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此時已經坐不住了，蹭的就站了起來，滿臉的憂愁。
這件事吧，如果私下處理，其實也不算太大，甚至還是一件大好事。
畢竟，能夠剔除蛀蟲，讓政務部門更加清廉。
可方寒這小子，明擺著是要公開搞。
這對政務部門公信力來說，會產生巨大的影響。
「不接就再打啊！」
「實在不行，你打給顧冷原，讓顧冷原把電話給方寒！」首座怒聲吼道。
現在這局面，感覺已經快完全失控了。
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余歸看看首座，又看看直播畫面里的顧冷原，輕嘆了一聲。
這可真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打給顧冷原，讓顧冷原把電話給方寒，也是真絕。
但又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好辦法。
那就這麼辦。
余歸也沒再繼續撥打方寒電話，這小子敢不接一次，就敢不接兩次。
永遠不要挑戰方寒這小子的底線，這種年輕力壯火氣旺盛殺瘋了眼的青年朗，是沒有底線的。
這個我懂，我以前也這樣。
氣氛都烘到那了，你打電話給我讓我別衝動，那我能叼你？
我絕對連電話都不會接一下。
文化總協院子裡，顧冷原的手機，就這麼突兀的響了起來。
手機鈴聲的響起，也驚醒了顧冷原。
老頭此時已經滿臉冷汗。
要不是手機突然響起，他怕是真的要癱軟在地上了。
反應過來之後，顧冷原迅速躲開了方寒的眼神，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連來電顯示都沒看，就摁下了接聽鍵。
「餵。」
「顧冷原，我余歸，讓方寒接電話。」
聽到手機聽筒里傳來的聲音，顧冷原再次渾身僵硬。
你們也太欺負人了。
你要跟方寒說話直接打給方寒就好了嘛，為什麼要打給我，還要讓我把手機給方寒。
是覺得我受到的傷害還不夠嗎？非要摁著我在我傷口上撒鹽吧。
這已經不是過分兩個字能形容的了。
簡直不是人。
「快點！！」余歸猛的怒吼一聲。
老雜毛到現在還看不清局勢嗎？你特麼早就輸了。
現在的關鍵是，怎麼說服方寒，把事情的影響降低到最小。
方寒這傢伙真要當著直播鏡頭把被你賄賂過個人全部撕出來，那特麼得亂成個什麼鳥樣哦。
顧冷原此時腦子也終於轉動了起來。
余歸為什麼會突然打電話過來？余歸打電話，八成是首座的意思。
首座不是要讓方寒來弄自己嗎？自己這會幾乎已經要完蛋了。
關鍵是，這電話還不是打給自己的，而是讓方寒接。
要叮囑方寒什麼？
顧冷原突然一個抽抽，對了，剛才，方寒說數十個被他賄賂的人……
臥槽！
顧冷原嚇得心臟差點直接歇菜。
「方……方寒，找，找你的。」顧冷原伸出手，將手機遞給方寒。
同時，顧冷原也知道，自己徹徹底底的完了。
方寒怎麼查到的，他不清楚。
自己賄賂的名單，一直以來都保存在手機里，除了他自己，無人知曉。
難不成方寒破解了自己手機？
不能夠啊，他當初找了專門的人設計了手機防護系統，說是相當牛批，只要他自己不泄露密碼，一百年都破解不了。
那時候他還花了足足一百萬呢。
那個團隊一共四個人，說自己畢業於世界著名大學Blue-shit（藍-翔），而他們幾個都是計算機專業的高材生。
在場的文化總協員工此時也看得一愣一愣的，這都什麼跟什麼？
怎麼突然變成顧冷原讓方寒接電話了？
難道電話那頭是個特別牛批的人，讓寒哥放過顧冷原？
「不接。」方寒看了一眼顧冷原，微微皺眉。
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余歸。
余歸為啥打電話過來？肯定是首座要求的。
首座為什麼要求？還不是自己提到了顧冷原賄賂了政商兩界好多人。
首座這是摟不住了呀。
這才哪到哪。
你一天天的把我當牛使，我還不能不開心了？
首座的辦公小院裡，余歸聽到方寒的話，頓時白眼上翻。
方寒這小子，徹底瘋了。
首座的臉色看起來也不是太好，雖說我確實沒經過你的同意就把你放到了文化總協。
可那還不是因為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可以快速解決顧冷原這個老東西。
你倒好，還跟我犟上了。
「小兔崽子！小兔崽子！」首座砰砰砰的拍著面前的桌子，茶都飛濺出來不少。
余歸滿臉無奈。
您現在罵有個啥用，早說讓你給方寒打個電話了。
早打了，也沒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