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特斯子爵,有幸在這遇上您,這是來自特瓦林的問候。」
厄邇岡斯手拖著頭盔放在胸前,對車隊中的科爾特斯子爵,微微點頭示意:「我是否有幸知道,您和您的軍隊在做什麼?」
「和你無關!」
子爵的回答很是果決,他將覆面鎧放下,似乎是表示交談結束了。
這就有些靈性了。
厄邇岡斯想過之間的交談會有一定的難度,但低估了子爵要面子的程度。
子爵領之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但凡長耳朵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各個路口貼著的警告行人的告示,都能聽見各個村子警戒的梆子聲。
可這位子爵就是牙絲兒不漏風!
不過他有辦法接茬:「看您這麼大陣仗,我真是有些惶恐,難道同為公國的子民,我都不能行走在您的土地上嗎?至於帶這麼多人堵我?」
科爾特斯子爵是真煩眼前這貨,如果沒看錯,這人就是特瓦林男爵的手下那個打退了異端的騎士。
按照協議,特瓦林男爵的人會承擔維護商道的責任,所以也會有人在子爵領穿行。
但眼前這個怪異的小子,怎麼就一個人還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子爵沒有說話,他手下的騎士擎旗前行,同時口中高聲喊喝:「子爵出行,閒人避退!」
旗手身後的兩隊騎兵由道路中間向外擴,就打算生生把橫在路上的厄邇岡斯攆下路基。
「子爵!能冒昧的詢問您部隊的前行方向嗎?如果有幸我想和您同行,畢竟您的領地中最近很是不太平!」
子爵聽的是真煩,原本不想搭理他,卻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一般有了一些興趣。
「我宮廷中的帕森拿牧師有個摯友,名叫阿方斯牧師,聽說是你們特瓦林堡的主教執事,他最近的情況不是很好吧!
帕森拿牧師很是擔心。」
這沒頭沒尾的話,讓厄邇岡斯突然有些莫名,不過好在是拉上了話,不假思索的回話:「在我前往您的領地之前曾經到過我家的城堡,但是並沒有見到牧師,所以對於您關切的問題,我並不能做出回答。」
子爵饒有興致的用鞭梢將負面甲又頂了起來,露出的臉上,冷笑的表情毫無掩飾的落在眼角眉梢,伸手捋著那翹起的黃鬍子,冷冷的回了句。
「你當然不能在那兒見到他,他現在應該在高德城的主教面前被問責。
聽不懂他在打什麼啞迷,但是厄邇岡斯我能覺得他正在看笑話,而且說的事情絕不是什麼好事。
「為什麼會被問責?難不成您的領地之中鬧異端?鄰領的主教執事要被問責?」
見他不接茬,顧左右而言他,子爵繼續說:「高德城的主教和你們的伯爵同姓,基本上算是掌控了神權與政權,但教廷自然也會派人監督,否則的話,高德城的教廷究竟是教廷的組織,還是安度因家的組織就不好說了。
這協調教廷與高德城的也是個執事組,不過這個組長是一名黑衣執事,身份相當於紅衣主教,他姓拉姆斯!」
拉姆斯?
厄邇岡斯本能的就想到之前死在子爵領邊境的拉姆斯·波頓牧師,不過那個派到他村之中的牧師明明是姓波頓啊!
不詳的感覺油然而生,也很快被證實。
子爵似乎存心想看個笑話,這才繼續解釋:「拉姆斯家族是奉神道的,他們每一代人都叫拉姆斯,又是姓,也算名,至于波頓、博爾頓,或者說Bolton,那是代號,意指馬車上的部件,能用螺栓固定的。
他的父親叫拉姆斯·本珀,bumper,馬車上的保險槓的意思。」
厄邇岡斯感覺血都涼了!他怎麼就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甚至他再回到特瓦林村的時候,還特意派人去特瓦林堡報告了拉姆斯·波頓牧師遇到異端襲擊身亡的事情。
可是當時返回來的回饋並沒有任何特別的呀。
這是怎麼回事?
子爵的馬隊前行,厄邇岡斯因為心裡震驚一時都沒能跟上速度,還是子爵的旗手擎了一下他的馬韁繩,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
「也不知道哪安度,因主教還有那位馬車保險槓究竟是有多麼的看重你,才會把前途無量的拉姆斯·波頓派到你的村子裡。
那可是拉姆斯家族下一代最優秀的繼承人,嘖嘖,就這麼沒了!」
厄邇岡斯真的是感覺自己要倒大霉了,可當時的情況,血族們來勢洶洶,他真就沒顧得上牧師和他手下的三個騎士。
早知道這樣他都不如直接離開,何必為了非得收拾荷流斯,而把這麼一個有重要的隱藏身份的牧師給搭進去了。
不過他面上不動聲色,極力的掩飾自己的失態,心裡去溝通系統:「被你吸收轉為能量的靈魂,還能不能原樣的恢復回來?」
「可以。但是創造比毀滅難的多,你得用十倍的量能來換,而且這個靈魂只是一個當時存留印象的複製品,雖然從個體的角度來講,沒有任何區別。但也絕對不是原先那個了。」
聽到這個消息,他算是心裡有底了,不管這一個牧師是不是原先那個牧師?只要內里的東西,記憶,方方面面都是就行。
不需要他真是那個死去的復活,只要他自己認為他是就可以了。
「屍體呢?」
「有屍體嗎?不是都成灰了嗎?知道為什麼我不回收屍體嗎?因為屍體轉化成能量的轉化率太低了,絕大多數東西都是廢物。同理可證,讓我還你一個一模一樣的牧師這也很難。」
很難就是還能做,那就有機會。
厄邇岡斯天上不露出喜悲,既然子爵想看笑話,那就看吧,一直試到最後,有他笑不出來的時候。
兩人就這麼不尷不尬的撩下了死去牧師的話題,子爵轉而問起了厄邇岡斯伸手的問題。
「你戴維斯爵士雖然也算是名聲響徹在外,但是你是用什麼辦法能夠對付得了那種程度的攻擊。
那村子的痕跡,我都找人分析過了,明顯就是一個人抵抗了很多異端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