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你們吟詩,我來砸場!

  雖然言辭粗鄙了一些,但能氣人啊!

  瞧把魏賢氣成什麼樣,渾身發抖!

  杜仲擰著眉頭,在魏賢耳畔說了幾句話,很快魏賢臉色轉好了許多,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張郎君,今日詩壇盛會,該高興才是,沒必要弄的這麼難堪。」

  杜仲微笑著道:「剛才在下一直注意著張郎君,張郎君,還有渠荷小娘子,何必慪氣?以張郎君的才情,少了你斗詩爭詞,詩壇盛會難免寂寞了一些。」

  「不必了。」

  張頓搖了搖頭,道:「我跟你們不是一路人,你們說你們的,我們說我們的,井水不犯河水,也樂得彼此痛快。」

  杜仲沉吟道:「那好吧,既然張郎君不願與我等為伍,在下也不強求。」

  說完,杜仲再次拱手,轉身回到褚遂良等人身邊。

  也不知他跟褚遂良他們說了什麼,很快眾人紛紛笑哈哈起來,繼續向前走去。

  而此時,胡廣一臉欽佩的看著張頓,道:「張老弟,真有你的!」

  「剛才就數那個姓魏的最狂,第一個給渠荷擺臉色,我沒你那份口才,只能幹瞪眼,現在他也嘗到被人羞辱是什麼滋味!」

  「等回去了,咱們得喝一頓!」

  張頓一樂,「好!」

  胡渠荷抬起頭,望著張頓,俏臉上寫滿認真道:「謝謝先生為奴家出氣!」

  「出氣?」張頓笑著搖頭,低聲道:「你覺得這樣就算是給你出氣了?」

  胡渠荷神色一怔,困惑看著他,給了魏賢這麼大一個難堪,這還不算?

  張頓沒說什麼,而是看著已經開始沿著河邊前行的褚遂良等人,擺了擺手道:「走,我們跟上!」

  剛才刁難的,不單單只有那個魏賢,在場的富家子弟,除了杜仲以外,有一個算一個!

  還有那些女子!

  張頓看著遠處的那些人笑的開心,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笑吧,現在使勁笑,等會兒就該叫你們哭了。

  「諸位,我這裡有一首詩,是寫山的!」

  十幾個富家子弟中,有人忽然揚起手掌,指著遠處的山脈,道:「那山乃是驪山,在下就以驪山為題,吟一首詩!」

  眾人紛紛側耳傾聽,褚遂良同樣笑吟吟看著他,這位富家子弟,參加過幾次詩壇盛會,寫的詩賦確實不俗。

  「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驪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在他們身後,張頓的聲音忽然響起。

  那名正準備以「驪山」為題的富家子弟,聽到這四句詩,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刷的一下,眾人紛紛望向張頓,臉龐上寫滿吃驚。

  張頓剛才那一首《卜算子·詠梅》,已讓他們吃驚不已。

  尤其是其中的那句「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夸自己的同時還能損一句別人,偏偏還應了褚遂良的「借景抒情」、「借物言志」,叫他們大開眼界。

  現在,張頓又念了一首詩,而且還是以「驪山」為題!

  那名本打算以「驪山」為題吟詩的富家子弟,此刻一臉漲紅,這還讓我怎麼念,剛才自己心裡作的詩賦,完全扛不住對方這首詩的打!

  褚遂良眼角餘光一個勁的往張頓身上瞥,這小子莫不是來砸場子的?

  不然,他幹嘛老針對這幫讀書人!

  褚遂良心裡默默又念了幾遍這首詩,越默讀越覺得不錯,看向張頓的目光,充滿欣賞。

  想開口誇他幾句,但一想到二人在東市相遇的情形,褚遂良下意識閉上嘴,還是別誇了,跟他搭茬,容易彼此都尷尬。

  杜仲聽在耳中,卻忍不住讚賞道:「張郎君,你這一首以驪山的為題的詩,寫的妙極!」

  「這四句詩,可謂是借景說理!」

  杜仲沉吟道:「其中的意思,是不是張郎君在說,觀察一個人應客觀全面,如果主觀片面,就看不清其人之才學?」

  聞言,站在旁邊的富家子弟們,臉上寫滿了彆扭,眼神埋怨的看著他。

  你就是哪頭的?好端端的解釋這首詩含義幹什麼?

  不解釋還好,被杜仲這麼一解釋,反而更像是張頓在借這首詩在嘲諷他們!

  畢竟,他們得知張頓是個廚子以後,先入為主的覺得他沒什麼才情。

  現在倒好,臉都快被扇腫了!

  魏賢面帶微笑,全然不復剛才的生氣模樣,也不誇讚更不貶低,神色淡然的站在一旁。

  張頓瞅見這一幕,聯想到剛才杜仲在魏賢耳畔說的話,微微皺了皺眉。

  有點奇怪!

  這個杜仲別是笑面虎吧?不然他的同伴魏賢,聽到這番話,該是惱怒才對!

  怎可能這般態度?

  而且,這首原作者蘇軾寫的《題西林壁》,自己把廬山改成驪山,雖然改了兩個字,但不影響其中意思。

  它不單單指的人!

  而杜仲,卻故意這樣理解,往他身上套。

  張頓抬起頭,笑容和善對著杜仲道:「對,就是這個意思!」

  「張郎君之才學,在下佩服!」杜仲目光欽佩看著他,拱手說道。

  站在他身邊的富家子弟們,卻一個個擰起了眉頭,羞惱的瞪視著張頓。

  張頓咧嘴一笑,「你們繼續你們的,不用管我們。」

  杜仲點了點頭,和眾人再次交頭接耳說著,很快眾人一副恍然模樣,哈哈大笑了幾聲。

  褚遂良目光深邃的看著杜仲,又看了看張頓,暗暗嘆了口氣,這次新來的兩個新人,一個手段玩的花,一個城府深的厲害。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啊。

  褚遂良想了想,思索著要不要提醒張頓,忽然瞅見張頓望了過來,下意識別過頭不去看他。

  張頓也下意識別過頭,然後眼角餘光又瞅了褚遂良一眼,發現褚遂良同樣用眼角餘光瞅著他。

  二人的目光一交匯,又立刻錯開。

  「先生,你怎麼了?」就在此時,胡渠荷見到張頓的異樣,困惑道。

  「沒事沒事。」張頓擺了擺手,心裡嘀咕了幾聲,早知道今天就不來了,褚遂良原來是他,這也太尷尬了!

  褚遂良站在富家子弟和那些女子中間,撫著鬍鬚嘆了口氣,早知道張頓會來,老夫就不來了,萬一被這小子點破身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怎麼下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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