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沉默片刻,說道:「只要師姐幫我這個忙,師弟在此許諾,若能從天魔谷回來,定將在其中得到的所有寶物奉上。」
「天魔谷以往雖是魔門地盤,但其中對修仙者大有益處的寶物確實不少,你這個承諾,倒十分誘人,師弟,我很好奇,是何人值得你如此?」鏡水心翩翩走了過來。
「一個外門弟子。」
「女弟子?」
「不錯。」何苦點了點頭。
鏡水心嘴角露出一絲輕笑,問道:「她怎麼了?需要人照看?若是受傷,療傷便是。」
何苦眼底一暗,說道:「她體內的精血失去了七成,隨時都可能……」
「七成精血?」鏡水心皺了皺眉頭,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後盯著他:「莫非,師弟去天魔谷也是因此不成?」
何苦沉默,一會後說道:「師姐若肯幫忙,師弟定會重謝。」
鏡水心一揮袖子,走至一旁背對著他,道:「重謝?你若死在裡面,拿何重謝?仙路渺茫,同路殊途,又何必為一個人冒此風險?以師弟你現在的身份,不出半年就可成為真傳弟子,到時候主動獻身的女弟子不在少數。」
何苦沉著聲輕道:「人活著,總得有點拼命守護的東西吧。」
鏡水心一愣,回頭凝視了他一會,後冷道:「兒女情長,真是笑話。」
「何師弟,是我高看你了,你得老祖傳承,若花些時日就可魚躍龍門,大好前程,指日可待。沒想到,你竟然躲不過男女歡愛這一關,修仙之人,修的是清心寡欲,你連著點覺悟都沒有嗎?」鏡水心大聲厲問。
何苦不答,修仙,修的是無情仙,鏡水心說道不錯,若被紅塵困住手腳,如何一往無前?但大道無情人有情,人各有志。
「師姐當真不幫嗎?」
鏡水心看向他:「為一個外門弟子,不值,不值。」不過突然話風變冰,說道:「不過,你若能向我跪下,照看一二也未必不可。」
「跪下?」何苦眼睛一動,略作猶豫後便微微彎下右膝。男兒膝下有黃金,但跪又何妨?
「傻子,你還真跪!」
見此,鏡水心連忙施展法術,將他禁錮住了,後責備的看向他,說道:「看來我是不答應是不行的了。」
何苦大喜,連忙拜道:「多謝師姐。」
「我挺羨慕她的。」鏡水心望向那輪彎月。
「師姐何出此言?」何苦有些不解。
「沒什麼,你去之時將她帶來吧。」
「還望師姐為我保密,這些事萬不能讓她知道。」
「可以。」鏡水心點了點頭,遲疑片刻後,說道:「我聽說天魔谷中的幽冥河內有一種人面魚,它們的卵可以有益於精血恢復。」
「謝師姐告知。」
鏡水心揮了揮袖子,說道:「回去吧,我要清修了。」
「師弟告辭。」
何苦行了一禮後就退回去了。
回到家後,瞧見鹿彩衣安然入睡,一笑,便坐在一旁專研禁制去了。
……
第二日。
「何兄。」
趙煥從空中飛來,何苦正在樹下教鹿彩衣陣法。
「何兄,你要的……」
「咳,」何苦輕咳了聲,打斷了他。
趙煥會意,連忙改口道:「何兄,你要的花我給你帶來了。」
「花?什麼花?」鹿彩衣立即湊過來道。
「嫂子好。」
趙煥很會察言觀色,立即賣笑的叫了聲嫂子。
「嫂子?」鹿彩衣臉色瞬間羞紅,有些不知所措。
立即打了聲招呼後看向何苦,問道:「你要花做什麼?」
還不待何苦解釋,趙煥就先說道:「嫂子,這是何兄昨日特地拜託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說完,他立即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大捧嬌艷的紅花,遞給了何苦。
何苦接過,十分怪異的看著他,一個大男人隨身準備這玩意做什麼?又不能吃不能有助於修煉的。
「沒想到你個榆木腦袋竟然還會送花?什麼時候開竅的?」然而,鹿彩衣似乎很喜歡,十分欣喜的從他手中搶過,說道:「我就不打擾了,你們先聊吧。」
說完,她便去擺弄花朵,插在了小屋四周。
見此,趙煥就輕笑著問道:「何兄,你是不是從來沒送過?」
何苦搖頭直道:「沒有,那東西花里胡哨的。」
趙煥面色有些癱瘓,一笑後說道:「何兄,你要的地圖我找到了。」
何苦回頭看了看鹿彩衣,隨後就示意趙煥,兩人就飛到遠處的山峰上去了。
「何兄,這是你要的東西。」趙煥一翻手,一隻古樸黃色的捲軸便出現在手中。
「謝了。」
何苦倒了聲謝,翻看一看,露出十分欣喜的面容。
「這地圖十分詳細,實在是太謝謝你了,一共花了多少靈石,我付給你。」何苦將捲軸收了起來,再次道謝。
趙煥搖了搖手,說道:「這是我在表哥那翻找到的,沒花靈石,何兄切記,其中特別註明的地方千萬不要去。」
「嗯。」
何苦點了點頭。
「對了,嫂子身體怎麼了?」趙煥皺眉問道。
何苦眼中一暗,說道:「全身精血少了七成,岌岌可危啊。」
「你去天魔谷,就是為她不成?」趙煥奇異的問。
「不錯。」何苦點頭。
「哈哈,」趙煥立即笑道:「我本以為何兄是清心寡欲的天生聖人,不曾想也與我等一樣都是凡夫俗子,也會為情所困。」
「為情所困算不上,她救了我,算是報恩吧。」何苦看向遠處的鹿彩衣。
「是嗎,我可還沒見過不惜性命的報恩。」
趙煥顯然不信。
「她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就算是不惜性命也要讓她好好活著。」何苦眼中決然。
「那何兄,多保重,多陪陪嫂子吧,此去兇險,告辭。」趙煥對他拱了拱手。
「嗯。」
何苦拱手回意,就各自離去了。
「在說些什麼啊?神神秘秘的。」
剛一落下,鹿彩衣問道,她還在四處擺弄著花朵。
何苦從後面抱住了她,深嗅一鼻發香,輕道:「在商議五天後青林黨安排的一個任務。」
「什麼任務?危不危險?」鹿彩衣立即回頭擔心的問道。
何苦親吻著她的脖子,說道:「傻瓜,有你了,我會去做那些危險的任務嗎?這次是青林黨內安排的一個斬殺妖獸的任務,與許多門派的人一起去的,算得上是一場交流會吧。」
「真的沒危險?」
鹿彩衣有些不相信。
「沒有危險,放心,還有築基長老帶隊呢。」
「這還差不多,對了,到時候肯定有許多漂亮的女弟子,你可不能到處亂看,否則,我要你好看。」鹿彩衣掙脫他的雙臂,手指著他威脅道。
「我面前就有一個大美人,還到處亂看什麼啊?」
何苦突然壞壞一笑,將她攔腰抱住就往屋內去了。
「啊,師兄,你想幹什麼?」
鹿彩衣一臉驚恐,預感到大事不妙,瞬間羞紅了。
「你說呢?」何苦的眼神在她高聳的胸口打量。
「啪。」
進屋後,何苦將門關上,蠻橫的親吻著她,最後輕輕將她放在了軟榻上。
「何師兄。」
鹿彩衣看著這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兒,似乎下定了決心,抱著他的腰,將紅唇送了上去。
正當春意漸濃,衣帶漸寬,漸入佳境時……
「不可。」
何苦那渾濁的眼睛突然恢復了絲清明,當看見那虛弱的面容後,心底猛然一痛,連忙停止了動作。
「何師兄,你怎麼了?」
鹿彩衣不解的看著他。
「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
何苦一臉自責,鹿彩衣本就才稍有恢復,如今十分虛弱,不宜再失 精血,所幸自己及時清醒回來,差一步就量成大錯。
「沒事,彩衣沒事的,何師兄喜歡就好。」
何苦憐惜的親吻著她的額頭,說道:「傻瓜,你遲早是我的人,不差這一時,這最後一步,等你恢復再說吧。」
「何師兄。」
鹿彩衣緊緊地抱著他,將小臉埋在他的胸口,十分感動,這種被疼愛呵護的感覺只存於記憶中的小時候。
「傻瓜。」何苦則梳理著她四處凌散的長髮。
「那何師兄,我們起去吧,大白天的。」鹿彩衣紅潤著臉。
「起去?」
何苦面色怪異,都發展到相互坦誠這一步了,雖不可繼續順勢而為,但若不做點什麼,豈不讓人有些失望?
「何師兄,你想做什麼?」
看著何苦那邪邪的眼神,一時間鹿彩衣臉色更加羞紅了。
「你說我要做什麼?」
何苦嘴角露出「猙獰」的笑意,伸出魔爪……
很快,鹿彩衣便臉伴紅霞,喘喘滴滴。
……
「比賽的時間要到了,你去不去?」
床榻前,何苦整理自己的著裝,笑看著一臉春色殘餘的鹿彩衣。
他之前確定太大膽了,或許,是自己也無太大的把握從天魔谷中走出來,來自心中的貪慾在作怪吧。
「去,要去,你先把頭轉過去。」鹿彩衣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