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風先生你這麼激動,絕對不會因為這麼點小錢,而是被我說破了真相,所以你才惱羞成怒、驚慌失措,為了避免風家名譽受損,你才不惜自我了結以證清白,我說的對不對?」江辰沉聲說道。
「我明白你的想法,你這麼做都是為了風家,畢竟比起生命,還是家名更重要!」江辰深深地看了風疾光一眼,頗為感慨地嘆了一口氣。
圍觀群眾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心有餘悸之色,幸運的是,這會兒並沒有發生流血事件,這是不幸中的大幸,雖然江辰說的話有不少漏洞,畢竟剛剛風疾光可是親口說了「殺了你」這幾個字,這分明就不是想自殺,而是想殺人。
不過,當眾人順著江辰的目光,看到抱著自己的腳,在那兒抽泣的風疾光,不由得渾身一震,下意識地順著江辰的意思展開討論,畢竟,沒有人願意被榴槤打臉,或者是……砸腳!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衝動啊!動不動就是想自殺!」
「風家這麼有錢,確實不可能因為一兩百萬就惱羞成怒,或許這幅詩卷真的有問題也說不定!」
「確實,要是這幅詩卷確實是贗品,那風疾光不僅在夕顏面前丟盡臉面,連風家都會淪為笑柄的!」
「悲壯!真是太悲壯了!難怪會這麼不理智啊!」
風疾光聽著吃瓜群眾們的議論,心中驚怒不已,加上腳疼,他現在可以說是「面目可憎」!
只不過,疼痛讓風疾光迅速冷靜了下來,他忽然發現,現在局勢已經全被江辰掌握了,大家先入為主,都以為他送了贗品,這讓他百口莫辯。
江辰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目光冷幽幽地看著風疾光。
風疾光是個人渣,江辰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月夕顏這樣的好女孩入了火坑,所以他才站出來充當擋箭牌,原本這事兒差不多就得了,誰知道風疾光自作孽,拿出了一幅江辰非常熟悉詩卷,還戲精附體,演了一場江辰最受不了的瓊瑤劇,又是吟詩,又是賭咒發誓,讓江辰噁心得不要不要的。
最後,是風疾光自己不理智,居然想要拿榴槤砸他,這麼兇殘的事情居然做得出來,也不怪江辰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了,這是風疾光自己找、自己作的!
「風先生,我勸你不要太衝動了,不管是傷人還是傷己,終究不是好事,我看你從進來就一直咳嗽個沒完,說句實話,你剛剛就算不是想用榴槤自殺,而是想用榴槤砸我,我也不在乎,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就你這樣的,我閉著眼睛,也能一個打十個!」江辰非常貼心地對風疾光說道:並且露出了一口白牙。
「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咳咳咳……」
風疾光盯著江辰許久,雙眼的血絲越來越密,但是終歸是冷靜了下來,他雙手握拳,咳嗽聲加劇,咬牙說道:「江先生,你要怎麼證明這幅詩卷是假的?雖然這是當代書法家的作品,但是我家裡可是有國家書法協會的鑑定書的,我可以……」
「不必了!鑑定書這東西,幾十塊錢就能搞定了,只需要簡單的ps技術!」江辰撇了撇嘴。
「那我找專家過來做鑑定!這樣總行了吧?」
風疾光臉色一黑,要不是打不過的話,他真想一拳頭砸在江辰的臉上,可惜武力不行,他只能夠忍著,無怪乎偉大的領袖指示,誰扛著槍桿子,誰就是老大!
「免了!既然是你找的人,就算這是假的,也能說成真的,顛倒黑白誰不會?」
江辰擺了擺手,好笑地說道:「你也說了,這是當代書法寫的,那麼這位書法家是誰?他還有其他什麼作品?」
「一幅不知名書法家寫的作品,你說價值兩百多萬就價值兩百多萬?」
江辰嘖嘖笑道,「沒誠意,也不要沒誠意到這種地步,換而言之,我隨便寫一幅字,然後說這是什麼當代書法名家的傾世名作,舉世無雙、天下無二,那豈不是能價值上千萬?風先生,不要太幼稚了!口說無憑啊!」
「這……」風疾光快讓江辰氣爆炸了,但說實話,他確實是不知道這一幅詩卷是哪位書法大家的作品,更不知道對方還有什麼作品,甚至連對方是死是活,他都不知道。
「咳咳,這幅詩卷畢竟是被撕毀了,終究得有個說法,對吧?」
月如梭身為男主人,先前雖然一直沒有說話,但是這事兒他是逃不掉的,他走到江辰和風疾光中間,神情變得有些凝重。
雖然江辰方才所說的非常有道理,風疾光的反應卻是有些不對勁,可是月如梭相信,風疾光不會拿贗品到他家開玩笑,換而言之,這幅詩卷是真的,那麼現在要命的就是,這件事情該如何收場。
江辰深深地看了月如梭一眼,笑著說道:「既然月叔叔都這麼說了,那我同意找人來驗證,希望這一幅詩卷,真的如同風先生說的那樣,舉世無雙!」
「咳咳!」
風疾光被江辰氣定神閒的模樣氣得不輕,但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掏出手機,咬牙看著江辰說道:「雖然這是當世書法家的作品,可是已經在國內官方、民間各大書法協會機構引起了軒然大波,我會找海崖市書法協會,讓他們派專家過來進行鑑定,這樣總不會擔心我顛倒黑白了吧?」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江辰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趁著風疾光打電話之際,江辰招呼月夕顏、王純悅到角落處,小聲的交代了一番。
「這……」月夕顏、王純悅聽完江辰的話,面面相覷,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離開做準備。
「半小時之後,海崖市書法協會的人就會過來,如果他們證明這幅詩卷是真的……」風疾光打完電話,冷冷地看著江辰,話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江辰淡笑著說道:「不要說這東西是真的,就算是假的,我也會賠的,放心,我賠得起!」
「哼!」風疾光偏過頭,為了多活幾年,他覺得還是不要繼續跟江辰說話得好,只是小聲地嘟囔了一句,「等結果出來了,我看你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嘴硬!」
大概過了十分鐘,方才離開的月夕顏、王純悅折返了回來,她們懷裡抱著一堆東西,在長桌上擺開。
眾人掃了一眼,發現居然是筆墨紙硯,還有小刀、印泥、橡皮這一類零零散散的東西,臉上不免掛上了不解之色,月如梭忍不住問道:「你們拿這些做什麼?」
滿心好奇的夕淺語,此時也從廚房走了過來,站在月夕顏的身旁。
「諸位好像對這幅詩卷是真是假心中還有存疑!」
江辰吩咐月夕顏幫忙研磨,衝著眾人微笑著說道:「這樣吧,今天是夕阿姨的生日,我就給大家表演一個不值一提的小技巧,也算是小小的助興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