能有這麼多士子參考。

  長孫無忌呼了一口氣,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沉聲道:「此次科舉,乃是制科,由陛下親自出題,你我且等著便是。」

  眾人點了點頭,就在此時,忽然吏部一個小吏走了進來,拱手大聲道:「長孫尚書,褚起居郎來了。」

  褚遂良?他來幹什麼?長孫無忌眉頭一皺,「叫他進來。」

  「諾。」那名小吏趕忙點頭。

  很快,褚遂良穿著一襲官袍,笑吟吟大步走了進來,道:「長孫尚書,各位同僚,好些時日未見了。」

  長孫無忌瞅著他,「褚遂良,你是起居郎,門下省的官,跑我吏部作甚?」

  褚遂良笑道:「再過半個月,科舉就要開了,長孫尚書是主考官,老夫自當過來見一見上官,好混個臉熟啊。」

  「上官?」長孫無忌眼瞳一凝,盯視著他,「陛下讓你做副官了?」

  「正是。」褚遂良頷首道。

  長孫無忌眯起眼眸,想起在杜淹家中,聽到杜仲和魏賢談起的詩壇盛會,說道:

  「你是怕老夫難為張頓,所以過來盯著?」

  「長孫尚書誤會了。」

  褚遂良擺了擺手,一臉認真道:

  「長孫尚書何等胸襟,怎可能跟個晚輩過不去?老夫又怎會維護一個小輩,和頂頭上司對著幹?」

  「老夫是奉旨辦差,不敢馬虎。」

  是與不是,你自己知道!長孫無忌冷哼了一聲,攤開手掌道:「既然是陛下的旨意,就請褚起居郎入座吧。」

  「諾。」褚遂良拱手,笑著坐在吏部侍郎身邊。

  論起官職,他是從六品,但畢竟是天子近臣,其職能是記錄皇帝言行,修起居注。

  何況褚遂良此次奉旨前來,他坐在吏部侍郎身邊,吏部大臣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司封郎中忽然道:「長孫尚書,此次參加科舉的士子當中,有三個人,分別是長孫沖,杜仲,魏賢。」

  「下官以為,論才氣,亦或是德行,他們不分伯仲,狀元必定由他們三人中選出。」

  司勛郎中卻是搖頭,「長孫沖是其中佼佼者,狀元非他莫屬。」

  考功郎中撫著鬍鬚道:「是啊,不如先定了再說。」

  「下官附議。」

  「長孫尚書此次兼任知貢舉,為科舉主考官,若是長子拿不到狀元,豈不是給了旁人說閒話的機會?」

  在場的吏部其他幾位郎中、主事、員外郎紛紛開口說道。

  長孫無忌沒吭聲,而是瞅了一眼褚遂良,問道:「褚起居郎,你覺得呢?」

  「老夫不同意。」

  褚遂良語氣果斷道:「科舉是為國選才,還沒開始你們就內定了狀元,消息傳到陛下耳中,你們不怕被怪罪?」

  司勛郎中偏頭看著他,道:「往年都是如此,何來怪罪一說?陛下不是不知道。」

  褚遂良淡然道:

  「那是常科,不是制科。」

  「總之老夫不答應,老夫身為長孫尚書的副官,不能讓上官惹來眾多非議啊。」

  說著,褚遂良衝著長孫無忌拱了拱手的,道:

  「長孫尚書,下官拳拳之心,還望明鑑,除非長孫沖是憑真才實學,考中狀元,不然天下人必將非議,說就因為長孫尚書身為主考官,所以吏部郎官們阿諛奉承,就算長孫沖答了白卷也能中,不是污了你的耳朵?」

  吏部侍郎搖了搖頭,「此言差矣,誰不知道長孫沖德才兼備,何來白卷一說?難道此次科舉中,有能和長孫沖比肩之人?」

  褚遂良擲地有聲道:「老夫覺得有。」

  長孫無忌目光冷冰冰看著他,「你覺得是張頓?」

  「是他。」褚遂良笑道。

  「那就比一比。」

  長孫無忌冷哼了一聲,道:「老夫也想看看,老夫的兒子和張頓比,究竟差哪了!」

  坐在一旁的吏部郎官們,一個個面面相覷,長孫尚書和褚起居郎,剛一見面,就針尖對麥芒啊。

  那個張頓,究竟是什麼人,褚起居郎竟然如此護著他?

  眾人暗暗思忖,決定回去好好查查。

  如果此人得罪過長孫尚書,那就好辦了,這次必定要此人落榜,給長孫尚書一個面子!

  至於褚遂良,門下省的官跑到吏部,有什麼發言權?指望誰能支持他?

  這是吏部,在場的人,全都是長孫無忌的下官!不支持長孫無忌,反倒支持褚遂良,怕是在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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