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從農村考出來，王依依是驕傲的。
說眼高於頂也不為過。
她有衝勁，有闖勁。
這也是她選擇推廣的主要原因。
自跟隨這個男人開始，她從一開始的平視，漸漸變得欣賞。
這個男人似乎更適合推廣。
更有闖勁。
點子多。
該沉穩時沉穩。
該活潑時活潑。
該不要臉時絕對無視面子。
頭條網壯大的點點滴滴，和三仙的相處，她都是親眼目睹。
從欣賞變成了崇拜。
甚至有些狂熱。
但這個男人公私分明。
三仙亦是如此。
除了三個女孩，這個男人沒有和其他任何女性有牽連。
和公司里的女孩都保持了距離。
除了自己之外。
足以說明這個男人的清醒。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王依依明白一件事。
如果想融進去，那就要捨棄一些東西。
比如野心。
她不確定自己的野心能不能壓下去。
自打在頭條以來，無數順利的商務案例讓她積累了豐富經驗。
這種經歷，使得她更加自信。
但也更加迷戀這個男人。
這其中是有矛盾的。
她很清楚。
如果這個矛盾她無法參透，這個男人勢必將她排除在內圈之外。
她會得到很多，但會失去這個男人的終極信任。
尤其從楊君雪身上，她感受到一種偏愛。
如果楊君雪有危險，這個身價億萬的男人毫無疑問，一定會衝上去擋住。
不惜性命。
而沈言卿或者安秋月有危險，這個男人也不會猶豫，全力以赴。
這就是差距！
是財富所不能企及的情意。
王依依很羨慕。
心裡也越來越崇拜這個男人。
有錢有情有貌，有情趣。
得夫如此，婦復何求。
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她陷入了沉思。
初八頭條網都返崗了。
在紅包的刺激下，果斷治癒了節後綜合症。
一個星期後。
何衛晨和范曉婉都坐在了頭條網會議室。
只有陳昇作陪。
「斗音？這就是你說的巨無霸？」何衛晨玩著手機上的抖音初級版。
挺有意思的，上滑下滑。
裡面內容不多，都是後台內側做的一些帳號。
以及邀請的一些網紅的作品。
視頻只有八秒，再長就不行，數據儲存和網絡供應不上。
其他就是圖片合集。
且限定圖片大小。
高清已經是最大清晰度。
最有特色的是音樂創意。
裡面容納了一些音樂高潮剪輯。
配上圖片或視頻，直接就可以發布，無需用戶再到處找BGM。
「是的，超大巨無霸。」陳昇微微一笑。
「小升，姐可是都押在你身上了。」范曉婉隨便體驗了下，就沒管了。
她信陳昇這個人。
早在去年年底，她就開始收攏資金。
該抵押的都抵押。
更以甜瓜視頻20%股份做銀行抵押，最終籌集10億資金。
圈子裡還以為她出了什麼事，京城那個都打來電話問。
但她死咬住什麼都不說。
「放心吧婉姐，包你贏！」陳昇無比鄭重的道。
一個女流之輩，做出了最有魄力的事。
綁在他這艘船上，又怎能讓她失望。
綁得越緊，婉姐對他的幫助就越大。
「嗯，我賭了。」范曉婉微笑著定了定心神。
既然做出了決定，多想無益。
「何總，你怎麼說？」陳昇笑著看向何衛晨。
何衛晨沉吟。
好半會後，他狠狠一咬牙，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范總都跟了，我也跟！一個月內湊齊資金。陳總！你可不能讓我掉進坑裡，我會很慘的！」
「我會讓你飄到天上，讓你的好友們都羨慕你嫉妒你！」陳昇打趣道。
「別，我不要到天上，有個幾層樓那麼高就行了。」何衛晨自嘲一笑。
三方正式簽訂投資入股協議。
范曉婉和何衛晨各出資十億RMB，各占股15%。
若換從前，兩人會直呼離譜。
十億啊！投在一個小玩意上。
但按頭條和甜瓜現在的估值，兩人又覺得占了便宜。
陳昇推出的新東西，不至於比頭條和甜瓜差。
那東西似乎也挺好玩的。
儘管如此，何衛晨也是簽得心驚肉跳。
而范曉婉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按她的說法，要是虧了，以後就讓陳昇養老。
抖音初級版悄無聲息的上線了。
沒有開發布會。
也沒有推廣。
只是通過站內信，邀請一些網紅註冊。
在各大應用市場自由下載。
幾乎都沒人注意。
陳昇決定，將正式發布將會定在舞蹈大賽後！
要舉辦一次全國性舞蹈大賽可不容易。
必須與多個部門合作。
比如江市的文化和旅遊局。
這倒是不難，陳昇都打過交道。
還要與全國舞蹈協會合作。
來獲得權威性。
聯繫工作都交由商務中心下屬部門，以及策劃中心下屬部門完成。
陳昇和幾個副總裁已經不需要到處跑了。
但遇到了一點阻力。
「陳總，舞蹈協會的意思是，想由他們舉辦。」衛元元道。
王依依在一旁聽著。
「然後我們出資？」陳昇笑了下。
「聽那意思就是。」衛元元有些不忿。
陳昇淡淡道：
「繼續談，告訴他們，必須是由頭條網舉辦。
這是屬於頭條網的盛會，能給他們掛名就不錯了。
其他的想都別想。
我最後的底線，協會可以出三個評委。」
「知道了陳總。」王依依和衛元元一起答道。
談不用她們去，下面的人也需要歷練。
王依依露出歉意，接著說道：
「直播和視頻的版權出售談得不是很順利，就連省台的興趣都不是很大。」
這事是由她親自負責。
但進展不順。
她對此深感不安。
「不順才正常！要是太順利，我還覺得有陷阱呢！」
陳昇嘿嘿一笑，
「咱們是媒體界的新人，被人看不起屬於情理之中。
那些台都是高高在上的。」
「可是省台也算與陳總你相識，居然不給面子。」王依依很想讓陳大二找一下范曉婉。
「哈！他們不是不給面子，是要壓價，甚至白送！」陳昇呵呵冷笑。
他撇了撇嘴：
「在商言商，哪有什麼面子不面子。
當然，也有輕視節目的意思。
畢竟我們只是個網際網路新企業，從沒搞過節目，省台怕虧也能理解。
或許，省台覺得能播放我們的節目，還屬於幫忙呢，哈哈！」
「那……還要爭取下嗎？」王依依不太懂陳大二的意思了。
分明有不需要各電視台購買的意思，卻又要去談。
「不了！拒絕過，他們才知道後悔藥是什麼味道。
我們才能把今後的節目賣上好價錢。」
陳昇笑著擺擺手。
在斗音推出後，甜瓜網的視頻區會失去一些流量。
就需要轉戰節目和短劇。
有斗音加持，市場也不會差。
「好哇你！你都計劃好了，還讓我去死磕。」王依依氣呼呼的。
這陳大二，分明是把她也算計在了裡面，演了一場真戲。
「不死磕哪行，越真越好。」陳昇輕描淡寫的道。
把王依依氣得跺了下腳。
要不是衛元元在，她都想撲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