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瑪麗見李嘉年如此醜態，目光中的輕蔑更盛了一分。
語氣也更加傲慢了：
「這麼年輕的一家公司，你操作多次都談不下來，原因在哪裡你還不明白嗎？」
「在哪？」李嘉年一臉不解。
「你失去了銳氣，沉迷於享受，或者說你也清楚，只是不願意改變。
唉，男人啊，就是這樣。」
高瑪麗搖頭嘆氣地出了門，渾然不把總裁放在眼裡。
等她走出門，李嘉年憋屈的表情瞬間消失。
嘴角翹起，呵呵一聲輕笑：
「自以為是的蠢女人，去送吧。」
江市。
陳昇每天都在關注現代舞大賽的進展。
同時拜訪江市幾所大學藝術學院的舞蹈教授。
當成訪談節目。
表達自己對舞蹈藝術的支持和喜愛。
儘量爭取舞蹈界對頭條網的好印象。
隨著公司結構的擴大和細化，很多事已經不需要他自己跑了。
當公司變成一道程序時，它會自動按照設定的框架運轉。
陳昇要做的就是把控方向。
各賽區從3月20日就開始了。
仿佛被默認了抵制，沒有一家電視台願意直播或轉播。
但熱度卻居高不下。
跳舞是個喜聞樂見的節目，尤其是看美女跳舞。
男生的舞蹈受眾也非常大。
當然這少不了陳昇安排的推波助瀾。
他還吩咐買了微博熱搜。
微博上隨便罵，他不理會，該買還是買。
甜瓜視頻是有直播的，且有視頻。
能炒作的方式，陳昇都用上了。
頭條網和甜瓜視頻上討論得非常火爆。
有專門的團隊，採訪落敗和獲勝的參賽隊伍。
很多遊客網民為了參與討論，也註冊了頭條帳號。
今天是月底，各賽區的第一名已經角逐出來。
包括江市在內，都是四人以上的舞隊獲勝。
有全是女孩的，也有男女混搭的，還有一支男生隊伍。
唯有魔都賽區，獲得第一名的居然是一對母女。
而這對母女在網上的熱度最高。
跳的是韓舞。
身材特別好，舞蹈風格熱情大膽。
表情很到位，節奏感很強。
舞蹈服裝的性感適度。
既不過於傳統，又不會太過暴露。
長得很像的臉蛋，和身份，給許多觀眾帶去一種強烈的奇怪衝擊感。
就讓人特別容易想像到禁忌和背德兩個詞。
陳昇此時正在看這對母女的採訪。
「我是開舞蹈室的。」
成熟漂亮的母親叫徐惠瑩，面露矜持的微笑。
目光中帶著一絲拋頭露臉的忐忑不安。
「為什麼會想到來參加頭條網現代舞大賽呢？」
「為了獎金。」徐惠瑩無奈一笑，笑容中透著幾分苦澀。
讓人一看就明白，這是生活上出現了經濟困境，才不得不出來參賽。
旁邊的女孩叫徐婧雅，她心疼地摟著媽媽。
頭條網的記者似乎也十分同情，轉換了話題：
「你女兒的舞感也非常好，是打小就跟著你學嗎？」
「是的，我是學舞蹈出身，她三歲就跟著我學了，我都沒有強迫她，她自己很喜歡。」
徐惠瑩看了一眼女兒，滿目溫情。
「你們來參賽，家裡支持嗎？」記者又問道。
徐惠瑩猶豫了一下，才為難的回答：
「我和我女兒相依為命，抱歉，可以不問及這方面嗎？」
「 哦不好意思，之前表演的兩個舞蹈，都是你自己編舞嗎？」記者尷尬地一笑。
看得出來採訪經驗不足。
對此，陳昇並不介意。
反而覺得這問題問得好。
男觀眾就愛這個。
就見徐惠瑩表情好了很多，眼中也綻放出光彩：
「是的，都是我自己獨立編舞，我女兒也給了很多有用的建議。」
「我媽很厲害的。」旁邊的徐靖雅露出非常甜的笑容。
這對母女的採訪很長，足足有十五分鐘之久。
顯然採訪團隊也意識到要助長這波熱度。
觀眾有多喜愛這對母女，從評論區就可以看出來。
「啊啊啊啊！我淪陷了！」
「為了這點獎金沒必要啊，我願意養個女兒。」
「樓上的，你的賊心我在東三省都看見了。」
「自強自立的母女，真是心疼！」
「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喜歡岳母。」
反正評論區的主題不在舞蹈。
這對堅強自立，為了生活來爭取獎金的母女，已經登上熱搜。
陳昇還添了一把火，幫著買了一波。
他只要熱度，其他什麼都不管。
「篤篤篤！」
隨著敲門聲，一個職業裝身影已經推門閃了進來。
順手帶上門。
陳昇連忙暫停採訪視頻。
「陳總！你在看什麼？鬼鬼祟祟的。」王依依一臉疑惑。
「怎麼說話呢！我怎麼就鬼鬼祟祟了，我好好坐在這！」陳昇翻了她一眼。
「虛偽！你就是在看那對母女花對不對？」王依依鄙視道。
某人前些天把她也算計在裡面，氣還沒消。
「有事說事！分賽區第一名，我不得注意下。」陳昇正氣凜然地道。
「我就說嘛！你肯定在看！公司很多男生都在看！看來你也不例外！」王依依哼哼了兩聲。
「你再說！」陳昇抄起文件夾威脅道。
就見王大副總非常囂張的轉身，一翹：
「來啊！」
見威脅沒用，陳昇把文件一丟：
「什麼事啊？」
「這是舉辦舞蹈大賽以來，頭條系全部的新增數據分析，你看看。」王依依悻悻轉過身。
把手裡的文件夾遞過去。
「我一會再看。」陳昇接過來沒有打開。
數據分析結果不急。
他要思考一下接下來會遇到的困難。
尋找自身的弱點，提前做好準備。
「嗯，那你慢慢看。」王依依轉身出去了。
陳昇又開始播放視頻。
以這對母女的舞蹈風格，和舞蹈表現力。
奪冠的機會很大！
母女花？
如果這對母女花奪冠，將會帶來什麼？
有利有弊是肯定的。
比賽節目會火。
弊處也有。
一些人會不會趁機做文章，把這對母女花跟他關聯在一起。
比如有內幕交易？
甚至造謠他陳昇有特殊嗜好？
假如有人造謠，這對母女花會不會被收買？
然後咬他一口。
比如說被脅迫，和他陳昇做了些不可描述的事。
陳昇習慣性把所有的黑提前想好。
以防掉進輿論深淵。