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花了一個月時間。
在江大校團委、范曉婉等的協助下，才敲定好舞蹈大賽的事。
邀請的評委都是國家級。
將設立五大賽區。
最後在江市完成總決賽。
不止舞蹈協會的掛名，還有其他賽區的城市文化旅遊局的配合。
這是一次大型活動。
花費巨大。
外界對此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著名電視節目製作人徐三水發微博：
「首先我說明，我不是反對，只是產生了一點感想。
有些人缺乏對電視節目的敬畏，覺得隨意舉辦一個比賽，就能做出一個節目。
如果是這麼簡單，那全國都是製作人了。
不過我也表示理解，年紀輕輕就晉升富豪行列，不甘寂寞也很正常。
但市場不是過家家，希望有些人遭遇慘敗後能從中吸取教訓。」
諸如此類的微博有好多個。
都沒有指名道姓，但都知道說的是誰。
微博上一片嘲諷。
陳昇對此無動於衷。
全國舞蹈大賽按部就班籌備著。
策劃中心和商務中心派出了五個團隊，奔赴五個賽區。
留下的人員則負責江市賽區。
關於舞蹈大賽的宣傳做得有聲有色。
參賽隊伍不限學生，社會人士也可以參與。
比如那些舞蹈培訓室。
報名是在頭條網進行。
這又吸引了大量網民進入。
一二三名除了獎盃，還有現金獎。
分別是15萬，10萬，8萬。
來江市參加決賽的，包吃住。
這點錢，那些大舞蹈團自然是看不上。
陳昇的目標也不是她們。
而是普通人。
擴大頭條系的影響力，為斗音做準備。
魔都徐匯，一棟大樓內。
九辰中華投資管理公司。
「他身邊美女這麼多，估計傲氣得很，美色應該不起作用吧？」說話的李嘉年是九辰國內分部負責人。
三十多歲，大背頭。
襯衣領結，透著十足洋味。
梳著大波浪，戴著眼鏡的高瘦女人嘴角一扯：
「呵呵，美女多，傲氣，才越是挑嘴。
越是挑嘴，越容易陷進去。
你是男人，你不清楚自己是什麼貨色嗎？
男人總是在追求各種味道的美色。
這從他身邊的女人就可以看得出來。」
「Mary，能不能別拿我打比方？」李嘉年面露不滿。
這個叫高瑪麗的女人，是母公司空降來的運營公關部副總裁。
平時喜歡別人叫她英文名：Mary。
顴骨高，眼尾細長，面相顯得刻薄。
出手刁鑽狠辣，精通人性和心理。
按級別低半級，但從不把他這個總裁放在眼裡。
「呵呵！只是參考，何必在意。」高瑪麗渾不在意。
「那你打算怎麼辦？這個人不好對付的，根本插不進去。」李嘉年面色不太好看。
這賤女人，完全不把他當回事。
他恨不得對方吃個癟。
「我對他做了一個性格側寫。」高瑪麗伸手扶了扶眼鏡架，
繼續道：
「張牙舞爪只是他的偽裝，他冷靜、聰明、反應快。」
李嘉年有些驚訝和不屑：「你的側寫就是誇他？」
高瑪麗擺了擺食指：「別急，我還沒說完。」
「這些只是他自以為的，我翻譯過來，就是驕傲、自負、無所顧忌、駕馭意願很強。」
「然後呢？」李嘉年問。
「自詡為英雄才會有這些毛病，而英雄難過美人關。」高瑪麗自信滿滿。
「你說得有道理，可問題是對方已經有美色了。」李嘉年表示不屑。
「越是有，越是獵奇，男人永遠都追求新鮮，他只是沒有遇上更新鮮有趣的。
嗤，你又何必裝正經。」高瑪麗直接恥笑道。
「行行行！你說說你的辦法！」李嘉年臉色憋得通紅，卻又不敢翻臉。
這女人心計十分厲害，專門算計人。
高瑪麗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然後又放進了包里。
沒一會，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高瑪麗說了聲「進來」。
隨即兩個女人推門而入。
一個十七八歲，一個看著三十二三。
容貌七八分相像。
小的身高不低於160，大的不低於168，體態纖長。
尤其年長的那個，要豐滿有豐滿，要風韻有風韻。
秀麗嫻雅，看著就像禁慾許久的未亡人。
小的那個軟萌可愛，十分幼態，但該大的大。
「高總。」兩女齊聲喊道。
一個聲音宛若幼女，一個聲音磁性美御。
身高差和年齡差，聚在一起，就變成了一種奇怪的誘惑。
「嗯。」高瑪麗淡淡點頭，也不叫對方坐。
而是看向目不轉睛的李嘉年，面露鄙夷：
「如何？男人是不是永遠追求新鮮？這一對，夠有趣嗎？李……總！」
「呃……呵呵……呃……你說得有道理，這兩位是？」李嘉年被驚醒過來，尷尬一笑。
「我的韓國御用打手，能歌善舞，高學歷，精通漢語，口才和雙商都是一流。」
高瑪麗眯起細長眼睛，
「這次的任務就是她們出手，參加那人的現代舞大賽。
不過，她們的薪資獎勵可不低，算在公司運營成本上。」
「可……可以，那個……」李嘉年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不用想，你的年薪養好你自己的女人都夠嗆。」高瑪麗一聲冷笑：
「上面已經對你不滿，你還是想想怎麼補救吧。」
李嘉年面如土色，瞬間老實下來。
高瑪麗沒有再理他，轉而對一大一小兩個女人道：
「目標資料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兩女齊聲道。
「說說方案。」
「我們是一對母女，她父親去世，我們靠開舞蹈室為生。
但總是被人騷擾，舞蹈室遇到資金危機，所以去參加舞蹈大賽。
我們將會不惜一切代價奪取第一名。
與目標結識，不刻意激起目標的同情。
並且時刻處於戒備狀態，營造弱小但堅強的印象。
我們被人欺負，只好留在江市，我或者她會去目標公司求職。
我們永遠不會主動，直到目標主動問起。」
年長的女人認真的匯報自己的計劃。
「嗯，很好，我會派出另一組配合。」
高瑪麗面無表情地點頭，又看向李嘉年：
「看見了嗎？美色和美色是不一樣的，你也就只配去威脅前台。」
「行，你說了算，我想知道她們怎麼能得到第一名？」李嘉年繞過了這個話題，不太相信這兩女人能做到。
幾個賽區，總會有高手的，你說第一名就是第一名啊。
「難怪你會被總部懷疑，評委說了算的事，第一名很難嗎？」高瑪麗越發瞧不上這人了。
她朝兩女人一揮手：「下去準備吧。」
「是！」
長得很像的一大一小組合走了出去。
那風韻四射的身姿，和腦中奇怪的聯想，看得李嘉年垂涎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