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冷原臉色瞬間煞白。
方寒他，他怎麼知道的？
他怎麼又知道！
這不可能！
方寒剛才提到的宋宇、邵青和劉三橋，正是他搖來的三個人。
每個人，在文化部門那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把這三人喊來。
想著殺殺方寒的銳氣。
想著要是可以的話，讓他們三個合力擼掉方寒。
方寒是首座欽點的又怎麼了？
只要理由夠充分，只要髒水夠真實，首座也不能說什麼。
可是現在，三人都沒到，方寒卻直接報出了自己對三人行賄的金額。
這傢伙，是開了什麼外掛嗎？
怎麼什麼都知道！
方寒看了一眼陷入呆滯的顧冷原，嘴角微微上揚。
我本來是不知道的。
但是架不住你給那三位發信息啊。
還是開著wifi通過社交軟體發信息。
你當我們浪哥是個擺設嗎？
就文化總協那跟家裡一樣的網絡安全等級，想要通過wifi來侵入一台手機實在不算什麼難事。
你給誰發了信息，發了什麼，甄浪那邊一清二楚。
甚至，你不知道的是，甄浪那邊還能隨意瀏覽你手機里的文件。
你居然把賄賂的帳目保存在手機里，膽子也是逆天。
你是覺得自己這麼一大把年紀，別人不會猜到你能如此信賴現代信息技術嗎？
什麼？這種私自盜取他人手機信息的行為是犯法的？
我知道啊，但這又不是我乾的。
甄浪乾的，你要找找他唄。
「堂堂文化總協的會長，不想著為華國的文化事業做貢獻，不想著促進文化的發展，不想著為國家為人民創建更健康的文化環境，一天天的就搞這些權錢交易！違法亂紀！」
「你今年有八十了吧？」
「家裡人知道你做這些事情嗎？」
「你的小孫子會不會仰著頭問你，爺爺你是好人嗎？」
「你會不會昧著良心說你對得起國家對得起人民？」
「你又會不會半夜驚醒，會不會夢到自己這些年來做的孽！」
方寒每說一句就靠近顧冷原一步。
顧冷原的瞪著眼珠子，呼吸越來越急促。
方寒的每句話，都是一柄刀子，瘋狂刺入他的內心。
現場以及網絡上觀看直播的觀眾，此時也在使勁咽唾沫。
媽耶，方寒這氣場也太彪了。
這誰頂得住。
這是要把顧冷原往死了搞啊。
方寒這一通操作下來，明眼人多少能看出些門道，反正基本就是連蒙帶嚇。
真實的證據那是一個沒有，但又說的那麼煞有介事。
這換誰都要慌。
顧冷原沒癱在地上，已經是老頭心理素質爆表了。
「還說我阻礙華國文化發展。」
「還說我誤導國家青少年形成正確的世界觀價值觀。」
「你在文化總協會長的位置上16年，你自己幹了什麼？」
「不思發展，賄賂各級官員。」
「為了自己所謂的一些利益，你坑害了多少天賦卓著的人才，你自己心裡沒個數嗎？」
方寒又是一頓怒懟。
顧冷原明顯有點頂不住了，即便是拄著拐杖，雙腿也止不住的打擺子。
「站直了！！」看到顧冷原要軟倒，方寒猛的爆吼一聲。
震撼的聲音，別說顧冷原了，現場文化總協的職員也都是心臟狂跳。
太兇猛了。
「現在你知道慫了？」
「現在你六神無主了？」
「你仗著自己的關係網頤氣指使的時候有多麼咄咄逼人你不記得了？」
「你給政商兩界數十人送禮時候的諂媚與殷勤你也不記得了嗎？」
方寒的話，如同一枚重磅炸彈，轟然炸裂。
政商兩界，數十人，乖乖！顧冷原夠有錢的啊。
與此同時，首座那邊，余歸已經開始捂臉了。
我說什麼來著！我說什麼來著！
你看看，大事情這就搞出來了。
方寒這傢伙報出來的數字都如此精確，很顯然，他手上已經得到了一錘定音的證據。
怎麼弄來的不清楚，但就是有，你說氣人不氣人。
「你還愣著幹什麼，給方寒打電話啊！」首座也是猛的一聲吼。
余歸：-_-||
你沖我吼什麼，不是你說無論方寒鬧成什麼樣，你都兜得住的嗎？
你倒是兜啊！
「誒誒誒，現在就打。」當然了，那些話余歸也就心裡想想，給方寒打電話的事情那是一秒都沒耽擱。
「額，他不接。」余歸看看手機，又看看直播畫面。
剛才，他給方寒打電話的時候，方寒明顯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然後……他就沒搭理。
這貨，絕對是故意的。
真要殺瘋了。
夭壽了，這小子不會是想把那些被顧冷原送過禮的人全都給撕裂吧？
我的個乖乖，當著全國民眾的面，公開處刑？
好吧，我承認，你比我年輕的時候還要吊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