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何苦點了點頭。
趙煥低聲道:「天魔谷雖然沒有試煉那般兇險,但其中還有許多魔物,不是善地啊。」
「你能不能弄到一份完整詳細的地圖?」何苦目光堅韌。
想了一會,趙煥說道:「既然何兄心意已決,我定會全力幫忙。」
「謝了。」
「舉手之勞,話說,何兄,我不得不佩服你,昨天我也去了一趟雷炎塔,至今心有餘悸啊。」趙天一臉感嘆。
「呵呵,修仙就是如此,吃點苦難算什麼。」
「佩服。」
兩人就這般一邊走一邊聊著,隨後各自有事,就各自離開了。
「彩衣,你怎麼起來了?」
剛飛回所,何苦便看見鹿彩衣在樹下燒起一堆火,正烤著魚呢。
「何師兄你回來了。」
見到何苦,鹿彩衣連忙走了過來,一臉欣喜。
何苦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疑惑的問道:「你在哪得的魚?」
「下面。」
鹿彩衣指了指山腳。
「什麼?」
何苦眉頭一皺,眼中生出一絲怒意,鹿彩衣才勉強能運起真氣,這離山腳高達二十餘丈,若飛行時出現意外,後果不堪設想,就十分責備的道:「你若是想吃給我說,我去給你弄。」
「我是想做給何師兄吃的。」鹿彩衣小聲道。
好吧,這下何苦沒有脾氣了,就裝狠道:「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看……」
「看什麼啊?莫非師兄要打我不成?」鹿彩衣裝著害怕的眼中,又一臉狡黠。
「你呀,」何苦無計可施,就刮下她一下小鼻子。
「師兄,嘗嘗味道怎麼樣?」
鹿彩衣將那魚拿了過來。
何苦接過,嘗了一口,臉色怪異,問道:「彩衣,這是不是你第一次烤魚?」
「是啊,怎麼了?」鹿彩衣睜著大眼睛看著他。
何苦頓了頓,說道:「天賦不錯。」
「好吃嗎?」
「好吃。」
鹿彩衣開心一笑,道:「何師兄,你若喜歡,那我天天都給你做。」
何苦嘴角抽搐,說道:「不了,不了,偶爾吃一下就行了,若天天吃,就會苦澀無味。」
「也是,既然好吃,那何師兄你就全吃了吧。」
「這……好吧。」
何苦不忍辜負,含淚吃完。
「師兄,今天怎麼樣?」鹿彩衣笑著問。
「贏了。」何苦道。
「與何師兄交手的是男弟子呢還是女弟子啊?」鹿彩衣湊到他面前,古怪的道。
「男……自然是男弟子。」
何苦心有慌亂。
「嘶……」
他突然感覺腳尖一疼,原來是被鹿彩衣給一腳踩住了。
「叫你撒謊。」
鹿彩衣惡狠狠的盯著他,又說道:「魚好吃嗎?」
何苦全明白了,感情是在責罰自己,苦笑著問道:「你去看我比賽了?」
「你說呢?」
鹿彩衣加大的腳上的力道,疼得何苦眼角直跳。別看她如今柔柔弱弱,但氣勢卻如一隻母老虎。
「你說你不欺負女孩?」
鹿彩衣的腦袋又湊近了幾分,直視何苦的眼睛。
被如此咄咄逼人,何苦眉頭一皺,有些怒了,反手抱著她的細腰,身影旋轉,反客為主,半摟著強勢的道:「別的女孩我不欺負,但你?」何苦露出壞壞的笑容。
「你要幹什麼?」
鹿彩衣眼中露出慌亂。
但下一刻,眼睛一愣,臉色變得無比暈紅起來,原來,何苦已經印在了那薄唇之上。
這種香甜滋味,他已經貪念上了。
鹿彩衣緩緩閉上眼睛,雙手不由自主的抱著他堅挺的後背,享受何苦的肆意妄為。
「何師兄。」
鹿彩衣紅著臉看著何苦,隨後更熱烈的迎了上去,兩唇相接,兩舌……漸漸的,何苦有些燥熱,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嚀~
鹿彩衣嬌軀微震,輕嚀了聲,不一會便眼角含春,含情脈脈,嬌艷欲滴。
何苦的這住所雖然簡陋,但卻有一個好處,就是十分清靜,無人來打擾。
呵呵,這一幕,若老頭泉下有知的話,一定會十分欣慰的。
「夠了沒有。」
好一會後,鹿彩衣臉上的紅霞都蔓延到了脖子處,便使勁踩了一腳何苦的腳尖,嬌怒的瞪著他。
何苦尷尬的收回纏繞余香的手,不禁老臉一紅,自己,今天想來是有些過分了。
「還以為師兄是個老實人呢,」鹿彩衣整理繚亂的衣帶,小聲嘀咕道。
「額……」
何苦嘴角含笑,有些無語,這種情況,是個人都老實不起來吧。
「還笑。」
鹿彩衣的臉上都快盛出一朵花來了。
「彩衣,你真漂亮。」
此情此景,何苦忍不住將她的嬌軀抱在了空中。
「啊……師兄……你……」
鹿彩衣先是一驚,隨後瞧了一眼他後,就閉著眼睛依偎在了懷裡。
「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一會後,何苦將其放下,牽著她的手飛往天外去了。
踩著雲霞,跨域群山,他們立在了一座高峰之上。
這是玉靈門邊緣地帶,由於有妖修威脅門中弟子,所以有巡邏隊不時來這周圍巡試,因此何苦也不擔心王離派人來找麻煩。
「師兄,這裡好美啊。」
鹿彩衣一臉驚喜的看著眼前的風景。
一汪無邊青湖,河中開滿四季綻放的蓮花,兩側高山環繞,雲鶴沐歌,在正前方,那輪巨日正緩緩落下。
何苦帶著她坐在一塊長滿青苔的岩石上,理著她的秀髮,問道:「喜歡嗎?」
鹿彩衣靠著他的肩膀,點頭道:「喜歡。」
「何師兄,你經常來這嗎?」鹿彩衣問。
何苦拾起一枚石子,扔進湖中,說道:「也不經常來,有時心中苦悶之時,會來這散散心。」
「何師兄這樣的人也會有煩惱啊?」鹿彩衣不解的問道,她認為,何苦平時孤立獨行,一個人自由清靜,應該不會有煩心事才對。
何苦仰頭觀望著天空,輕道:「我的煩惱,猶如山一般巨大。」
他這人總喜歡將秘密藏於心中,自己一個人抗,一個人面對所有狂風暴雨。
「師兄又在騙人。」
鹿彩衣明顯不信,何苦只是笑笑,不再說了。
「師兄,你看那朵雲,像不像一頭小鹿?」
鹿彩衣突然指著空中那朵晚霞說道,她的聲音如世間最輕妙的音樂,安撫著何苦繚亂的內心。
「像。」
何苦一笑,十分享受這種歡言笑語。
兩人打鬧歡笑,不知不覺已經是夜幕了。
「何師兄,你說天上星辰是什麼啊?」鹿彩衣靠在他的懷裡,輕問道。
何苦一笑,道:「是你的眼睛。」
花言巧語最哄人心,鹿彩衣臉色微紅,十分欣喜。
何苦起身,牽著她的手,在星河旋轉的月光下,對著她說道:「這江山萬里不及你眉間一點,漫天星辰恰似你嬌容如畫。」
「何師兄。」
彩衣情深,抱住了他,兩顆跳動的心緊緊的靠在了一起。
兩唇相接,一吻天荒,何苦摟著她的粉肩,月下良人。
久久,鹿彩衣便在他懷中睡去。
何苦輕撫著她的長髮,看著遠處的星辰,輕道:「該去找她幫幫忙了。」
隨後抱著鹿彩衣,向住所飛去。
「彩衣,放心,你會恢復過來的。」何苦將她安頓在床上,情深的凝視著她,一會後,就關門出去了。
他並沒有在外面修煉,而是向遠處的山間飛去,不一會,他便在一座燈火通明的大庭院外落了下了。
「來人止步。」
兩位侍衛攔下了他。
何苦輕道:「兩位師弟,勞煩你們稟告鏡師姐,就說何苦來訪。」
不錯,今夜前來,他就是為了找鏡水心的。
「師兄稍等。」
一個侍衛看了看他,確定身份腰牌無誤後就向庭院內通報去了。
何苦看著周圍無比森嚴的守衛,就好奇的問道:「師弟,如鏡師姐這般人物,都需要這麼多高手保護?」
那弟子苦笑道:「這幾天有妖修禍害弟子,所以門派便加強的對天才的保護了,我們這些內門弟子,修為雖然弱,但當肉盾還是可以的。」
「趙天。」
一聽到妖修,何苦的心中就生起一絲冷意,若不是他,老頭且會辭世?若不是他,彩衣且會岌岌可危!
何苦沒將那妖修是趙天的事告訴門派,若趙天死了,一切都沒有意義,若還活著,就可以利用他解決王離,畢竟他對王離的殺意也不弱,亦或者……
山火營與青林黨不和,他相信,青林黨中的大人物肯定盯緊了王離,就等找一機會將其扳倒,這恐怕就是一直以來王離都沒有以正面身份對付他的原因吧,他猜測,就算趙天沒死恐怕也是重傷,所以,短時間內王離應該是不會再出手的。
不一會,去通報的弟子走了出來,說道:「何師兄,鏡師姐有請。」
「嗯。」
何苦點了點頭,跟著那人就進去了。
「師姐居住的地方倒十分有韻味,」雖是夜晚,但借著燈火,他能看清近處的景色。
如眼四處是荷塘修竹、假山亭台,而且,還有青須靈鶴在水中佇立,十分優雅有致。
「等從天魔谷回來,我也得花些靈石雇些雜役弟子來給我修一所庭院了,」何苦暗中想道,畢竟如今有了鹿彩衣,不可能讓她一直與自己住在破陋的小屋裡吧。
「來了?」
當走過幾座石橋時,他看見一個青衣女子正立在一隻巨大靈鶴的喙上仰觀星河,氣質有些清冷。
「拜見師姐。」
何苦行了一禮。
「如此晚了,所為何事?」鏡水心直接問。
何苦略微猶豫,後說道:「我想請師姐幫一個忙?」
「什麼忙?」鏡水心回頭看著他。
何苦道:「我六天後就要前往天魔谷,所以想請師姐幫我照看一個人。」
「看在老祖的份上,幫你這個忙未嘗不可,不過,我為何要幫你呢?」鏡水心有些玩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